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此金人所惮也近时刘珙可用
则早死张栻可用则沮死万一有缓急不知可以督诸军者何人可以当一面者何人而金人之所素惮者又何人而或者谓人之有才用而后
见臣闻记曰苟有车必见其式苟有言必闻其声今曰有其人而未闻其可将可相是有车而无式有言而无声也且夫用而后见非临之以大
安危试之以大胜负则莫见其用也平居无以知其人必待大安危大胜负而后见焉成事幸矣万一败事悔何及耶昔者谢玄之御苻坚而郄
超知其必胜桓温西伐李势而刘倓知其必取盖玄于履屐之间无不当其任温于蒱博不必得则不为二子于平居无事之日必有以察其小
而后信其大也岂必大用而后见哉臣所谓言有事于无事之时者十也愿陛下超然远览昭然远寤勿矜圣德之崇高而增其所未能勿恃中
国之生聚而严其所未备勿以天地之变异为适然而法宣王之惧灾勿以臣下之苦言为逆耳而体太宗之导谏勿以女谒近习之害政为细
故而监汉唐李世致乱之由勿以仇雠之包藏为无他而惩宣政晚年受祸之酷责大臣以通知边事军务如富弼之请勿以东西二府异其心
委大臣以荐进谋臣良将如萧何所寄勿以文武两途而殊其辙勿使赂宦者而得旄节如唐大厯之弊勿使货近幸而得招讨如梁段凝之败
以重蜀之心重荆襄使东西形势之相接以保江之心保两淮使表里唇齿之相依勿以海道为无虞勿以大江为可恃增屯聚粮治舰扼险姑
置不急之务精专备敌之策庶几上可消于天变下不堕于敌谋东宫讲官阙帝亲擢万里为侍读他日读陆宣公奏议等书皆随事规警太子
深敬之王淮为相一日问曰宰相先务者何事曰人才又问孰为才即疏朱熹袁枢以下六十人以献淮次第擢用之厯枢密院检详守右司郎
中迁左司郎中十四年夏旱复应诏言上泽不下流下情不上达故天地之气隔绝而不通因疏四事以献言皆恳切迁秘书少监会高宗崩孝
宗欲行三年丧创议事堂命皇太子参决庶务万里上疏力谏且上太子书言天无二日民无二王一履危机悔之何及愿三辞五辞而必不居
也太子悚然高宗未葬翰林学士洪迈不俟集议配飨独以吕颐浩等姓名上万里疏言张浚当预且诋迈无异指鹿为马孝宗不悦曰万里以
朕为何如主由是以直秘阁出知筠州光宗即位召为秘书监入对言天下有无形之祸其惟朋党之论乎盖欲激人主之怒莫如朋党空天下
人才莫如朋党党论一兴其端发于士大夫其祸及于天下前事已然愿陛下建皇极于圣心公听并观曰君子从而用之曰小人从而废之皆
勿问其某党某党也又论古之帝王固有以知一己揽其权不知臣下窃其权大臣窃之则权在大臣大将窃之则权在大将外戚窃之则权在
外戚近习窃之则权在近习窃权之最难防者其惟近习乎非敢公窃也私窃之也始于私窃终必至于公窃而后己可不惧哉绍熙元年借焕
章阁学士为接伴金国贺正旦使兼实录院检讨官会孝宗日厯成参知政事王蔺以故事俾万里序之而宰臣属之礼部郎官傅伯寿万里以
失职力丐去帝宣谕勉留会进李宗圣政万里当奉进孝宗犹不悦遂出为江东转运副使权总领淮西江东军马钱粮朝议欲行铁钱于江南
诸郡万里疏其不便不奉诏忤宰相意改知赣州不赴乞祠除秘阁修撰提举万寿宫宁宗嗣位召赴行在辞升焕章阁待制提举兴国宫乞休
致进宝文阁待制致仕嘉泰三年诏进宝谟阁直学士开禧元年召复辞明年升宝谟阁学士卒赠光禄大夫万里为人刚而褊孝宗始爱其才
以问周必大必大无善语由此不见用韩侂冑用事欲网罗四方知名士尝属万里为南国记许以掖垣万里曰官可弃记不可作侂冑恚改命
他人卧家十五年皆其柄国之日也侂冑专僭日益甚万里忧愤怏怏成疾家人知其忧国也凡邸报不告忽族子自外至遽言侂冑用兵事万
里恸哭失声亟呼纸书曰韩侂冑奸臣专权无上动兵残民谋危社稷吾顾头颅如许报国无路惟有孤愤又书十四言别妻子笔落而逝着易
传行于世光宗尝为书诚斋二字学者称诚斋先生赐谥文节子长孺
钦定续通志卷五百四十五
●钦定续通志卷五百四十六 儒林传九
儒林传
宋 【七】
○宋七
朱熹 张栻
朱熹
张栻
△朱熹
朱熹字符晦一字仲晦徽州婺源人父松字乔年中进士第 【按名臣言行录云政和八年同上舍出身厯政和尤溪尉监泉州石井镇
御史胡世将抚谕东南松谒而说之曰尝闻不取关中中原不可复不取荆淮东南不可保今既进不能以六师之重通道荆襄循汉沔以赴兴
元控引东路东向以图克复退又不能移跸建唐治兵训武北争荆淮以为固守之计而但蹙处一方费日月于道途未知漂漂者竟何如耶宋
史作中进士第又不载谒胡世将事谨识】 胡世将谢克家荐之除秘书省正字赵鼎都督川陕荆襄军马招松为属辞鼎再相除校书郎迁着
作郎以御史中丞常同荐除度支员外郎史馆校勘厯司勋吏部郎 【按名臣言行录云松在史院数言宜复武举责实用必其洞晓韬钤长
于绥御者以储将帅之才下州郡选骁勇悉送行在以补周卫之缺精择帅守使搜卒乘以壮藩维之势又请建大学明人伦以倡节义之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