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十六年六月,鹊巢太极东头鸱尾,又巢国子学堂西头。十八年,东宫始成,十九年正月,鹊又巢其西门。此殆与魏景初同占。学堂,风教之所聚;西头,又金行之祥。及帝崩後,安皇嗣位,桓元遂篡,风教乃颓,金行不竞之象也。安帝雍熙三年,龙骧将军朱猗(於离反)戍寿阳。婢炊饭,忽有群乌集灶,竞来啄啖,婢驱逐不去。有猎狗咋杀两乌,馀乌因共啄杀狗,又啖其肉,唯馀骨存。此亦羽虫之孽,又黑祥也。明年六月,猗死,此其应也。
石虎飨群臣於太武殿前,有白雁百馀集於马道南,命射之,无所获。太史令赵揽以为“白雁集庭,宫室将空”。 扬州送黄鹄雏五,颈长一丈,声闻十馀里,泛之於元武池。
宋孝武帝大明七年十一月,大阅水师於中江,有白雀二集华盖。
梁武帝中大同元年,邵陵王纶在南徐州,坐厅事,有野鸟如数百飞屋梁上,弹射不中,俄顷失所在。京房《易飞候》曰:“野鸟入君室,其邑虚,君亡之他方。”後纶为湘东王所袭,竟致奔亡,为西魏所杀。
侯景在梁,将受锡命,陈备物於庭。有野鸟如山雀,赤觜,集於册书之上,鸺留鸣於殿。与中大同元年同占。景寻败,将亡入海中,为羊所杀。
陈後主时,蒋山有众鸟鼓翼而鸣曰:“奈何帝。”京房《易飞候》曰:“鸟鸣门阙,如人音,邑且亡。”蒋山,吴之望也。鸟於上鸣,吴邑空虚之象。及陈亡,建康为墟。又陈未亡时,有一足鸟集於殿庭,以觜画地成文,曰:“独足上高台,盛草变为灰。”独足者,叔宝独行无众之应。盛草成灰者,陈政芜秽,被隋火德所焚除也。叔宝至长安,馆於都水台上,高台之义也。
魏太武太延元年,白燕集於盛乐旧都,元鸟随之以千数;白雉三集於平阳太祖之庙。
北齐孝昭帝即位之後,有雉飞上御座。占同中大同元年。又有鸟止於後园,其色赤,形似鸭而有九头。其年帝崩。 武成胡后,生後主初,有枭升后帐而鸣。枭,不孝之鸟,不祥之应也。後主嗣位,胡后淫乱事彰,遂幽后於北宫焉。後主天统三年九月,万春鸟集仙都苑。京房《易飞候》曰:“非常之鸟,来宿於邑中,邑有兵。”周师入邺之应也。 武平七年,有鹳巢太极殿,又巢并州嘉阳殿。雉集晋阳宫御坐,获之。京房《易飞候》曰:“鸟无故巢居君门及殿屋上,邑且虚。”其年国灭。
北周静帝大象二年二月,有秃集洛阳宫太极殿。其年帝崩,後宫常虚。
隋文帝开皇初,梁主萧琮新起後,有鸿鸟集其帐隅。未几,琮入朝,被留於长安。梁国遂废。 炀帝大业四年,蜀郡获三足乌。 八年,帝征辽东,次大顿,见二大乌,高丈馀,高身朱足,游泳自若。上异之,命工图写,并立铭颂。十二年二月甲子夜,有二大鸟似雕,飞入大业殿,止於御幄,至明而去。大业末,京师宫室中,恒有鸿雁之类无数,翔集其。俄而长安不守。 十三年十一月,乌鹊巢帝帐幄,驱不能止。帝寻逢弑。
唐高祖武德初,隋将尧君素守蒲州,有鹊巢其炮机。太宗贞观十六年,立晋王为太子。雌雉集太极殿前,雄雉集东宫显德殿前。太极,三朝所会也。帝以问褚遂良,对曰:“昔秦文公时,有童子化为雉,雌者鸣於陈仓,雄者鸣於南阳。童子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以为宝鸡祠。汉光武得雄,遂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旧封秦王,故雄雉见秦地,所以彰明德也。”上悦。 十七年春,齐王为齐州刺史,好畜鸭,有啮鸭,头断者四十馀。高宗永徽四年,宋州人蔡道基舍傍有兽高丈馀,头类羊,一角,鹿形,马蹄,牛尾,五色,有翅。占曰:“鸟如畜形者,有大兵。” 五年七月辛巳,万年宫有小鸟如雀,生子大如鸠。 调露元年,鸣群飞入塞,相继蔽野。至二年正月,还复北飞,至灵夏北,悉堕地而死,视之皆无首。 武后文明後,天下屡奏雌鸡化为雄,或半化者。 中宗景龙四年六月辛巳朔,乌集太极殿梁,驱之不去。元宗开元十三年十一月戊子,雄雉驯飞泰山斋宫内。封禅,所以告成功,祀事无重於此者,而野鸟驯飞,不忌禁卫,不祥。二十五年四月,濮州两乌、两鹊、两鸲鹆同巢。陇州鹊哺慈乌。 二十八年四月庚辰,慈乌巢宣政殿拱。辛巳,又巢宣政殿拱。天宝十三载,叶县有鹊巢於车辙中。不巢木而巢地,失其所也。 肃宗至德二载三月,安禄山将武令围南阳,有鹊巢於城中炮机者三,雏成乃去。 代宗大历八年九月,武功获大鸟,肉翅狐首,四足有爪,长四尺馀,毛赤如蝙蝠,群鸟随而噪之。近羽虫孽也。
十三年五月,左羽林军有鸲鹆乳鹊二。 德宗贞元四年三月,中书省梧桐树有鹊以泥为巢。鹊巢知岁次,於羽虫为有知,今以泥露巢,遇风雨坏矣。是岁夏,郑、汴境内乌皆群飞,集魏博田绪、淄青李约境,衔木为城,高二三尺,方十里。绪、恶而焚之,信宿又然,乌口皆流血。 九年春,许州鹊哺乌雏。十年四月,有大鸟飞集宫中,食杂骨数日,获之,不食死。六月辛未晦,水鸟集左藏库。七月,怀州奏获白鹊二。十一年二月,同州进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