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建昭元年八月,有白蛾群飞蔽日,从东都门至轵道(师古曰:“蛾,若今之蚕蛾类是也。”)。 成帝建始元年六月,有青蝇无万数(言其极多,虽欲以万数之而不可得)。集未央宫殿中朝者坐(公卿以下朝会坐也)。
後汉光武建武三年,野蚕成茧。
吴孙权黄龙二年,有野蚕成茧如卵。
晋武帝太康四年,会稽彭蜞及蟹皆化鼠,甚众,复大食稻为灾。 惠帝元康中,洛阳南山有虻(武庚反)作声,曰“韩尸尸”。识者曰:“韩氏将尸也,言尸尸者,尽死也。”其後韩谧诛而韩族歼焉,此青祥也。
苻坚将为赦,与王猛、苻融密议於露堂,悉屏左右,坚亲为赦文,猛、融供进纸墨。有一大苍蝇自牖,鸣声甚大,集於笔端,驱而复来。俄而长安街巷市里人相告曰:“官今大赦。”有司以闻。坚谓融、猛曰:“禁中无耳属之理,事何从泄也?”於是敕外穷推之,咸言有一小儿衣黑衣,大呼於市曰:“官今大赦。”须臾不见。坚叹曰:“其苍蝇乎?声状非常,吾固恶之。”
梁武帝天监十一年,新昌、济阳二郡野蚕成茧。太清二年,益州市有飞螽万群,螫人死。
周静帝大象元年八月,所在岂群斗,各四五尺,死十七八。
唐太宗贞观十二年六月,滁州言野蚕成茧於山阜。十三年,野蚕食槲叶,成茧大如柰,其色绿,凡收六千五百七十石。至十四年,又收八千三百石。元宗天宝五载九月,太原奏文水县冬蚕成茧。德宗贞元十四年四月,江西溪涧鱼头皆戴蚯蚓。 穆宗长庆四年五月,淄青奏,登州蓬莱山谷约四十里,野蚕成茧,其丝可织。文宗太和元年,郑注箧中药化为蝇数万飞去。十月,陈、许奏界内野蚕自生桑上,三遍成茧,连绵九十里,百姓收拾得,并抽纟得丝绵,并织成纟由绢。开成二年,京城有蚁聚长五六十步,阔五尺至一丈,厚五寸至一尺。
宋太祖乾德四年八月,京兆府野蚕成茧,其丝纤润可爱。开宝六年,汉阳军献蛤,有文隐起成龙,长五寸许,金色鳞甲皎然。七年正月,齐州献野蚕茧二万枚。五月,开封府阳武县民程铎家发蚕簇,有茧联属自成被。七月,开封府封邱县民家野蚕成茧。 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五月,开封府酸枣县民程矩家蚕茧自成被,色轻黄,重密纟致柔滑,非人功可及。五年五月,藤州钅覃津县野蚕成茧。是州不产丝此蚕,食山柘而成,缄丝以献。 六年八月,亳州谯县民李贲园桑野蚕成茧,奉祀经度制置使丁谓采蚕纟纟絮以献。 仁宗景四年五月,滑州灵河县民黄庆家蚕自成被,长二丈五尺,阔四尺。 嘉二年十月,深州言野蚕成茧,被於原野。 哲宗元六年闰八月,定州七县野蚕成茧。 七年五月,潍州北海县蚕自织如绢,成领带。 元符元年七月,真定府藁城县野蚕成茧。八月,真定府行唐县野蚕成茧。九月,祁州深泽县野蚕成茧,织成万疋。 二年六月,房州房陵县野蚕成茧。 徽宗政和元年九月,河南府野蚕成茧。 四年,湘州野蚕成茧。 五年,南京野蚕成茧,织纟由五疋,绵四十两,圣茧十五两。
○蝗虫(蜚 彖 蝻)
《春秋》桓公五年“秋,螽”(师古曰:“螽即阜螽,即今之重虫也。螽音终。重音之庸反。”)。刘歆以为贪虐取民则螽,介虫之孽也,与鱼同占。刘向以为介虫之孽属言不从。是岁公获二国之聘,取鼎易邑(师古曰:“二国,宋、郑也。宋以郜鼎赂公,郑以泰山之田易许田也。”),兴役起城(师古曰:“谓五年夏城祝邱也。”)。诸螽略皆从董仲舒说云。庄公二十九年“有蜚”。刘歆以为负{樊虫}也,性不食,食为灾,介虫之孽(师古曰:“蜚音扶味反。{樊虫}音烦。”)。刘向以为蜚色青,近青眚也,非中国所有。南越盛暑,男女同川泽,淫风所生,为虫臭恶(师古曰:“蜚者,中国所有,非南越之虫,未详向所说。”)。是时庄公取齐淫女为夫人,既入,淫於两叔,故蜚至。天戒若曰,今诛绝之尚及,不将生臭恶,闻於四方。庄不悟,其後夫人与二叔作乱,二嗣以杀(师古曰:“二嗣,谓子般及闵公也。”),卒皆被辜(师古曰:“谓二叔、哀姜皆不得其死也。己解於上。”)。董仲舒指略同。僖公十五年“八月,螽。”刘向以为先是僖有咸之会,後城缘陵。是岁复以兵为牡邱会,使公孙敖帅师,及诸大夫救徐,兵比三年在外。 文公三年“秋,雨螽于宋。”刘向以为先是宋杀大夫而无罪,有暴虐赋敛之应。《梁传》曰上下皆合,言甚(上下皆合,螽之多)。董仲舒以为宋三世内取(三世,谓襄、成、昭也。内取於国之大夫也。取读曰娶),大夫专恣,杀生不中,故螽先死而至。刘歆以为螽为灾,卒遇贼阴,坠而死也。 八年“十月,螽”。时公伐邾取须朐,城吾阝。 宣公六年“八月,螽”。刘向以为先是宣伐莒向,後比再如齐,谋伐莱。十三年“秋,螽”。公孙归父会齐伐莱。 十五年“秋,螽”。宣亡熟岁,数有军旅。“冬,彖生(师古曰:“《尔雅》曰:‘彖,蝮’。说者以为螽蝗之类。蝮音蒲北反。徒高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