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胜耳。」
军将骄败
春秋末,吴子问孙武曰:「敌勇不惧,骄而无虑,兵众而强,图之奈何?」武曰:「诎而待之,以顺其意;无令省觉,以益其懈怠;因敌迁移,潜伏候待,前行不瞻,后往不顾;中而击之,虽众可取。攻骄之道,不可争锋。」
秦末,项梁起兵吴中,比至定陶,再破秦军,项羽等又斩秦三川守李由,益轻秦,有骄色。宋义谏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必败。今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梁不听。乃使宋义于齐,说高陵君显封于高陵。曰:「公将见项梁乎?」曰:「然。」义曰:「臣论武信君军必败。公徐行则免,疾行则及祸。」秦果悉起兵益其将章邯,夜衔枚击梁,大破定陶,梁败而死。梁自号武信君。
后周末,隋文帝辅政,周大将尉迟迥在河北举兵拒命,遣将略地,河南州县多下之。隋文帝遣将于仲文率兵讨之。仲文军至汴州之东倪坞,与迥将刘子昂、刘浴德等相遇,进击破之。军次蓼音了堤,迥将檀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北,让军颇骄。于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生获五千余人。
隋末,翟让、李密起兵于河南,荥阳郡通守张须陀以兵攻让。让数为须陀所败,闻其来,大惧,将远避之。密曰:「须陀勇而无谋,兵又骤胜骄很,可一战而擒之,公但列阵以待,保为公败之。」让不得已,勒兵将战,密分兵千余人于林木闲,诈与战不利,军稍却,密发伏自后掩之,让合击,须陀众大败之,遂斩须陀于阵。
敌屡胜骄不备可败
春秋楚大饥,庸人率群蛮以叛楚,庸,楚之小国。楚使庐戢梨侵庸。庸逐之,囚子杨窗。窗,戢梨官属。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且起王卒,合而后进。」楚将潘曰:「不可。姑又与之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后可克。」又与之遇,七遇皆北,军败曰北。唯裨、儵、鱼人实逐之。裨、儵、鱼,庸三邑也。轻楚,故但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驲,会师于临品,驲,传车也。临品,地名。分为二队,队,部也。两道攻矣。楚将子越自石溪,子员音筠自仞以伐庸,遂灭之。
军行自表异致败
春秋时,狄人伐卫,战于荥泽,卫师败绩。卫侯不去其旗,是以败。遂灭卫。
东晋末,桓玄篡晋,宋武帝起义讨之。玄败,泝流奔荆州,留其将何澹之、郭诠、郭昶之守湓口。宋武将何无忌等次桑落洲,澹之等率军来战。澹之常所乘舫旍旗甚盛,无忌谓将曰:「贼帅必不居此,欲诈我耳,宜亟纪力反攻之。」众咸曰:「澹之不在其中,纵得无益。」无忌曰:「今众寡不敌,战无全胜。澹之虽不居此舫,取则易获,因纵兵腾之,可一鼓而败也。」遂进攻,获舫,因传呼曰:「得何澹之矣!」贼中惊扰,无忌之众亦谓然,因乘胜径进,无忌鼓噪赴之,澹之遂溃。何澹之表而不处,何无忌悟而取之。
宋晋安王子勋音勋举兵浔阳,宋将殷孝祖讨之。时贼据赭圻,孝祖将进攻之,与贼合战,常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异,若善射者十手相射,欲不毙,得乎?」是日,于阵为矢中而死。
东魏大将齐神武与西魏大将周文战邙山。时周文见齐神武出旗鼓,识之,乃募敢勇三千人,令贺拔胜总之,以犯其军。适与齐神武相遇,时募士皆用短兵接战,胜逐齐神武数里,刃垂及之。会胜马为流矢所中,死,比副骑至,齐神武已逸去。
东魏将高敖曹与侯景等攻魏将独孤如愿于金墉城,大将周文帝率众救之,战于邙山。敖曹心轻敌,建旗盖以陵阵,周人尽锐击之,一军皆没,敖曹轻骑走河阳城,仰呼索县绳,又不得,拔刀剜门,追兵至,敖曹奋头诟曰:「来!吾与尔开国公。」追者斩之。
师行众悲恐则败
后燕慕容垂遣其子宝步骑七万伐后魏,战于参合陂,大败。宝以数千骑奔免,士众还者十一二。宝恨参合之败,屡言魏有可乘之机。垂由是自率大众伐魏。至参合陂,见往年战处积骸如山,设吊祭之礼,死者父兄一时号哭,军中皆恸。垂惭愤欧血,因而寝疾,却还,道卒。
声感人附
夫声感人。享宴将士,以激励于众,酒酣,使拔剑起舞,作朋角抵,伐鼓叫呼,以增其气。丝竹哀怨之声不可奏,使人凄怆,损锐气,挫壮心,则难胜敌。汉王围项羽垓下,令师人四面楚歌,羽众久苦征战,思归,遂溃。晋将刘琨守太原,群胡围之,琨计窘,吹笳,声寥亮。胡人久倦征戍,夜闻遂溃。并具先攻其心篇中。斯以声感人也。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先咨之庙堂,虑其危难,然后高垒深沟,使兵士练习,故敌不得胜。以待敌之可胜。以此守备之固,待敌之阙,则可胜之。不可胜在己,言守备之固,制敌在外。可胜在敌,守备之固自修理,以俟敌之虚懈。已见敌有阙漏之形,然后可胜。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必可胜。若敌晓练兵事,策与道合,深为己备者,亦不可强胜之。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敌有备也。已料敌,见敌形者,则胜负可知。若敌密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