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不以为虞,大飨渠帅,人皆醉饱。矩谋夜袭之,畅仅以身免。
大唐贞观初,突厥颉利自原州却归,时遣李靖讨之。颉利计窘,使执失思力入朝谢罪,请为藩臣。太宗遣唐俭、安修仁持节出塞,以安抚之。颉利不肯朝觐,谋待草青马肥,将踰沙碛。靖与其副将张公谨谋曰:「制使到彼,虏必自宽,须率精骑,赍二十日粮,乘闲掩袭。」诸将皆曰:「诏许其降,行人在彼,奈何攻之?」靖曰:「此兵机也。」督军疾进,奄踰白道,过其斥候千余帐,皆俘以随军。颉利见使者甚悦,不虞官兵之至。靖军奄到,纵击之,遂灭其国。
孙子曰:「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正者当敌,奇兵从傍击不备,以正道合战,以奇变取胜也。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言应变出奇,无穷竭。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日月运行,入而复出;四时更王,兴而复废。言奇正变化,或若日月之进退,四时之盛衰也。
两军相对取背破之
后汉初,赤眉、青犊十余万众并在射犬,光武引兵将击之。耿纯军在前,去众营数里,贼忽夜攻纯,雨射营中,士多死伤。纯勒部曲,坚不动。选敢死士二千人,俱持强弩,各傅三矢,使衔枚闲行,傅,着。绕出贼后,齐声呼噪,强弩并发,贼众惊走,追击,遂破之。
宋柳元景为随郡太守,既至,而蛮反,断驿道,欲攻郡。郡内力少,粮仗又乏,元景设方略,得六七百人,乃分五百人屯驿道。或曰:「蛮将逼城,不宜分众。」元景曰:「蛮闻郡遣重戍,岂悟城内兵少。且表里合势,于计为长。」会蛮垂至,乃使驿道兵潜出其后,戒曰:「火举驰进。」前后俱发,蛮众惊扰,投郧水死者千余人,斩获数百,郡境肃然,无复寇抄。
萧齐末,梁武帝发雍州东下,雍州,今襄阳郡。大军次江宁,梁武使吕僧珍与王茂率精兵先登赤鼻逻。王茂顿于越城,吕僧珍犹守白板。齐主东昏将李居士密觇知城中众少,率锐卒万人直来薄城。僧珍谓将士曰:「今力既不敌,不可与战,可勿遥射。须至堑里,当并力破之。」俄而皆越堑,拔栅,僧珍分人上城,矢石俱发,自率马步三百人出其后,守陴者复踰城而下,陴,婢支反。内外齐击,居士等应时奔散。
陈将周炅镇安、蕲等州,高齐遣将陆骞以众二万出自巴、蕲,与炅相遇。炅留羸弱辎重,设疑兵以当之,身率精锐,由闲道邀其后,大败骞军,虏获器械马驴不可胜数。
隋汉王谅据并州反,隋将杨素率众数万讨谅。时晋、绛、吕三州并为谅城守,素各以二千人縻之而去。谅遣将赵子开拥众十余万,栅绝径路,屯据高璧岭,布阵五十里。素令诸将以兵临之,自引兵入霍山,缘崖谷而进,直指其营,一战破之,杀获数万。
两军相对继遣军助即胜
后汉初,河南贼张步据齐地,汉将耿弇讨之,壁于临淄。步与其三弟蓝、弘、寿及故大彤渠帅重异等兵重,姓。异,名也。号二十万,至临淄大城东,将攻弇。弇先出淄水上,与重异遇,突骑欲纵,弇恐挫其锋,令步不敢进,故示弱以盛其气,乃引归小城,陈兵于内。步气盛,直攻弇营,裨将刘歆等合战,弇升王宫坏台睹之,临淄本齐国所都,即齐王宫中之坏台也。东观记作「环台」。视歆等锋交,乃自引精兵横交突步阵于东城下,大破之。
后汉末,吕布复从东昏与陈宫将万余人来与曹公战。时兵皆出取麦,在者不能千人,屯营不固。曹公乃命妇人守陴,悉将兵拒之。屯西有大堤,其南树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谓曰:「曹操多诈,勿入伏中。」引军南屯十余里。明日复来,曹公隐兵堤里,出半兵堤外。布益进,乃令轻兵挑战,既合,伏兵乘堤,步骑并进,遂大破之。
大唐武德初,王充据东都,太宗往征之,屯青城宫,营垒未立。王充率众二万,自方诸门出临谷水,以御大军,诸将甚惧。太宗以精骑阵于北邙,登后魏宣武陵以观贼阵,谓左右曰:「贼势迫矣,悉众而出,利在一战。今日破之,其后不能出矣。」乃令屈突通率步卒五千,渡水布阵以当之。因戒通曰:「待兵交,即放烟,吾当率马军南下。」兵纔接,太宗以骑冲之,挺身先进,表里合势。贼众殊死战,散而复合者数焉。地既险隘,贼多排,,鋋也。子管反。骑战稍难。太宗亲自射之,莫不应弦而倒。起辰及午,贼众始退,因乘之,迫于城堑,俘斩七千人。自是不敢复出。
兵多力有余宜分军相继
东魏大将齐神武大举伐西魏,将渡蒲津,其将薛琡曰:琡,昌六反。「西贼连年饥馑,但宜置兵诸道,勿与野战,比及来年麦秋,人众尽应饿死,西贼自然归降,愿王无渡河也。」侯景亦曰:「今者之举,兵众极大,万一不捷,卒难收敛。不如分为二军,相继而进,前军若胜,后军全力;前军若败,后军承之。」神武皆弗纳,遂有沙苑之败。齐神武违之而败。
我寡敌众自远至乘疲败之
晋司空刘琨守太原,遣将姬澹率众十余万讨石勒。勒将拒之,或谏曰:「澹兵马精盛,其锋不可当,宜深沟高垒以挫其锐,攻守之势,必获万全。」勒曰:「澹大众远来,体疲力竭,犬羊乌合,号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