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逵尝荐杜莘老唐文若孙道夫皆蜀名士至是奉诏举士又以冯方刘仪凤李石郯次云应诏宰执以闻帝曰蜀人道远其闲文学行义有
用者不因论荐无由得知前此蜀中宦游者多隔绝不得一至朝廷甚可惜也自桧颛权深抑蜀士故帝语及之逵以疾求外卒年四十一逵尝
自谓司马温公不近非色不取非财吾虽不肖庶几慕之
△张焘
张焘字子公饶之德兴人秘阁修撰根之子也宣和八年进士第三人尝为秘书省正字靖康元年李纲为亲征行营使辟焘入幕纲贬亲
知坐累者十七人焘亦贬建炎初起通判湖州苗刘之乱贼矫诏俾焘抚谕江浙焘不受帝既复辟诏求言焘上书略曰陛下践阼以来号令之
发未足以感人心政事之施未足以慰人望夫天下治乱在君子小人用舍而巳小人之党日胜则君子之类日退将何以弭乱而图治又言措
置江防非计徒费民财损官赋不适于用又言侍从台谏观望意指毛举细务至国家大事坐视不言又言巡幸所至营缮困民越栖会稽似不
如是绍兴二年吕颐浩荐除司勋员外郎迁起居舍人言自古未有不知敌人之情而能胜者愿诏大臣诸将厚爵赏募可任用者往伺敌动静
既审知之则战守进退在我皆备彼尚安得出不意侵吾行阙诏以付都督府及沿边诸帅迁中书舍人吕祉之抚谕淮西也焘谓张浚曰祉书
生不更军旅何可轻付浚不从遂致郦琼之变七年张滉特赐进士出身滉浚兄也将母至行在帝引对而命之焘言宣和以来奸臣子弟滥得
儒科陛下方与浚图回大业当以公道革前弊今首赐滉第何以塞公议帝念浚功故有是命著作郎兼起居舍人何抡曰贤良之子宰相之兄
赐科第不为过乃与书行焘不自安求去不许言者论之以集英殿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明年以兵部侍郎召诏引对帝曰卿去缘张滉焘曰
公论不与臣若不言岂惟负陛下亦负张浚帝因问朕图治一纪收效蔑然其弊安在焘曰自昔有为之君未有不先定规模而能收效者往者
进临大江退守吴会未朞月而或进或退岂不为敌所窥乎陛下相与断国论者二三大臣而巳一纪之闲十四命相执政递迁无虑二十余日
月逝矣大计不容复误愿以先定规模为急寻权吏部尚书徽猷阁待制黎确卒诏赠官推恩焘言确素号正人一旦临变失臣节北面邦昌之
庭且为将命止勤王之师今曲加赠恤何以示天下诏追夺职名时金使至境诏欲屈己就和令侍从台谏条上焘言金使之来欲议和好将归
我梓宫归我渊圣归我母后归我宗社归我土地人民其意甚美其言甚甘庙堂以为信然而羣臣国人未敢以为信然也臣考人事以验天意
陛下飞龙济州天所命也敌骑屡攻行阙不能为虞甲寅一战败敌师丙辰再战却刘豫丁巳郦琼虽叛实为伪齐废灭之资皆天所赞也愿益
自修自强以享天心以俟天时今此和议姑为听之而必无信之可恃彼使巳及境势难固拒使其果愿和好如前所陈必不复强我以难行之
礼如其初无此心二三其说责我以必不可行之礼要我以必不可从之事便当绝之谨边防厉将士相时而动愿断自渊衷母取必于彼但取
必于天而巳乃若略国家之大耻置宗社之深雠躬率民臣屈膝而臣事之觊和议之必成非臣所敢知也帝览奏愀然变色曰卿言可为忠然
朕必不至为彼所绐焘顿首谢金使张通古萧哲至行在朝议欲帝拜金诏焘曰陛下信王伦之虚诈发自圣断不复谋议便欲行礼羣臣震惧
罔措必巳得梓宫巳得母后巳得宗族始可议通好经久之礼今彼特以通好为说意谓割地讲和而巳陛下之所愿欲而切于圣心者无一言
及之其情可见柰何遽欲屈而听之一屈之后不可复伸廷臣莫能正救曾鲁仲连之不如岂不获罪于天下万世既而监察御史施廷臣抗章
力赞和议擢为侍御史司农寺丞莫将忽赐第擢为起居郎朝论大骇焘率吏部侍郎晏敦复上疏曰仰惟陛下痛梓宫未还两宫未复不惮屈
己与敌议和特以众论未同故未轻屈幸小大之臣无复异议彼施廷臣乃务迎合辄敢抗章力赞此议姑为一身进用之资不恤君父屈辱之
耻罪不容诛乃由察官起擢柱史前日句龙如渊以附会而得中丞众论固巳喧鄙之矣今廷臣又以此而跻横榻莫将者又以此议由侍丞擢
右史如渊廷臣庸人将则奸人此辈乌可与之断国论乎望加斥逐庶几少杜羣枉之门陛下贵重此身无轻于屈于是将廷臣皆不敢拜焘又
面折如渊曰君荐七人皆北面张邦昌今嗫嚅附会堕敌计他日必背君亲矣焘既力诋拜诏之议秦桧患之焘亦自知得罪托疾在告桧使楼
照谕之曰北扉阙人欲以公为直院焘大骇曰果有此言愈不敢出矣桧不能夺乃止和议成范如圭请遣使朝八陵遂命判大宗正士■〈亻
褭〉与焘偕行且命修奉令荆湖帅臣岳飞济其役焘与士■〈亻褭〉道武昌出蔡颍河南百姓欢迎夹道曰久隔王化不图今日复为宋民
九年五月至永安诸陵朝谒陵前石涧水久涸二使垂至忽涌溢父老惊叹以为中兴之兆焘等入柏城披鉏荆棘随所葺治留二日而还自郑
州历汴宋宿泗淮南以归即奏疏曰金人之祸上及山陵望修武备俟衅隙起而应之帝问诸陵寝如何焘不对唯言万世不可忘此雠帝默然
【伏读通鉴辑览 御批焘巳疏言金人之祸及山陵高宗亦何忍复问设永昌以下诸陵之暴露发掘前此方庭实奉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