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为后议后汉 魏 晋 宋
后汉吴商异姓为后议曰:「或问『以异姓为后,然当还服本亲。及其子,当又从其父而服耶?将以异姓而不服也?』答曰:『神不歆非族,明非异姓所应祭也。虽世人无后,并取异姓以自继,然本亲之服,骨血之恩,无绝道也。异姓之义,可同于女子出适,还服本亲,皆降一等。至于其子应从服者,亦当同于女子之子,从于母而服其外亲。今出为异姓作后,其子亦当从于父母服之也。父为所生父母周,子宜如外祖父母之加也。其昆弟之子,父虽服之大功,于子尤无尊可加。及其姊妹,为父小功,则子皆宜从于异姓之服,不得过缌麻也。』」
范宁与谢安书曰:「称无子而养人子者,自谓同族之亲,岂施于异姓?今世行之甚众,是谓逆人伦昭穆之序,违经典绍继之义也。」
魏时或为四孤论曰:「遇兵饥馑有卖子者;有弃沟壑者;有生而父母亡,无缌亲,其死必也者;有俗人以五月生子妨忌之不举者。有家无儿,收养教训成人,或语汝非此家儿,礼,异姓不为后,于是便欲还本姓。为可然不?」博士田琼议曰:「虽异姓,不相为后,礼也。家语曰:『绝嗣而后他人,于理为非。』今此四孤,非故废其家祀。既是必死之人,他人收以养活。且褒姒长养于褒,便称曰褒,姓无常也。其家若绝嗣,可四时祀之于门户外;有子,可以为后,所谓『神不歆非类』也。」大理王朗议曰:「收捐拾弃,不避寒暑,且救垂绝之气,而肉必死之骨,可谓仁过天地,恩踰父母者也。吾以为田议是矣。」徐干曰:「祭所生父母于门外,不如左右边特为立宫室别祭也。」王修议曰:「当须分别此儿有识未有识耳。有识以往,自知所生,虽创更生之命,受育养之慈,枯骨复肉,亡魂更存,当以生活之恩报公妪,不得出所生而背恩情。报生以死,报施以力,古之道也。」军谋史于达叔议曰:「此四孤者,非其父母不生,非遇公妪不济,既生既育,由于二家,弃本背恩,实未之可。子者父母之遗体,乳哺成人,公妪之厚恩也。弃绝天性之道,而戴他族,不为逆乎!郑伯恶姜氏,誓而绝之,君子以为不孝,及其复为母子,传以为善。今宜为子竭其筋力,报于公妪育养之泽,若终,为报父在为母之服,别立宫宇而祭之,毕己之年也。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今四子服报如母,不亦宜乎!爱敬哀戚,报惠备矣。」崔凯丧制驳曰:「以为宜服齐衰周,方之继父同居者。」
司徒广陵陈矫,字季弼,本刘氏养于陈氏,及其薨,刘氏弟子疑所服,以问王肃。答曰:「昔陈司徒丧母,诸儒陈其子无服,甚失理矣。为外祖父母小功,此以异姓而有服者。岂不以母之所生,反重于父之所生?不亦左乎!为人后者,其妇为舅姑大功。妇,他人也,犹为夫故,父母降一等;祖,至亲也,而可以无服乎!推妇降一等,则子孙宜依本亲而降一等。」
晋太宰鲁公贾充,李、郭二夫人有男,皆夭,充无嗣。及充薨,郭表充遗意,以外孙韩谧为充子。诏曰:「太宰尊勋,不同常人,自余不得为比。」
宋庾蔚之曰:「四孤之父母,是事五爱反不得存养其子,岂不欲子之活?推父母之情,岂不欲与人为后而苟使其子不存耶?如此则与父命后人亦何异?既为人后,何不戴其姓?『神不歆非类』,盖舍己族,而取他族为后。若己族无所取后而养他子者,生得养己之老,死得奉其先祀,神有灵化,岂不嘉其功乎!唯所养之父自有后,而本绝嗣者,便当应还本其宗祀;服所养父母,依继父齐衰周。若二家俱无后,则宜停所养家,依为人后服其本亲例,降一等;有子以后,其父未有后之闲,别立室以祭祀是也。」
通典卷第七十 礼三十 沿革三十 嘉礼十五
读时令 元正冬至受朝贺朔望朝参及常朝日附
策拜皇太子皇太子称臣附
读时令后汉 魏 东晋 宋 北齐 大唐
后汉制,太史每岁上其年历。先立春、立夏、大暑、立秋、立冬,常读五时令。皇帝所服,各随五时之色。帝升御座,尚书令以下就席位。尚书三公郎中以令置案上,奉以先入,就席伏读讫,赐酒一卮。
魏明帝景初元年,通事奏曰:「前后但见读四时令,至于服黄之时独阙。」太史令高堂崇以为:「黄属土也,土王四季各十八日。土生于火,故于火用事之末服黄,三季则否。其令则随四时,不以五行为令也,是以服黄无令。」斯则魏代不读大暑令也。
东晋成帝咸和五年,有司奏读秋令。时侍中荀奕上议云:「武皇帝时,光禄大夫华恒议,以秋夏盛暑,常阙不读令,在春冬则不废也。夫先王所以顺时读令者,盖后天而奉天时,正服尊严之所重。今比热炎赫,服章多阙,请如恒议。」诏可。六年,有司奏:「立夏日,正服渐备,祗述天和,宜读夏令。」奏可。
宋文帝元嘉六年,读时令。三公郎中每读,皇帝临轩,百僚备位,多震悚失常仪。唯孝武帝时刘勰,明帝时谢纬,善于其事,人主公卿并属目称叹。
北齐制,立春日,皇帝服通天冠,青介帻,青纱袍,佩苍玉,青带,青葱,青袜舄,而受朝于太极殿,西厢东向。尚书令等坐定,三公郎中诣席,跪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