钤辖弼言用守斌既为天下笑今益以守忠殆与唐中官监军无异守懃德
和覆车之辙可复蹈乎诏罢守忠又言边事系国安危不当专委枢密请令宰相并领枢密院时西夏首领二人来降但补借奉职弼言当厚赏
以劝来者事下中书宰相初不知也弼叹曰此岂小事而宰相不知邪更极论之于是从弼言除盐铁判官史馆修撰奉使契丹庆厯二年为制
诰纠察在京刑狱堂吏有伪为僧牒者开封不敢治弼白执政请以吏付狱吕夷简不悦会契丹屯兵境上遣其臣肃英刘六符来求关南地朝
廷择报聘者皆以其情叵测莫敢行夷简因是荐弼欧阳修引颜真卿使李希烈事请留之不报弼入对曰主忧臣辱臣不敢爱其死帝为动色
先以为接伴英等入境中使迎劳之英托疾不拜弼曰昔使北病卧车中闻命辄起今中使至不拜何也英矍然起拜弼开怀与语英感悦不复
隐其情遂密以其主所欲得者告曰可从从之不然以一事塞之足矣弼具以闻帝唯许增岁币仍以宗室女嫁其子进弼枢密直学士辞不拜
遂为使报聘既至六符来馆客弼见契丹主问故契丹主曰南朝违约塞雁门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将以何为羣臣请举兵而南吾以为不若
遣使求地求而不获举兵未晚也弼曰北朝忘章圣皇后之大德乎澶渊之役苟从诸将言北兵无得脱者且北朝与中国通好则人主专其利
而臣下无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人主任其祸故劝用兵者皆为身谋耳契丹主惊曰何谓也弼曰中国提封万里精兵百万法令修明上下
一心北朝欲用兵能保必胜乎就使其胜所亡士马羣臣当之欤抑人主当之欤若通好不绝岁币尽归人主羣臣何利焉契丹主大悟首肯者
久之弼又曰塞雁门者以备元昊也塘水治于何承矩事在通好前城隍皆修旧民兵亦补阙非违约也契丹主曰微卿言吾不知其详然所欲
得者祖宗故地耳弼曰晋以卢龙赂契丹周世宗复取关南皆异代事若各求地岂北朝之利哉既退六符曰吾主耻受金帛坚欲十县何如弼
曰本朝皇帝言朕为祖宗守国岂敢妄以土地与人北朝所欲不过租赋耳朕不忍多杀两朝赤子故屈己增币以代之若必欲得地是志在败
盟假此为词耳澶渊之盟天地鬼神实临之今北朝首发兵端过不在我天地鬼神其可欺乎明日契丹主召弼同猎引弼马自近又言得地则
欢好可久弼反复陈必不可状且言北朝既以得地为荣南朝必以失地为辱兄弟之国岂可使一荣一辱哉猎罢六符曰吾主闻公荣辱之言
意甚感悟今惟有结婚可议耳弼曰婚婣易生嫌隙本朝长公主出降赍送不过十万缗岂若岁币无穷之利哉契丹主谕弼使归曰俟卿再至
当择一受之弼归复命复持二议及受口传之词于政府以往行次乐寿谓副使张茂实曰吾为使者而不见国书脱书词与口传异吾事败矣
启视果不同即驰还都易书而行及至契丹不复求婚专欲增币曰南朝遗我之辞当曰献否则曰纳弼争之契丹主曰南朝既惧我矣于二字
何有若我拥兵而南得无悔乎弼曰本朝兼爱南北故不惮更成何名为惧或不得已至于用兵则当以曲直为胜负非使臣之所知也契丹主
曰卿勿固执古亦有之弼曰自古唯唐高祖借兵于突厥当时赠遗或称献纳其后颉利为太宗所擒岂复有此礼哉弼声色俱厉契丹知不可
夺乃曰吾当自遣人议之复使刘六符来弼归奏曰献纳二字臣以死拒之彼气折矣可勿许也朝廷竟以纳字与之岁增币二十万除枢密直
学士迁翰林学士皆恳辞曰增岁币非臣本志特以方讨元昊未暇与角故不敢以死争其敢受乎三年拜枢密副使辞愈力改授资政殿学士
兼侍读学士复拜枢密副使弼言契丹既结好议者便谓无事万一败盟臣死且有罪愿陛下思其轻侮之耻坐薪尝胆不忘修政以诰纳上前
而罢踰月复申前命使宰相谕之曰此朝廷特用非以使辽故也弼乃受帝锐以太平责成宰辅数下诏督弼与范仲淹等又开天章阁给笔札
使书其所欲为者且命仲淹主西事弼主北事弼上当世之务十余条及安边十三策大略以进贤退不肖止侥幸去宿弊为本欲渐易监司之
不才者使澄汰所部吏于是小人始不悦矣元昊遣使以书来称男不称臣弼言契丹臣元昊而我不臣则契丹为无敌于天下不可许乃却其
使卒臣之四年契丹受礼云中且发兵会元昊伐呆儿族于河东为近帝疑二边同谋弼曰兵出无名契丹不为也元昊本与契丹约相左右今
契丹独获重币元昊有怨言故城威塞以备之呆儿屡寇威塞契丹疑元昊使之故为是役安能合而寇我哉或请调发为备弼曰如此正堕其
计臣请任之帝乃止契丹卒不动夏竦不得志中弼以飞语弼惧求宣抚河北还以资政殿学士出知郓州岁余谗不验加给事中移青州兼京
东路安抚使河朔大水流民就食弼劝所部民出粟益以官廪得公私庐舍十万余区散处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资待缺寄居者皆赋以禄
使即民所聚选老弱病瘠者廪之仍书其劳约他日为奏请受赏率五日辄遣人持酒肉饭糗慰藉山林陂泽之利可资以生者听流民擅取死
者为大冢葬之目曰丛冢明年麦大熟民各以远近受粮归凡活五十余万人募为兵者万计帝闻之遣使褎劳拜礼部侍郎弼曰此守臣职也
辞不受前此救灾者皆聚民城郭中为粥食之蒸为疾疫及相蹈藉或待哺数日不得粥而仆名为救之而实杀之自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