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庙号徘徊,宣帝庙号乐游,元帝庙号长寿,成帝庙号阳池。”)。
景帝元年冬十月,诏曰:“盖闻古者祖有功宗有德(师古曰:“祖,始也,始受命也。宗,尊也,有德可尊。”),制礼乐各有由。歌者,所以发德也;舞者,所以明功也。高庙酎(张晏曰:“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曰酎。酎之言纯也。至武帝时,因八月尝酎会诸侯庙中,出金助祭,所谓酎金也。”师古曰:“酎,三重酿,醇酒也,味厚,故以之荐宗庙。酎,音直枚反。”),奏《武德》、《文始》、《五行》之舞(孟康曰:“《武德》,高祖所作也。《文始》,舜舞也。《五行》,周舞也。《武德》者,其舞人执干戚。《文始舞》执羽。《五行舞》,冠冕衣服法五行色。见《礼乐志》。”)。孝惠庙酎,奏《文始》、《五行》之舞。孝文皇帝临天下,通关梁,不异远方(张晏曰:“孝文十二年,除关不用传,令远近若一。”);除诽谤,去肉刑,赏赐长老,收恤孤独,以遂群生(遂,成也,达也);减耆欲,不受献(耆,音嗜),罪人不帑(苏林曰:“刑不及妻子。”师古曰:“帑,与孥同。”),不诛亡罪,不私其利也;除宫刑,出美人,重绝人之世也。朕既不敏,弗能胜识(师古曰:“敏,材智速疾也。胜识,尽知之。”)。此皆上世之所不及,而孝文皇帝亲行之(师古曰:“上世,谓古昔帝王。”)。德厚侔天地,利泽施四海,靡不获福。明象乎日月,而庙乐不称,朕甚惧焉。其为孝文皇帝庙为《昭德》之舞,以明休德。然後祖宗之功德,施於万世,永永无穷,朕甚嘉之。其丞相、列侯、中二千石、礼官具礼仪奏。“丞相臣嘉等奏曰(申屠嘉):“陛下永思孝道,立《昭德》之舞以明孝文皇帝之盛德,皆臣嘉等愚所不及。臣谨议:世功莫大於高皇帝,德莫盛於孝文皇帝。高皇帝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天子宜世世献祖宗之庙。郡国诸侯宜各为孝文皇帝立太宗之庙。诸侯王列侯使者侍祠天子所献祖宗之庙。(张晏曰:“王及列侯岁时遣使诣京师侍祠助祭。”如淳曰:“若光武庙在章陵,南阳太守称使者往祭是也。不使侯王祭者,诸侯不得祖天子。凡临祭宗庙皆为侍祭。”师古曰:“张说是也。既云天子所献祖宗之庙,非谓郡国之庙也。”)请宣布天下。”制曰“可。”中元四年春三月,起德阳宫(臣瓒曰:“是景帝庙也。帝自作之,讳不言庙,故言宫。”)。
武帝建元六年春二月,辽东高庙灾。夏四月,高园便殿火(师古曰:“凡言便殿、便室、便坐者,皆非正大之处,所以就便安也。园者,於陵上作之,既有正寝以象平生正殿,又立便殿为休息闲宴之处耳。说者不晓其意,乃解云便殿、便室皆是正名,斯大惑矣。寻石建、韦元成、孔光等《传》,其义可知。便读如本字。”)。上素服五日。
董仲舒对曰:“《春秋》之道,举往以明来。按《春秋》,鲁定公、哀公时,季氏之恶已熟,而孔子之圣方盛,夫以盛圣而易熟恶,季孙虽重,鲁君虽轻,其势可成也。故定公二年两观灾,哀公三年桓宫、宫灾,四年亳社灾。两观、桓庙、亳社四者皆不当立,天皆燔其不当立者,以示鲁欲其去乱臣,而用圣人也。今高庙不当居辽东,高园殿不当居陵旁,於礼亦不当立,与鲁所灾同。天灾若语陛下,视亲戚贵属在诸侯远正最甚者,忍而诛之,如吾燔辽东高庙;可视近臣在国中处旁仄及贵而不正者,忍而诛之,如吾燔高园殿,乃可云尔。在外而不正者,虽贵如高庙,犹灾燔之,况诸侯乎?在内而不正者,虽贵如高园殿,犹燔灾之,况大臣乎?此天意也。”
西山真氏曰:“仲舒对策言天人相与之际,以为天心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又谓人君所为美恶之极,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皆药石之至言也。至火灾之对,则傅会甚矣。况又导人主以诛杀,与前所谓尚德不尚刑者,何其自相戾邪!夫亲戚之骄僭,近臣之专横,夫岂无道以裁制之,岂必诛杀而後快哉?史称仲舒居家推说其意,草藁未上,主父偃穷其书奏焉。上召视诸儒,仲舒弟子吕步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於是下仲舒吏,当死。诏赦之。仲舒遂不敢复言灾异。其後淮南、衡山反,上思仲舒前言,使吕步舒持斧钺治淮南狱,以《春秋》谊颛断於外,不请,既还事,上皆是之。史又言淮南、衡山、江都谋反迹见,公卿寻端治之,竟其党与坐死者数万人,夫谋反不过数人,而坐死者若是其众,岂非仲舒前言有以发帝之忍心与。”
按:高庙不当居辽东,高园殿不当居陵旁,此正论也。春秋桓宫、僖宫灾,孔子在陈闻火,曰:“其桓、僖乎?”《公羊传》亦谓毁庙不当复立,故灾。若引是为对,革正宗庙之重复亵慢不如礼者,以明尊无二上之义,则不至流传。元成之时乐因循而惮改作以来,众议之纷纷矣,今舍所当言而他及其非所宜,何哉?
宣帝本始二年,诏曰:“朕以眇身奉承祖宗,夙夜惟念孝武皇帝躬履仁义,选明将,讨不服,匈奴远遁,平氐、羌、昆明、南越,百蛮乡风,款塞来享;建太学,修郊祀,定正朔,协音律;封泰山,塞宣房,符瑞应,宝鼎出,白麟获。功德茂盛,不能尽宣,而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