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岁星、东宿东宫,於东郊兆;南方炎帝赤灵祝融及荧惑星、南宿南宫,於南郊兆;西方帝少白灵蓐收及太白星、西宿西宫,於西郊兆;北方帝颛顼黑灵元冥及月庙雨师庙、辰星、北宿北宫,於北郊兆。”奏可。於是长安旁诸庙甚盛矣。
按:王莽既以六子为六宗矣,然所谓“群神以类相从为五部兆”,则日、月、雷、风皆祠之,而不及山、泽,何也?
後汉安帝元初六年三月,初立六宗,祀於洛阳城西戍亥之地,礼比大社。时司空李奏:“《尚书》于六宗,汉兴亦不废,今宜复旧制。以《尚书》欧阳家说,谓六宗者,天地四方之中,为上下四方之宗;以元始中故事,谓六宗《易》六子之气,日、月、雷、公、风伯、山、泽者为非是。”从之。
魏明帝立六宗,祀六子之卦。帝疑其事,以问王肃。肃以为六子之卦,故不废。
景初二年,改祀太极中和之气。时散骑常侍刘劭言:“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六宗者,太极冲和之气,为六气之宗也。”时从其议。
晋初,罢其祀。後复立六宗,因魏旧事。
挚虞奏:“舜受命,于六宗,汉魏相承,著为贵祀。凡崇礼百神,有其举之,莫敢废也。宜定新礼,祀六宗如旧。”从之。
後魏明帝太常三年,立六宗祀,皆有别兆,祭有常日,牲用少牢。
孝文太和十三年,诏祀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於郊天坛。
时大议祀之礼,高闾曰:“六宗之祀,议者不同,凡十一家,莫能详究,遂相因承,别立六宗之兆,总为一位而祭之。”帝曰:“《尚书》称‘肆类上帝,于六宗’,文相接属,理似一事。上帝称肆而无,六宗言而不别其名,以此推之,上帝、六宗当是一时之祀,非别祭之名。肆类非独祭之目,非地祀之用。六宗者,必是天皇大帝及五帝之神。是祭帝之事,故称;以阙其地,故称六宗。一祭也,互举以成之。今祭圜丘,五帝在焉,其牲、币一也,故称肆类上帝,于六宗,一祭而祀备焉。六祭俱备,无烦别立。”
《通典》评曰:“《虞书》:‘肆类于上帝,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汉以王莽等奏,日、月、星、辰、山川、海泽六子之卦为六宗者,按《周礼》以实柴祀日、月、星、辰、则星、辰非六宗矣。卦是物象,不应祭之。後汉马融以天地四时为六宗者,《礼》无地与四时之义。孔安国言寒、暑、日、月、水、旱为六宗者,於理又乖。郑元以星、辰、司中、司命、风师、雨师为六宗者,并是星质,不应更立风师、雨师之位。魏刘劭以冲和之气六气宗之者,气先於天,不合天之下;气从天有,则属阴阳,若无所受,何所宗之?其间有张迪以六代帝王,张髦以宗庙三昭、三穆等,并不堪录。後魏孝文帝以天皇大帝、五帝为六宗,於义为当。何者?按《周礼》:‘以祀昊天上帝。’则祀在祀天,不属别神。又《司服》云:‘祀昊天上帝,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昊天、五帝乃百神之尊,宗之义也。或难曰:《书》既云‘类上帝’,何更言者?此叙巡狩祀礼之次矣,将出征,肆类也;宗,遍祀六天也,何以肆类之文而迷都祀之礼乎?”
○仪礼祀方明仪
诸侯觐於天子,为宫方三百步,四门,坛十有二寻,深四尺,加方明於其上(四时朝觐,受之於庙,此谓时会殷同也。宫谓土为埒,以象墙壁也。为宫者,於国外,春会同则於东方,夏南,秋西,冬北。八尺曰寻,十有二寻则方九十六尺也。深谓高也,从上曰深。《司仪职》曰:“为坛三成。”成犹重也。三重者,自下差之为二等,而上有堂焉。堂上方二丈四尺,上等、中等、下等,每面十二尺。方明者,上下四方神明之象也。会同而盟,明神鉴之,则谓之天之司盟。有象者,犹宗庙之有主乎?王巡狩至於方岳之下,诸侯会之,亦为此宫以见之。《司仪职》曰:“将会诸侯,则命为坛三成,宫旁一门,诏王仪,南乡见诸侯”也)。方明者,木也,方四尺,设六色:东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上元下黄。设六玉:上圭下璧,南方璋,西方琥,北方璜,东方圭(六色象其神,六玉以礼之,上宜以苍璧,下宜以黄琮。而不以者,上下之神非天地之至贵者也。设玉者,刻其木而著之)。上介皆奉其君之,置於宫,尚左。公、侯、伯、子、男,皆就其而立(置於宫者,建之,豫为其君见王之位也。诸公,中阶之前,北面东上;诸侯,东阶之东,西面北上;诸伯,西阶之西,东面北上;诸子,门东,北面东上;诸男,门西,北面东上。尚左者,建,公东上,侯先伯,伯先子,子先男,而位皆上东方也。诸侯入门,或左或右,各就其而立。王降阶,南向见之,三揖。土揖庶姓,时揖异姓,天揖同姓。见揖位乃定)。四传摈(王既降五者,升坛设摈,升诸侯会同之礼。其奠瑞玉及享币,公拜於上等,侯、伯於中等,子、男於下等。摈者每延之升堂致命,王受玉,抚玉,降拜於下等,及请事劳,皆如觐礼,是以记之觐云。“四传摈”者,每一位毕,摈者以告,乃更陈列而升其次。公也、侯也、伯也各一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