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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通典-唐-杜佑-第713页

五弦琵琶、铜钹、贝。其都昙鼓今亡。
  西戎五国。高昌、龟兹、疏勒、康国、安国。高昌乐,舞二人,白袄锦袖,赤皮靴、皮带,红抹额。乐用荅腊鼓一,腰鼓一,鸡娄鼓一,羯鼓一,箫一,横笛二,筚篥二,五弦琵琶二,琵琶二,铜角一,竖箜篌一,今亡。笙一。龟兹乐,工人皁丝布头巾,绯丝布袍,锦袖,绯布葱。舞四人,红抹额,绯袄,白葱帑,乌皮靴。乐用竖箜篌一,琵琶一,五弦琵琶一,笙一,横笛一,箫一,筚篥一,荅腊鼓一,腰鼓一,羯鼓一,毛员鼓一,今亡。鸡娄鼓一,铜钹二,贝一。疏勒乐,工人皁丝布头巾,白丝布袍,锦衿褾,白丝布葱。舞二人,白袄,锦袖,赤皮靴,赤皮带。乐用竖箜篌一,琵琶一,五弦琵琶一,横笛一,箫一,筚篥一,荅腊鼓一,腰鼓一,羯鼓一,鸡娄鼓一。康国乐,工人皁丝布头巾,绯丝布袍,锦衿。舞二人,绯袄,锦袖,绿绫浑裆葱,赤皮靴,白葱帑。舞急转如风,俗谓之胡旋。乐用笛二,正鼓一,和鼓一,铜钹二。安国乐,工人皁丝布头巾,锦衿褾,紫袖葱。舞二人,紫袄,白葱帑,赤皮靴。乐用琶琶一,五弦琶琵一,竖箜篌一,箫一,横笛一,大筚篥一,双筚篥一,正鼓一,铜钹二,箜篌一。
  乞寒者,本西国外蕃之乐也。神龙二年三月,并州清源县令吕元泰上疏曰:「臣谨按洪范八政,曰『谋时寒若』。君能谋事,则寒顺之。何必裸露形体,浇灌衢路,鼓舞跳跃而索寒也。礼记曰:『立秋之日行夏令,则寒暑不节。』夫阴阳不调,政令之失也;休咎之应,君臣之感也。理均影响,可不戒哉!」景云二年,左拾遗韩朝宗谏曰:「传曰,辛有适伊川,见被发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后秦晋迁陆浑之戎于伊川,以其中国之人,习戎狄之事。一言以贯,百代可知。今之乞寒,滥触胡俗,伏愿三思,筹其所以。」至先天二年十月,中书令张说谏曰:「韩宣适鲁,见周礼而叹;孔子会齐,数倡优之罪。列国如此,况天朝乎!今外国请和,选使朝谒,所望接以礼乐,示以兵威。虽曰戎夷,不可轻易,焉知无驹支之辩,由余之贤哉!且乞寒、泼胡,未闻典故,裸体跳足,盛德何观;挥水投泥,失容斯甚。法殊鲁礼,亵比齐优,恐非干羽柔远之义,樽俎折冲之道。愿择刍言,特罢此戏。」至开元元年十二月敕:「腊月乞寒,外蕃所出,渐浸成俗,因循以久。自今以后,无问蕃汉,即宜禁断。」
  北狄三国。鲜卑、吐谷浑、部落稽。北狄乐,皆为马上乐也。鼓吹本军旅之音,马上奏之,故自汉以来,北狄乐总归鼓吹署。后魏乐府始有北歌,即魏真人歌是也。代都时,命掖庭宫女晨夕歌之。周、隋代,与西凉乐杂奏。今存者五十三章,其名目可解者六章:慕容可汗、吐谷浑、部落稽、巨鹿公主、白净王太子、企俞也。其余不可解,咸多可汗之词。按今大角,即后魏代簸逻回是也,其曲亦多可汗之词。北虏之俗,皆呼主为可汗。吐谷浑又慕容别种,如此歌是燕、魏之际鲜卑歌,其词虏音,不可晓。梁有巨鹿公主歌词,似是姚苌时歌,其词华音,与北歌不同。梁乐府鼓吹又有大白净皇太子、小白净皇太子、企俞等曲。隋鼓吹有白净王太子曲,与北歌校之,其音皆异。大唐开元中,歌工长孙元忠之祖受业于侯将军贵昌,并州人也,亦代习北歌。贞观中,有诏令贵昌以其声教乐府。元忠之家代相传如此,虽译者亦不能通知其词,盖年岁久远,失其真矣。丝桐,唯琴曲有胡笳声大角,金吾所掌。
  龟兹乐者,起自吕光破龟兹,因得其声。吕氏亡,其乐分散,后魏平中原,复获之。有曹婆罗门,受龟兹琵琶于商人,代传其业,至于孙妙达,尤为北齐文宣所重,常自击胡鼓和之。周武帝聘突厥女为后,西域诸国来媵,于是有龟兹、至隋,有西龟兹、齐龟兹、土龟兹凡三部,开皇中大盛于闾阎。疏勒、安国、康国之乐。帝大聚长安胡儿,羯人白智通教习,颇杂以新声。
  初,张重华时,天竺重译致乐伎,后其国王子为沙门来游中土,又得传其方伎。宋代得高丽、百济伎。魏平冯跋,亦得之而未具。周师灭齐,二国献其乐,合西凉乐,凡七部,通谓之国伎。隋文帝平陈,得清乐及文康礼毕曲,而黜百济。至炀帝,乃立清乐、龟兹、西凉、天竺、康国、疏勒、安国、高丽、礼毕为九部。平林邑国,获扶南工人及其匏瑟琴,陋不可用,但以天竺乐传写其声,而不列乐部。
  高昌乐者,西魏与高昌通,始有高昌伎。隋文帝开皇六年,高昌献圣明乐曲,帝令知音者于官所听之,归而肄习,及客献,先于前奏之,胡夷大惊。大唐平高昌,尽收其乐,又进燕乐,而去礼毕曲。今着令者,唯十部。龟兹、疏勒、安国、康国、高丽、西凉、高昌、燕乐、清乐伎、天竺,凡十部。
  南蛮、北狄国俗,皆随发际断其发,今舞者咸用绳围首,反约发杪,内于绳下。
  又有新声自河西至者,号胡音声,与龟兹乐、散乐俱为时重,诸乐咸为之少寝。
    散乐隋以前谓之百戏
  散乐,非部伍之声,俳优歌舞杂奏。
  后汉天子临轩设乐,舍利兽从西方来,戏于殿前,激水化成比目鱼,跳跃嗽水,作雾翳日,而化成黄龙,长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