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决。炀帝大业年中,恺又奏之,以他役繁兴,遂寝)。
唐高祖武德初,定令每岁季秋祀五方上帝於明堂,以元帝配,五人帝、五官并从祀。迄於贞观之末,竟未议立明堂,季秋大享,则於圜丘行事。
《新唐书 礼乐志》:“明堂自汉以来,诸儒之论不一,至於莫知所从,则一切临时增损,而不能合古。然推其本旨,要於布政、交神於王者尊严之居而已,其制作何必与古同!然为之者至於无所据依,乃引天地、四时,风气、乾坤、五行、数象之类,以为仿象,而众说亦不克成。隋无明堂,而季秋大享,常寓雩坛;唐高祖、太宗时,寓於圜丘。贞观中,礼部尚书豆卢宽等议从昆仑道上层以祭天,下层以布政,而太子中允孔颖达以为非(颖达大略谓:“六艺群书,皆训基上曰堂,楼上曰观,未闻重楼之上而有明堂。又明堂法天,圣王示俭,今若飞楼架道,浮阁凌空,不合古言。又古者,敬重大事,与祭相似,是以朝觐、祭祀,并在於庙。若楼上祭祖,楼下视朝,阁道升楼,路便窄隘,乘辇则接神不敬,步陟则劳勤圣躬,侍卫在旁,百司供奉,求之经诰,全无此理。”)。侍中魏徵请为五室重屋,上圆下方,上以祭天,下以布政。谓前世儒者所言虽异,而以为如此者多同。至於高下广狭丈尺之制,可以因事制宜也。秘书监颜师古曰:‘《周书》叙明堂有应门、雉门之制,以此知为王者之常居尔。其青阳、总章、元堂、太庙、左右个,皆路寝之名也。《文王居明堂》之篇,带弓,礼高,九门磔禳,国有酒以合三族,推其事皆与《月令》合,则皆有路寝也。《大戴礼》曰在近郊,又曰文王之庙也,此奚足信哉?且门有皋、库,岂知施於郊野?谓宜近在宫中。’徵及师古皆当时名儒,其论止於如此。”
高宗永徽二年,奉太宗配祀明堂,有司遂请以高祖配五天帝,太宗配五人帝。
显庆元年,诏以高祖配圜丘,太宗配明堂。
太尉长孙无忌等议曰:“宗祀明堂,必配天帝,而伏羲五代,本配五郊,参之明堂,自缘从祀。今以太宗作配,理有未安,伏见永徽二年,追奉太宗以遵严配,当时高祖先在明堂,礼司致惑,竟未迁祀,乃以太宗降配五人帝,虽复亦在明堂,不得对越天帝。谨按《孝经》:‘孝莫大於严父,严父莫大於配天。昔者,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宗祀文王於明堂,以配上帝。’又寻历代礼仪,且无父子同配明堂之义,唯《祭法》云:‘周人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郑元注曰:‘、郊、宗、祖,谓祭祀以配食也。谓祭昊天於圜丘,郊谓祭上帝於南郊,祖、宗谓祭五帝、五神於明堂也。寻郑此注,乃以宗、祖合为一祭,又以文武共在明堂,连衽配祠,良为谬矣,故王肃驳之。臣谨上考殷周,下洎贞观,并无一代两帝同配於明堂。伏惟高祖太武皇帝躬受天命,奄有神州,创制改物,体元居正,为国始祖,抑有旧章。太宗文武皇帝道格上元,功清下黩,拯率土之涂炭,布大造於生灵,请准诏书,宗祀於明堂,以配上帝。”从之。
乾封初,诏明堂仍祭五方上帝,依郑元义。
仪凤二年,太常少卿韦万硕奏曰:“明堂大飨,准古礼郑元义,祀五天帝;王肃义,祀五行帝;贞观礼,依郑义祀五帝;显庆以来,新修礼,祀昊天上帝;奉乾封二年敕,祀五帝,又奉制兼祀昊天上帝;又奉上元三年三月敕,五祀行用已久,并依贞观年礼为定;又奉去年敕,并依《周礼》行事。今用乐须定所祀之神,未审依定何礼?臣以去年十二月录奏,至今未奉进止,所以乐章不定。”上及宰臣并不能断,乃诏尚书省召学者更参议之,事仍不定。自此明堂大飨兼用贞观、显庆二礼,礼司益无凭准。
高宗改元总章,分万年县置明堂县,示欲必立之。而议者纷然,或以为五室,或以为九室。帝依两议,以幕为之,与公卿临观,而议益不一。乃下诏率意班其制度,至取象黄琮,上设鸱尾,其言益不经,而明堂卒不能立。
上内出九室样,更令有司损益之。有司奏言:“内样:堂基三重,每基阶各十二。上基方九雉,八角,高一尺;中基方三百尺,高一筵;下基方三百六十尺,高一丈二尺。上基象黄琮,为八角,四面安十二阶。请从内样为定。基高下仍请准周制高九尺,其方其作司约准百四十八尺,中基、下基,望并不用。又内样:室各方三筵,开四闼、八窗,屋圆楣径二百九十一尺。按季秋大飨五帝,各在一室,商量不便。请依两汉季秋合飨,总於太室;若四时迎气之祀,则各於其方之室。其安置九室之制,增损明堂故事,三三相重。太室在中央,方六丈;其四隅之室,谓之左右房,各方二丈四尺。当太室四面,青阳、明堂、总章、元堂等室,各长六丈,以应太室;阔二丈四尺,以应左右房。室间并通巷,各广一丈八尺。其九室并巷在堂上,总方一百四十四尺,法坤之策。屋圆楣、檐,或为未允。请据郑元、卢植等说,以前梁为楣,其径二百一十六尺,法乾之策。圆楣之下,所施圆柱,旁出九宫四隅,各七尺,法天以七纪。柱外馀基,共作司约准面别各馀一丈一尺。内样:室别四闼、八窗,检与古合,请依为定。其户仍在外,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