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心之不睿,是谓不圣,”思心者,心思虑也,睿,宽也。孔子曰:“居上不宽,吾何以观之哉!”言上不宽大包容臣下,则不能居圣位。貌言视听,以心为主,四者皆失,区无识(师古曰:“区音口豆反。音莫豆反。其下并同。”),故其咎也。雨旱寒燠,亦以风为本,四气皆乱,故其罚常风也。常风伤物,故其极凶短折也。伤人曰凶,禽兽曰短,草木曰折。一曰,凶,夭也;兄丧弟曰短,父丧子曰折。在人腹中,肥而包裹心者脂也,心区则冥晦,故有脂夜之妖(师古曰:“脂妖及夜妖。”)一曰,有脂物而夜为妖,若脂水夜人衣,淫之象也。一曰,夜妖者,风并起而杳冥,故与常风同象也。温而风则生螟,有裸虫之孽(师古曰:“裸亦羸字也,从衣果声。”)。刘向以为於《易》,《巽》为风为木,卦在三月四月,继阳而治,主木之华实。风气盛,至秋冬木复华,故有华孽。一曰,地气盛则秋冬复华。一曰,华者色也,土为内事,为女孽也。於《易 坤》,为土为牛,牛大心而不能思虑,思心气毁,故有牛祸。一曰,牛多死及为怪,亦是也。及人,则多病心腹者,故有心腹之こ。土色黄,故有黄眚黄祥。凡思心伤者,病土气,土气病则金木水火之,故曰:“时则有金木水火土。”不言“惟”而独曰“时则有”者,非一冲气所,明其异大也。其极曰凶短折,顺之,其福曰考终命。刘歆思心传曰时则有虫之孽,谓螟之属也。
传曰:“皇之不极,是谓不建,厥咎毛(音耄),厥罚恒阴,厥极弱。时则有射妖,时则有龙蛇之孽,时则有马祸,时则有下人伐上之こ(郑元曰:“夏侯胜说‘伐’宜为‘代’,书亦或作‘伐’。阴阳之神曰精气,情性之神曰魂魄。君行不由常,亻舟张无度,则是魂魄伤也,王极气失之病也。天於不中之人,恒耆其毒,增以为病,将以开贤代之也。《春秋传》所谓夺伯有魄者是也。不名病者,病不著於身体也。”)时则有日月乱行,星辰逆行。”
说曰:“皇之不极,是谓不建”,皇,君也。极,中;建,立也。人君貌言视听思心五事皆失,不得其中,则不能立万事,失在毛悖,故其咎毛也(师古曰:“毛,不明也。悖,惑也,音布内反。”)。王者自下承天理物。起於山,而弥於天(师古曰:“弥,满也。”);天气乱,故其罚常阴也。一曰,上失中,则下︹盛而蔽君明也。《易》曰:“亢龙有悔,贵而亡位,高而亡民,贤人在下位而亡辅(师古曰:“《乾》上九文言也。”),”如此,则君有南面之尊,而亡一人之助,故其极弱也。盛阳动进轻疾(服虔曰:“阳行轻且疾也。”)。礼,春而大射,以顺阳气(韦昭曰:“将祭,与群臣射,谓之大射。”)。上微弱则不奋动,故有射妖。《易》曰“从龙(师古曰:“《乾》九五文言。”),”又曰“龙蛇之蛰,以存身也(师古曰:“《下系》辞也。”)”。阴气动,故有龙蛇之孽。於《易》,《乾》为君为马,马任用而︹力,君气毁,故有马祸。一曰,为多死及为怪,亦是也。君乱且弱,人之所叛,天之所去,不有明王之诛,则有篡弑之祸,故有下人伐上之こ。凡君道伤者病天气,不言五行天,而曰“日月乱行,星辰逆行”者,为若下不敢天,犹《春秋》曰“王师败绩於贸戎”,不言败之者,以自败为文,尊尊之意也。刘歆皇极传曰有下体生上之こ。说以为下人伐上,天诛巳成,不得复为こ云。
《唐史 五行志序》曰:“万物盈於天地之,而其为物最大且多者有五: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其用於人也,非此五物不能以为生,而阙其一不可,是以圣王重焉。夫所谓五物者,其见象於天也为五星,分位於地也为五方,行於四时也为五德,禀於人也为五常,播於音律为五声,发於文章为五色,总其精气之用谓之五行。自三代之後,数术之士兴,而为灾异之学者务极其说,至举天地万物,动植无大小,皆推其类而附之於五物,曰五行之属。以谓人禀五行之全气以生,故於物为最灵。其馀动植之类,各得其气之偏者,其发为英华美实,气臭滋味、羽毛鳞介、文采刚柔,亦皆得其一气之盛。至其为变怪非常,失其本性,则推以事类吉凶影响,其说尤为委曲繁密。盖王者之有天下也,顺天地以治人,而取材於万物以足用。若政得其道,而取不过度,则天地顺成,万物茂盛,而民以安乐,谓之至治。若政失其道,用物伤天,民被其害而愁苦,则天地之气,三光错行,阴阳寒暑失节,以为水旱、蝗螟、风雹、雷火、山崩、水溢、泉竭、雪霜不时,雨非其物,或发为氛雾、虹、光怪之类,此天地灾异之大者,皆生於乱政。而考其所发,验以人事,往往近其所失,而以类至。然时有推之不能合者,岂非天地之大,固有不可知者邪?若其诸物种类,不可胜数,下至细微家人里巷之占,有考於人事而合者,有漠然而无所应者,皆不足道。语曰:‘迅雷风烈必变。’盖君子之畏天也,见物有反常而为变者,失其本性,则思其有以致而为之戒惧,虽微不敢忽而巳。至为灾异之学者不然,莫不指事以为应。及其难合,则旁引曲取而迁就其说。盖自汉儒董仲舒、刘向与其子歆之徒,皆以《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