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入,则引之以代传呼。长庆中,河北用兵,铃辄自鸣,与军中息耗相应,声急则军事急,声缓则军事缓。 光化四年冬,武德殿前钟声忽嘶嗄。天复元年九月,声又变小。
後唐天成中,伪汉钦州罗浮山民掘得古剑,有篆文曰“巳与水同宫,王将耳口同,尹来居口上,山岫护重重”。以献伪王刘陟,国人莫之辨。及平广南,竞传其言,知者云:“太宗以己亥年降诞,是巳水同宫也。於文‘耳口王’为‘圣’,‘尹口’为‘君’,‘重山’为‘出’,盖己亥年圣君出也。”
晋开运三年六月,登州文登县地内涌出金铜佛像四。
汉乾元年三月,中书厨釜鸣者七。是月,宰相李涛罢免,勒归私第。
宋建隆二年七月,晋江神山县北谷中,有铁随水流出,方二丈三尺,其重七千斤。 至道二年二月,桂阳监银自涌成山峰状。 咸平四年十二月,亳州大清宫钟自鸣。 大中祥符六年九月,临江军清江县民李公迈至腾庙前过,遇小童赠块土,还家剖之,得天尊人主像五躯。 庆历四年五月乙亥,抚州金县得生金山,重三百二十四两。 至和五年正月,湖南提举常平刘钦言:“芦荻冲出生金,重九斤八两,状类灵芝祥。又淘得碎金四百七两有奇。”十一月,越州言民户拾生金。湟州丁羊谷金坑仅于馀眼得矿,成金共四等,计一百三十四两有奇。 崇宁四年三月,铸九鼎,用金甚厚,取九州水土内鼎中。既奉安於九成宫,车驾临幸,遍礼焉,至北方之宝鼎,忽漏水溢於外。刘炳谬曰:“正北在燕山,今宝鼎但取水土於雄州境,宜不可用。”其後竟以北方致乱。 建炎三年,吉州修城,役夫得髑髅弃之水中,俄浮一钟,有铭七十六字,大略云:“唐兴元,吾子殁,瘗庐陵西垒,後当火德五九之际,世衰道败,浙、梁相继丧乱,章、贡康昌之日,吾亦复出是邦,东平鸠工,复使吾子同河伯听命水官。”时郡守命录之,仅录毕而钟自碎。近金为变怪也。 绍兴十一年,王管成都等路茶事冯康国言:“三月庚申,金虏居长安兵刃皆生火光。”天变岂直示虏,亦示国家以恢疆之图。此与《晋志》永兴初,成都伐长沙,戈戟火光,及《唐志》刘武周槊刃火光同占。轻人命,好攻战,金失其性,为光怪也。兵犹火也,弗戢自焚,败亡象也。 二十六年七月辛酉夜,天雨水银。与《唐志》贞观广州雨金同占。金位正秋,为刑、为兵。占曰:“人君多杀无辜,一年灾於朝。”是岁,成都郫县地出铜马,高三尺,工制甚精,中宵风雨,辄闻嘶声。绍兴中,秦桧别墅农夫耕凿得金瓮,重二十四钧。 庆元二年正月,泰宁县耕夫得镜,厚三寸,径一尺二寸,照水彻底,对日争辉,病热者鉴之,心骨生寒,後为雷震而碎。十二月,吴县金鹅乡铜钱百万自飞。《汉书》:“阴盛阳微,金铁为飞。”
○玉石之异
《左氏传》昭公八年“春,石言於晋。”晋平公问师旷,对曰:“石不能言,神或冯焉。作事不时,怨ゥ动於民,则有非言之物而言。”於是晋侯方筑祁之宫(祁,地在绛西,临汾水)。刘歆以为金石同类,是为金不从革,失其性也。刘向以为石白色为主,属白祥。 昭公二十四年,王子{旦黾}以成周之宝鼎於河。津人得之河上,阴不佞取将卖之,则化为石(见《白祥门》)。汉孝昭元凤三年,泰山有大石起立(详见《白祥门》)。 成帝鸿嘉三年五月乙亥,天水冀南山大石鸣,声隆隆如雷,有顷止,闻平襄二百四十里许,野鸡皆鸣。石长丈三尺,广厚略等,旁著岸胁,去地二百馀丈,民俗名曰石鼓。石鼓鸣,有兵。是岁,广汉钳子谋(钳子,谓钳徙。牢,系重囚处)攻牢,篡死囚郑躬等,盗库兵,劫掠吏民。後四年,尉氏樊并等谋反,杀陈留太守,山阳亡徒苏令等党与数百人盗库兵,经历郡国四十馀,皆逾年乃伏诛。时起昌陵,作者数万人,徙吏民,作治五年不成。与晋石言同应,师旷所谓“民力尽”,传云“轻百姓”者是也。
魏明帝青龙元年,张掖柳谷口水溢涌,宝石负图,状象灵龟,立於川西。有石马七,及凤、麒麟、白虎、牺牛、璜八卦、列宿、孛彗之象。又有文曰“大讨曹”。此晋之符命,而於魏为妖。好攻战,轻百姓,饰城郭,侵边境,魏氏三祖皆有其事。石图发於非常之文,此不从革之异。晋定大业,多毙曹氏,石瑞文“大讨曹”。之应也。
吴孙亮五凤二年,阳羡离里山大石自立。 孙皓天玺元年,鄱阳言,历阳山石文理成字,凡二十,云“楚九州渚,吴九州都,扬州士,作天子,四世治,太平始(《江左传》曰:历阳县有石山临冰,高百丈,其三十丈所,有土穿骈罗,穿中色黄赤,不与本体相似,俗相传谓之石印。又云,石印封发,天下当太平。下有祠屋,巫祝言石印神有三郎。时历阳长表上言石印发,皓遣使以太牢祭历山。巫言,石印三郎说:“天下方太平。”使者作高梯,上看印文,诈以朱书石作二十字,还以启皓,皓太喜曰:“吴当为九州作都、渚乎!从大皇帝逮孤四世矣,太平之主,非孤复谁?”重遣使,以印绶拜三郎为王,又刻石立铭,褒赞灵德,以答休祥)。”又吴兴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