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或先醉卧客怀中不能听客语无得关言常以木枕布衾质钱人重其贤争售之每约二弟吾所俸八而可度月米几何薪菜盐几钱先具
之余送酒家无留也服用无赢副客或称其佳可爱辄举授之居位八年人不能窥其际及裴延龄诬逐陆贽张滂李充等帝怒甚无敢言城闻
曰吾谏官不可令天子杀无罪大臣乃约拾遗王仲舒归登右补阙熊执易崔邠守延英合上疏极论延龄罪申直贽等累日不止帝大怒召宰
相抵城罪顺宗方为皇太子为开救良久得免然帝意不巳欲遂相延龄城显语曰延龄为相吾当取白麻坏之哭于廷 【按通鉴城尽疏延
龄过罪欲密论之与李泌之子繁使之缮写繁径以造延龄延龄先一一自疏上以为妄言之罪】 帝不相延龄城力也坐是下迁国子司业引
诸生告之曰凡学者所以学为忠与孝也诸生有久不省亲者乎明日谒城还养者二十辈有三年不归侍者斥之简孝秀德行升堂上沈酗不
率教者皆罢躬讲经籍生徒斤斤皆有法度薛约者狂而直言事得罪谪连州吏捕迹得之城家城坐吏于门引约饮食讫步至都外与别帝恶
城党有罪出为道州刺史太学诸生何蕃李偿王鲁卿李谠等二百人 【按柳宗元阳公遗爱碣作百六十人韩愈顺宗实录作二百七十人
互异】 顿首阙下请留城柳宗元遗蕃等书怂惥之蕃等守阙下数日为吏遮抑不得上 【按柳宗元阳城遗爱碣云翌日会徒北向如初行
至延禧门公使追夺其章遮道愿罢遂不果献葢饰辞耳】 既行皆泣涕立石纪德至道州治民如治家不以簿书介意月俸取足则己官收其
余州产侏儒岁贡诸朝城奏曰州民尽短若以贡不知何者可供自是罢州人感之以阳名子前刺史坐罪下狱吏有幸于刺史者拾不法事告
城欲自脱城辄榜杀之赋税不时观察使数诮责城自署其考曰抚字心劳追科政拙考下下观察府遣判官督赋至州城先自囚于狱判官惊
驰入谒城不敢归判官遽辞去府复遣他判官来按判官载妻子中道逃去顺宗立召还城而城己卒赠左散骑常侍赐其家钱二十万官护丧
归葬蕃和州人事父母孝学太学岁一归父母不许凡五岁慨然以亲且老不自安揖诸生去乃共闭蕃空舍中众其状蕃义行白城请留会城
罢亦止初朱泚反诸生将从乱蕃正色叱不听故六馆之士无受污者蕃居太学二十年有死丧无归者皆身为治丧偿鲁人鲁卿第进士有名
△司空图
司空图字表圣河中虞乡人 【旧书作本临淄人】 父舆有风干当大中时为安邑两池榷盐使立条约众以为宜以劳再迁户部郎中
图咸通末擢进士礼部侍郎王凝特所奖待凝坐法贬商州图感知已往从之凝起拜宣歙观察使乃辟置幕府召炙殿中侍御史不忍去凝府
台劾左迁光禄寺主簿分司东都卢携以故宰相居洛嘉图节常与游携还属于陕虢观察使卢渥即表为僚佐会携复执政召拜礼部员外郎
寻迁郎中黄巢陷长安将奔不得前图弟有奴段章者陷贼执图手曰我所主张将军喜下士可往见之图不肯往遂奔咸阳闲关至河中 【
按旧书本传故相王徽与图厚数年徽受诏镇潞表图为副使以徽不赴镇而止新传未载】 僖宗次凤翔即行在拜知制诰迁中衵舍人后狩
宝鸡不获从又还河中龙纪初复拜旧官以疾解景福中拜谏议大夫不赴后再以户部侍郎召身谢阙下数日即引去昭宗在华召拜兵部侍
郎以足疾固自乞会迁洛阳柳璨希贼臣意诛天下才望诏图入朝图徉堕笏趣意野耄乃听还图本居中条山王官谷有先人田遂隐不出作
亭观素室悉图唐兴节士文人名亭曰休休作文以见志曰休美也既休而美具故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耄而瞶三宜休又少也惰长也率
老也迂三者非济时用则又宜休因自目为知非子耐辱居士其言诡激不常以免当时祸灾云豫为冢棺遇胜日引客坐圹中赋诗酌酒裴回
每岁时祠祷鼓舞图与闾里耆老相乐王重荣父子雅重之数馈遗弗受尝为作碑赠绢数千图置虞乡市人得取之一日尽时寇盗所过残暴
独不入王官谷士人依以避难未全忠己篡召为礼部尚书不起哀帝弒图闻不食而卒图无子以甥为嗣尝为御史所劾昭宗不责也
○五代
石昂 程福赟
石昂
程福赟
△石昂
石昂青州临淄人家有书数千卷喜延四方之士士无远近多就昂学问食其门下者或累岁昂未尝有怠色而昂不求仕进节度使符习
高其行召为临淄令习入朝京师监军杨彦朗知留后事昂以公事至府上谒赞者以彦朗讳石更其姓曰右昂趋于庭仰责彦朗曰内侍奈何
以私害公昂姓石非右也彦朗大怒拂衣起去昂即趋出解官还家语其子曰吾本不欲仕乱世果为刑人所辱子孙其以我为戒昂父亦好学
平生不喜佛说父死昂于柩前诵尚书曰此吾先人所欲闻也禁其家不可以佛事污吾先人晋高祖时诏天下求孝悌之士户部尚书王权等
相与上昂行义诏昂至京师召见便殿以为宗正丞迁少卿出帝即位晋政日坏昂数上疏极谏不听乃称疾东归终于家
△程福赟
程福赟者不知其世家为人沈厚寡言而有勇少为军卒以战功累迁洺州团练使晋出帝时为奉国右厢都指挥使开运中契丹入侵出
帝北巡奉国军士乘闲夜纵火焚营欲因以为乱福赟身自救火被伤火灭而乱者不得发福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