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上《实录》。 )
二年三月,上御经筵。詹事杨廷和、学士刘忠直讲。讲毕,因致规谏语。上退,语刘瑾曰:“经筵讲书耳!何添出许多话来?”瑾曰:“二人可令南京去。”于是并迁南侍郎。(《昭代典则》。 )
嘉靖元年五月,命经筵辍讲。林俊举祖宗勤学故事以谏,不听。(《林俊传》。 )
六月丁丑,大学士杨廷和等上言:“近以暑日,传旨经筵日讲俱暂免,又免午奏。臣等职司辅导,实有未安。伏乞宫中无事,不废读书。其《大学》、《尚书》,容臣等接续前日所讲读者,量进起、止。仍不时御文华殿召见臣等,俯赐访问。”上是之。已而编修湛若水亦以为言,俱报闻。(《实录》。 )
六年六月,上谕:讲官日轮一员,将经书《通鉴》撮其有关君德者,直录其义以进。杨一清言:“经书渊微,《通鉴》浩繁、请日讲《大学衍义》。”从之。(《通纪》。 )
是月,定讲《大学衍义》仪。每月初三、初八、十三、十八日,用经筵讲官二员进讲,内阁学士一员侍班。讲毕,赐茶酒饭,俱如日讲仪。(《王礼通考》。 )
经筵讲官及执事官失仪,旧制:许令出班请罪,得面宥。世宗以经筵乃讲学亲贤之地,一切差误,令侍仪科道退而具奏,免其自请。(《春明梦余录》。 )
八年三月,上御经筵。国子祭酒陆深进讲,言:“经筵讲章必送内阁裁定,是其意尽出阁臣,讲官不过口宣之耳。此于大义未安,而感孚之道亦甚相远。请容臣等各陈所见,因以观臣等之深浅。更请自训诂衍绎之外,凡天下政事典章,得依经比义,条列陈奏,以裨圣学。”上以深欺罔,诏降一级,谪延平同知。(《通纪》。 )
十年,定无逸殿讲仪。(《五礼通考》。 )
十二年五月,召讲官廖道南进讲《论语高宗谅阴节》。吏部尚书汪钅宏求大学士张孚敬改题,以其有“君薨,听于冢宰”句。道南执不肯,孚敬遂具揭帖以进。上批云:“前日徐缙讲《孟敬子章》,撤去二节‘人之将死’不讲。夫死生人道之常,何讳有?如卿等言,则忠谠之论何由得闻?还命道南照旧进讲。”(王圻《通考》。 )
隆庆六年,定:每日早讲毕,帝进暖阁少憩,阅章奏。阁臣等退西厢房。久之,率讲官再进午讲,讲《通鉴节要》及《贞观政要》。讲毕,帝还宫。凡三、六、九视朝日,暂免讲读。(《礼志》。 )
神宗即位,张居正请定三、六、九日视朝,余日御文华殿讲读。(《三编》。 )
万历初,御经筵毕,览《贞观政要》,曰:“唐太宗多有惭德,魏徵大节有亏。”命以后讲《礼记》,其《贞观正要》停讲。(《春明梦余录》。 )
二年十二月,讲读毕,问张居正:“元夕鳌山烟火,祖制乎?”对曰:“非也。成化间,以奉母后。当时谏者,不独言官,即翰林亦有三四人上疏。糜费无益,所当节损。”上曰:“然。”明年元夕,罢烟火鳌山。(同上。 )
是年,定经筵春讲,以二月十二日起,至五月初二日止;秋讲以八月十二日起,至十月初二日止。(《礼志》。 )
六年十二月甲辰,张居正以圣学方新,经筵日讲,远稽古训,不若近事之可徵;上溯先王,不若家法之易守。乃属儒臣将太祖、列圣《实录》、《宝训》分类编辑,以经筵日进讲。上嘉纳之。(《春明梦余录》。 )
十五年二月,罢日讲。申时行请免日讲,仍进讲章,以备观览。自后为故事,讲筵遂永罢。(《申时行传》。 )
熹宗初御讲筵,内阁戒讲官宜简要,讲毕勿多献。孙承宗曰:“主上幼冲,正宜详明切直,博引曲譬。若讲官听中堂为芟改,中堂又视中官为忌讳,则讲筵为无人矣。”讲官李光元亦言:“讲章不宜芟改。”上书争之。(《春明梦余录》。 )
天启二年十月,文震孟上《勤政讲学疏》。略言:“经筵日讲,临御有期。学非不讲,然侍臣进讲,铺叙文辞,如蒙师诵说已耳。祖宗之朝,君臣相对,如家人父子,咨访军国重务,闾阎隐微,情形毕照,奸诈无所藏。左右近习,亦无缘蒙蔽。若仅尊严如神,上下拱手。经传典谟,徒习故事。安取此正笏垂绅、展书簪笔者为?”(《震孟传》。 )
时有诏停经筵日讲。给事中周朝瑞等言:“此果出圣意,辅臣当引争。如辅臣阿中涓意,则其过滋大。且主上冲龄,志意未定,独赖朝讲不辍,诸臣得一觐天颜,共目指鹿之奸。今常朝已渐传免,傥并讲筵废之,九阍既隔,无谒见时。司马门之报格不入,吕大防之贬不及知,国家大事去矣。”会礼部亦以为言,乃命曰讲如故。(《朝瑞传》。 )
崇祯元年,文震孟官中允,充日讲官,在讲筵最严正。时大臣数逮系,震孟讲《鲁论》“君使臣以礼”一章、反覆规讽。帝即降旨出尚书乔允升、侍郎胡世赏于狱。帝尝足加于膝,适讲《五子之歌》,至“为人上者奈何不敬,”以目视帝足。帝即袖掩之,徐为引下。时称“真讲官。(《震孟传》。 )
三年,日讲官罗喻义呈讲章于政府。温体仁今改,不从。体仁怒,上言:“故例:唯经筵进规,多于正讲。日讲则讲多规少。今喻义以日讲用经筵之例,令删改不从。”乃下吏部议。喻义奏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