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高堂隆云:按旧典,天子诸侯月有祭事,其孟则四时之祭也,三牲、黍稷,时物咸备。其仲月、季月,皆荐新之祭也。大夫以上将之以羔,或加以犬而已,不备三牲也。士以豚。庶人则唯其时宜,鱼雁可也。皆有黍稷。《礼器》曰:“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太牢而祭,不必有馀。”羔豚则荐新之礼也,太牢则时祭之礼也。《诗》云“四月其蚤,献羔祭韭”。周之四月则夏之二月也。《月令》:仲春,天子乃献羔开冰。季春之月,天子始乘舟荐鲔。仲夏之月,天子乃尝鱼。咸荐之寝庙。此则仲月季月荐新之礼也(蜀谯周《礼祭集志》曰:天子之庙,始祖及高、曾、祖、考,皆月朔加荐,以像平生朔食也,谓之月祭。二祧之庙,无月祭也。凡五新熟,珍物新成,天子以荐宗庙。礼,未荐不敢食新,孝敬之道也。其月朔荐及腊荐、荐新皆奠,无尸,故群庙皆一朝之尽毕)。
晋孝武帝太元十六年,改作太庙,迁神主於行庙,设脯醢之奠。及新庙成,神主还室,又设脯醢之奠(馀见《门》)。
晋《祠庙夕牲歌》一首。《祠庙迎送神歌》一首。《祠征西将军登歌》一首。《祠豫章府君登歌》一首。《祠颍川府君登歌》一首。《祠京兆府君登歌》一首。《祠宣皇帝登歌》一首。《祠景皇帝登歌》一首。《祠文皇帝登歌》一首。《祠庙飨神歌》二首。
宋四时祭祀,将祭,必先夕牲。皇帝散斋七日,致斋三日。百官掌事者亦如之。致斋之日,御太极殿幄坐,著绛纱袍,黑介帻,通天金博山冠。祠之日,车驾出,百官应齐从驾留守填先置者,各依宣摄从事。上水一刻,皇帝著平冕龙衮服,升金根车,到庙北门。理礼、谒者各引太乐令、太常、光禄勋、三公等皆入在位。皇帝降车,入庙,脱舄,盥及洗爵,讫,升殿。初献,奠爵,乐奏。太祝令跪读祝文,讫,进奠神座前,皇帝还本位。博士引太尉亚献,讫,谒者又引光禄勋终献。皇帝不亲祠,则三公行事,而太尉初献,太常亚献,光禄勋终献。
齐武帝永明九年,诏太庙四时之祭,荐宣皇帝起面饼、鸭霍;孝皇后笋、鸭卵;高皇帝肉脍、菹羹;昭皇后茗、册、炙鱼,皆所嗜也。先时,帝梦太祖谓已:“宋氏诸帝常在太庙,从我求食,可别为吾致祠。”乃命豫章王妃庾氏四时祠二帝二后於清溪故宅,牲牢服章,皆如家人礼。
司马氏曰:“昔屈到嗜芰,屈建去之,以为不可以私欲干国之典,况子为天子而以庶人之礼祭其父,违礼甚矣。卫成公欲祀相,宁武子犹非之,而况降祀祖考於私室,使庶妇尸之乎。”
梁武帝制:春祠,夏礻勺,秋尝,冬并腊,一岁凡五,谓之时祭。
都令史王景之,列自江左以来,郊庙祭祀,帝已入齐,百姓尚哭,以为乖礼。何佟之等奏:“按《礼》,国门在皋门外,今之篱门是也。今古殊制,若禁凶服不得入篱门为太远,宜以六门为断。”诏曰:“六门之内,士庶甚多,四时尝,俱断其哭。若有死者,棺器须来,既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也。致斋日,宜去庙二百步断哭。”
四年,何佟之议:“按《礼》,未祭一日,大宗伯省牲镬,祭日之晨,君亲牵牲丽碑。後代有冒暗之防,而人主犹必亲奉,故有夕牲之礼。顷代人君,不复躬牵,相承丹阳尹牵牲,於古无取。宜依以未祭一日之暮,太常省牲视镬,祭日之晨,使太尉牵牲出入也。《少牢馈食》杀牲於庙门外,今《仪注》诣厨烹牲,谓宜依旧。”帝可其奏。佟之又曰:“郑元云:‘天子诸侯之祭礼,先有尸之事,乃迎牲。’今《仪注》乃至荐熟毕,太祝方执瓒地,违谬若斯。又近代人君不复躬行礼,太尉既摄位,实宜亲执其事,而越使卑贱太祝,甚乖旧典。愚谓祭日之晨,宜使太尉先行献,乃後迎牲。”帝曰:“尸本使神有所附,今既无尸,将安设?”佟之曰:“如马、郑之意,虽献尸,而义在求神。今虽无尸,求神之义,恐不可阙。”帝曰:“此本因尸以祀神,今若无尸,则宜立广求之所。”义乃定。佟之曰:“《祭统》云:‘献之属,莫重於’。今既存尸卒食之献,则鬯之求,实不可阙。又送神更,经记无文,宜依礼革。”奏未报,而佟之卒。後明山宾复申其理。帝曰:“佟之既不复存,宜从其议也。”自是始使太尉代太祝行而又牵牲。太常任又以未明九刻呈牲,加又太尉酒,三刻施馔,中五刻,行仪不办。近者临祭从事,实以二更,至未明三刻方办。明山宾议,谓“九刻已疑太早,况二更非复祭旦”。帝曰:“夜半子时,即是晨始。宜取三更省牲,馀依《议注》。”又有司以为三牲或离弋,依制埋瘗,猪羊死则不埋,请议其制。司马等议,以为牲死则埋,必在涤矣。谓三牲在涤死,悉宜埋,帝从之。
五年,明山宾议:“樽彝之制,《祭图》唯有三樽:一曰象樽,周樽也;二曰山,夏樽也;三曰著樽,殷樽也。徒有彝名,竟无其器。直酌象樽之酒,以为瓒之实。窃彝重於献,不容共樽,宜循彝器,以备大典。按《礼器》有六彝,春祠夏礻勺,用鸡彝、鸟彝。王以瓒初,后以璋瓒亚,故春夏两祭,俱用二彝。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