,後论八篇,图三十一。其於江、河、淮、汉、济、黑、弱水七大川,以为旧传失实,皆辩证之。淳熙四年上进。宇宙广矣,上下数千载,幅员数万里,身不亲历,耳目不亲闻见,而欲决於一心,定於一说,乌保其皆无牾?然要为卓然不诡随传注者也。
※《东莱书说》十卷
大愚叟《书後》曰:《尚书说》自《秦誓》至《洛诰》,凡十八篇,伯氏太史已亥之冬口授诸生,而笔之册者也。惟念伯氏退休里中之日,居多以《诗》、《书》、《礼》、《乐》训授学者,俾其有以自得乎此,初未尝喜为书也。然听之有浅深,记之有工拙,传习既广,而漫不可收拾,伯氏盖深病之。一日,客有来告者,曰:“记录之易差固也,各述其所闻,而复有详略得失之异,则其差为甚矣。非有以审其是,学者何从而信之?”於是然其言,取《尚书》置几而为之说。先之《秦誓》、《费誓》者,欲自其流而上溯於唐虞之际也。辞旨所发,不能不敷畅详至者,欲学者易於览习而有以舍其旧也。讫於《洛诰》而遂以绝笔者,以夫精义无穷。今姑欲以是而废夫世之所笔录,盖非所以言夫经也。未再岁,伯氏下世。整次《读诗记》,犹未终篇;《书》及《三礼》皆未及次第考论,而《书》则犹口授而非传闻。南康史君曾侯取而刊之学官,书来,求纪其本末,义不得辞也。因书其所知,以附於卷末。
陈氏曰:今世有别本全书者,其门人续成之,非东莱本书也。
《朱子语录》曰:吕伯恭解《书》自《洛诰》始。某问之曰:“有解不去处否?”曰也“无”。及数日後谓某曰:“《书》也,是难说。今只是强解将去尔。”要之,伯恭是伤於巧。
※晦庵《书说》七卷
陈氏曰:晦庵门人黄士毅集其师说之遗,以为此书。晦庵於《书》一经独无训传,每以为错简脱文处多,不可强通。今惟《二典》、《禹谟》、《召诰》、《洛诰》、《金》有解,及“九江”、“彭蠡”、“皇极”有辩,其他皆《文集》、《语录》中摘出。
※《书古经》及《序》共五卷
陈氏曰:晦庵所录,分《经》与《序》,仍为五十九篇,以存古也。
※蔡九峰《书集传》
《自序》:庆元已未冬,先生文公令沉作《书集传》,明年先生没。又十年,始克成,编总若干万言。呜呼!《书》岂易言哉。沉自受读以来,沉潜其义,参考众说,融会贯通,乃敢折衷微辞奥旨,乃述旧闻。《二典》、《禹谟》,先生盖尝是正,手泽尚新(先生改本已附文集中,其亦有经承先生口授指画,而未及尽改者,今悉更定,见本篇)。集传本先生所命,故凡引用师说,不复识别云。
※《尚书讲义》三十卷
陈氏曰:参政张纲彦正撰。纲政和时及第,仕三朝,历蔡京、王黼、秦桧三权臣,乃不为屈。绍兴末预政。此书为学官时所作。
※林少颖拙斋《书集解》五十八卷
陈氏曰:少颖从吕紫微本中居仁学,而太史吕祖谦则其门人也。其自序谓,初著之时,每日诵正经自首至尾一遍,虽有他务不辍。平心定气,博采诸儒之说而去取之。苟合於义,虽近世学者之说,亦在所取;苟不合於义,虽先儒之说,亦所不取。
《朱子语录》曰:林书亻尽有好处,但自《洛诰》以後,非其所解。
※黄度文叔《书说》七卷
陈氏曰:度笃学穷经,老而不倦。晚年制阃江、淮,著述不辍,时得新意,往往晨夜叩书塾,为朋友道之。
※袁洁斋《家塾书钞》十卷
陈氏曰:其子乔崇谦录其家庭所闻,至《君》而止。
※袁氏《家塾读书记》二十三卷
陈氏曰:题四明袁觉集。未详何人。大略仿《吕氏读诗记》,集诸说或述已意於後,当是洁斋之族。
※《尚书精义》六十卷
陈氏曰:三山黄伦彝卿编次,或书坊所。
※梅教授《书集解》
陈氏曰:其书三册,不分卷,不著名,未详何人。
※柯山《书解》十六卷
陈氏曰:柯山夏亻巽元肃撰。集二孔、王、苏、陈、林、程颐、张九成及诸儒之说,便於举子。
※《书少传》十八卷
陈氏曰:新安王炎晦叔撰。
※南塘《书说》三卷
陈氏曰:赵汝谈撰。疑古文非真者五条,朱文公尝疑之,而未若此之决也。然於伏生所传诸篇,亦多所掊击排,则似过甚。
●卷一百七十八 经籍考五
○经(诗)
《汉 艺文志》:古者采诗之官,王者所以观风俗,知得失,自考正也。孔子纯取周诗,上采殷,下取鲁,凡三百五篇,遭秦而全者,以其讽诵,不独在竹帛故也。孔氏曰:《史记 孔子世家》云:“古者《诗》本三千馀篇,去其重,取其可施於礼义者三百五篇。”按《书》、《传》所引之诗,见在者多,亡逸者少,则夫子所录者,不容十分去九,马迁之言,未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