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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文献通考-元-马端临-第1681页

部侍郎、潮州刺史”者,非也。退之自刑部侍郎贬潮,晚乃由兵部为吏部,流俗但称韩吏部尔。其书盖国初所刻,故其谬如此。又潮本《韩集》不见有此书,使灵山旧有此,刻集时何不编入?可见此书之妄也。然其妄甚白,亦不待此而明。朱子《韩文考异序》曰:南安韩文出莆田方氏,近世号为佳本,予读之信然,然犹恨其不尽载诸本同异,而多折衷於三本也。原三本之见信,杭、蜀以旧阁、以官,其信之也则宜。然如欧阳公之言,韩文印本初未必误,多为校雠者妄改。亦谓如《罗池碑》改“步”为“涉”,《田氏庙》改“天明”为“王明”之类耳。观其自言,为儿童时得蜀本韩文於随州李氏,计其岁月,当在天禧中年。且其书已故敝脱略,则其摹印之日,与祥符杭本,盖未知其孰先孰後。而嘉蜀本又其子孙明矣。然而犹曰:“二十年闻人有善本者,必求而改正之。”则固未尝必以旧本为是,而悉从之也。至於秘阁、官本,则亦民所献,掌故令史所抄,而一时馆职所校耳。其所传者,岂真作者之手藁?而正之者,岂尽刘向、扬雄之伦哉?读者正当择其文理意义之善者而从之,不当但以地望形势为重轻也。抑韩子之为文,虽以“力去陈言”为务,而又必以文从字顺,各识其职为贵。读者或未得此权度,则其文理意义,正自有未易言者。是以予於此书,姑考诸本之同异而兼存之,以待览者之自择,区区妄意,虽或窃有所疑,而不敢偏有所废也。
※《柳柳州文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晁氏曰:唐柳宗元子厚也。河东人。贞元九年进士,中博学宏词科,授校书郎,终於柳州刺史。宗元少精敏绝伦,为文章卓伟精微,既窜斥,湮厄感郁,一寓诸文,仿《离骚》数十篇,读者悲恻。在柳州,进士走数千里从学,经指授者,文辞皆有法。世号“柳柳州”。刘禹锡序之。韩退之言,吾尝评其文,深雄雅健,似司马子长,崔、蔡不足多也。安定皇甫於文章少所推让,亦以退之之言为然。
陈氏曰:刘禹锡序,言编次其文为三十二通,退之之志若祭文,附第一通之末。今世所行本皆四十五卷,又不附志文,非当时本也。或云沈元用所传穆伯长本。
※《柳先生集》四十五卷《外集》二卷《别录》二卷《摭异》一卷《音释》一卷《附录》二卷《事迹本末》一卷
陈氏曰:方崧卿既刻韩集於南安,其後江阴葛峤为守,复刊柳集以配之,《别录》而下皆峤所裒集也。《别录》者,《龙城录》及《法言注》五则。《龙城》,近世人之伪作。
※《重校添注柳文》四十五卷《外集》二卷
陈氏曰:姑苏郑定刊於嘉兴,以诸家所注辑为一编,曰《集注》,曰《补注》,曰章,曰孙,曰韩,曰张,曰董氏,而皆不注其名。其曰“重校”,曰“添注”,则其所附益也。
※《韩柳音辩》二卷
陈氏曰:南剑教授新安张敦颐撰。绍兴八年进士也。
※《刘宾客文集》三十卷《外集》十卷
晁氏曰:唐刘禹锡梦得也。中山人。贞元九年进士,登博学宏词科,贬朗州司马。元和十年召还,欲任以南省郎,作《玄都观看花诗》讥忿当路,出为播州刺史。裴度以母老为请,得易连州。入为主客郎中,复作《游玄都诗》以诋权近,俄分司东都,迁宾客。会昌时,加检校礼部尚书,卒。禹锡少工文章,恃才而废,老年寡所合,乃以文章自。素善诗,晚节尤精。白居易推为“诗豪”,尝言其诗“在处应有神物护持”。禹锡早与柳宗元为文章之友,称“刘柳”,晚与白居易为诗友,号“刘白”。虽诗文似少不及,然能抗衡二人,信天下之奇才也。
陈氏曰:集本四十卷,逸其十卷。常山宋次道裒辑其遗文,得诗四百七篇,杂文二十二篇,为《外集》,然未必皆十卷所逸也。
梦得自言,吾友柳议曹尝谓吾文隽而膏,味无穷,炙而愈出也。
後村刘氏曰:刘宾客梦得所作诗,雄浑老苍,沈著痛快,小家数不能及,绝句尤工。又曰:梦得历德、顺、宪、穆、敬、文、武七朝,其诗尤多感慨,惟“在人虽晚达,於树比冬青”之句,差闲婉。《答乐天》云:“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亦足以见其精华,老而不竭。
※《韦处厚集》七十卷
唐中书侍郎平章事韦处厚撰。刘禹锡序略曰:按公未为近臣以前,所著词赋、赞论、记述、铭志,皆文士之词也,以才丽为主。自入为学士,至宰相以往所执笔,皆经纶制置,财成润色之词也,以识度为宗。观其发德音,福生人,沛然如时雨;褒元老,论功臣,穆然如景风。命相之册和而庄,命将之诰昭而毅。荐贤能,其气似孔文举,论经学,其博似刘子骏,发十难以摧言利者,其辩似管夷吾。
※《裴晋公集》二卷
陈氏曰:唐宰相裴度中立撰。
※《李观文编》三卷《外集》二卷
晁氏曰:唐李观元宾也,华之从子。贞元八年进士,中宏词科,终太子校书郎。观为文不袭前人,时谓与韩愈相上下。议者以观文未极,愈老不休,故擅名。陆希声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