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盛名於蜀,少尝客苏符尚书家。绍兴末为学官,乾道中为郎,历麾节,皆以论罢。赵丞相雄,其乡人也,素不善石,石以是晚益困。其自序云:“宋鲁仓,今犹古也。”
※《归愚集》二十卷
陈氏曰:吏部侍郎葛立方常之撰。胜仲之子,丞相必阝之父也。以郎官摄西掖,忤秦相得罪。更化召用,言者又以为附会沈该,罢去,遂不复起。
※《绮川集》十五卷
陈氏曰:太常寺主簿归安倪文举撰。绍兴八年进士。齐斋之父。
※《象山集》二十八卷《外集》四卷
陈氏曰:知荆门军金陆九渊子静撰。与其兄九龄子寿,乾、淳名士也。象山贵,结茅其上,与士友讲学。山形如象,故名。
朱子《答项平父书》曰:大抵子思以来,教人之法,惟以尊德性、道问学,为用力之要。今子静所说,专是尊德性,而熹平日所论,是问学上多了。所以为彼学者,多持守可观,而看得义理,全不子细,又别说一种杜撰道理遮盖,不肯放下。而熹自觉虽於义理上不敢乱说,於紧要为已为人者,多不得力。今当返身用力,去短集长,庶不堕一偏耳。
又《答孙敬甫书》曰:陆氏之学,在近年一种浮浅颇僻议论中,固自卓然,非其俦匹,其徒博习,亦有能修其身,能治其家,以施之政事之者。但其宗旨本自禅学中来,不可掩讳。当时若只如晁文元、陈忠肃诸人,分明招认,著实受用,亦自有得力处,不必如此隐讳遮藏,改名换姓,欲以欺人而人不可欺,徒以自欺而自陷於不诚之域也。然在吾辈,须知其如此而勿为所惑。若於吾学果有所见,则彼之言钉钉胶粘一切假合处,自然解拆破散,收拾不来矣。切勿与辨,以启其纷不逊之论,而反为卞庄子所乘也。少时喜读禅学文字,见杲老《与张侍郎书》云:“左右既得此{列巾}柄,入手便可改头换面,用儒家言语,说向士夫接引後来学者。”(其意大略如此,不能尽记其语。)後见张公经解文字,一用此策,但其遮藏不密,线索漏处多,故读者一见,便知其所自来,难以纯自於儒者。若近年,则其为术益精,为说浸巧,抛闪出没,顷刻万变而几不可辩矣。然自明者观之,亦见其徒尔自劳而卒不足以欺人也。但杲老之书,近见藏中印本无此语,疑是其徒已知此陋而阴削去之。近得江西一後生书,有两语云:“瞑目扼腕而指本心,奋髯切齿而谈端绪。”此亦甚中其乡学之病也。
洁斋袁氏集序曰:先生自始知学,讲求大道,不得弗措,久而浸明,又久而大明。此心此理,贯通融会,美在其中,不劳外索,揭诸当世,曰学问之要,得其本心而已。心之本真,未尝不善,有不善者,非其初然也。孟子尝言之矣:“向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得我而为之,此之谓失其本心。”其言昭晰如是,而学者不能深信,谓道为隐而不知其著,谓道为邈而不知其近,求之愈过,道愈湮郁,至先生始大发之,如指迷途,如药久病,迷者悟,病者愈,不越於日用之,而本心在是矣。学者亲承师训,向也望圣贤,若千万里之隔;乃今知与我同本,培之溉之,皆足以敷荣茂遂,岂不深可庆哉?呜呼!先生之惠後学弘矣!先生之言,率由中出,上而启沃君心,下而切磨同志,又下而开晓黎庶,及其他杂然著述,皆此心也。儒、释之所以分,义、利之所以别,剖析至精,如辨白黑,遏俗学之横流,援天下於既溺,吾道之统盟,不在兹乎?
※《林艾轩集》二十卷
工部侍郎林光朝撰。後村刘氏序略曰:以言语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先生乾、淳大儒,国人师之。朱文公於当世之学,有异同,惟於先生加敬。然先生学力既深,下笔简严,高处逼《檀弓》、《梁》,平处犹与韩并驱。在当时,片简只字,人已贵重;今其存者,如岣嵝之碑,岐阳之鼓矣。先生殁六十年,微言散轶。复斋陈公某所序者,仅十之二三,外孙方之泰讨求裒拾,汇为二十卷,勤於李汉、赵德矣。
※《施正宪集》六十七卷《外集》三卷
陈氏曰:知枢密院广信施师点圣与撰。其在政府六年,上眷未衰,慨然勇退,引去不可回,识者壮其决。赵南塘汝谈,其婿也,为序其集而传之。
※《斋类稿》八卷
陈氏曰:奉新袁去华宣卿撰。绍兴乙丑进士。改官知石首县而卒。善为歌词,尝赋《长沙定王台》,见称於张安国,为书之。
※《梅溪集》三十二卷《续集》五卷
陈氏曰:詹事乐清王十朋龟龄撰。丁丑大魁。立朝刚正。刘珙作序。
刘氏集序略曰:公始以诸生对策廷中,一日数万言。被遇太上皇帝,亲擢冠多士,取其言行之。及佐诸侯,人册府,事今上於初潜,又皆以忠言直节有所裨补,上亦雅敬信之。登极之初,即召以为侍御史,纳用其说。公知上意,以必复土疆,必雪雠耻为己任。其所言者,莫非修德行政,任贤讨军之实,而於分别邪正之际,尤致意焉。平居无所嗜好,顾喜为诗,浑厚质直,恳恻条畅,如其为人。不为浮靡之文,论事取极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