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承佃而已。今来车言可又欲以所买车迪功田契内捌百捌拾号,而争占其捌百捌拾壹号之田,官司若不与之主盟公论,深恐聂忠敏田段亩角,自此愈见侵削,将来何以供输二税。窃意聂忠敏昨经使、府论诉,亦不过欲正其疆界,不至再有亏折,庶几向后供输,免有逋负。此其情诚可怜也。况聂忠敏所供东西南北四至,与其祖来砧基簿具载四至,节节明白,并无差舛,而车言可所供四至,与见争田段四至,只有一至相合,自余三至并不相照
应。谓如捌百捌拾壹号东至普门院山,西至黄推官田,南至聂仕才自己田,北至车言可所买车迪功田,其车言可所买车迪功捌百捌拾号田契具载,乃是东西北皆至自己田,南至黄推官田,其不相照应如此,官司何以为凭?及又据车言可口覆,田邻皆是聂忠敏之党,独有汪彦祥备知田段的实,今据汪彦祥责立罪赏状,亦明言见争田段系聂忠敏之田是的,在车言可又复何说?仰聂忠敏、车言可各据元收干照,依未争前疆界管佃,不得妄有争占,如再支蔓,以为公私之扰,合行科坐。今画到地图,连粘在前,更取自台旨。
〔一〕仍与多方询访明本无“与”字。
〔二〕所有车言可元买车迪功田“有”,原作“是”,据明本改。
〔三〕共计壹拾贰亩“共”,原作“其”,据明本改。
〔四〕皆至自己田“田”,原作“西”,据明本改。
争山妄指界至
刘后村
俞行父、傅三七争山之讼,昨已定夺,而行父使弟定国妄以摽拨界至为词,套合保司,意欲妄乱是非。当职欲将俞行父重断,有祖主簿者来相见,自称是俞行父、定国表亲,以行
父兄弟为直,以傅三七为曲。当职寻常听讼,未尝輙徇己见,惟是之从,尚恐祖主簿所言有理,遂委县尉定验。及县尉亲至地头,祖主簿欲以私干县尉,县尉不敢纳谒,祖主簿不胜其忿,将紧切邻人藏匿,公然用祖主簿条印封闭邻人门户,不容官司追唤。既而县尉见得俞行父所买山,去傅三七所买田,凡隔一堑,二山二处,判然不相干涉,祖主簿、俞行父、定国自知理曲,不伏官司定夺,辄用不洁,将傅三七新坟浇泼作践。小民买地葬亲,与行父、定国兄弟无相侵犯,始则假作保司朱记,假作究实,变白为黑,改东为西,中则买觅保司,共为欺罔,终则挟寄居以求必胜。且祖主簿姓祖,而干预姓俞、姓傅人之讼,无乃不干己乎?至于封闭邻人门户,将不洁泼人坟墓,此岂贤大夫之所宜为?建阳乃名教礼义之邦,诸老先生远矣,不可见矣,游郎中家居县后,无一事到县,无一事嘱时官;朱侍郎贵为从槖,每书常切切然恐干仆骗扰村民。祖主簿辈行不高于朱、游,名位不贵于郎从,遽有使豪恃气,武断乡曲之意,良由县令人微望轻,不能主张百姓,使村民被寄居屈压,空自愧颜而已。俞行父祖父将仕用钱三百贯,买刘德成田三坵、山十二段,委属可疑。大凡置田,必凭上手干照,刘德成形状有如乞丐,所卖田三坵、山十二段,乃是凭大保长凭由作上手干照,不足凭据,今亦未暇论此。但傅三七所买刘八四山,与俞行父山全无干涉,先给还傅三七管业安葬。行父、定国恃豪富压小民,挟寄居抗官府,各勘杖一百,拘契入案,追刘德成对上手来历,干
人责戒厉状。
〔一〕田三坵“坵”,原作“丘”,据明本改。下同。
揩擦关书包占山地
翁浩堂
方伯达、徐应辰所争冈头山,历时不决,今唤到各人赍出干照,得见方伯达亲叔方六乙将上件山出典与徐应辰之叔徐千四秀,千四秀有男名烨,见存。方伯达以祖坟在山,于嘉熙四年曾将钱八贯四百足,就元得业主徐烨边收赎,有徐烨当年钱领具载分明。领上明言,赤契检寻未见,方伯达将此领经官投印讫。徐氏之族既已得钱,不伏推业。有徐应辰者,乃徐烨之族弟也,事不干己,入脚争山,辄将祖上关书揩擦一行,填作二保土名四字,占人一亩之山,凑外段园山作一行,欲行包占。当厅令书铺辨验,揩擦改写,字迹晓然,又且外段园山四字,与簿上土名全不相应,只欲以二保两字,占人一亩之山。徐烨不伏出官,专使应辰到官强辨。若一房得钱,一房占山,而可以得志,则强有力者皆可以横行乡闾,而国法可废矣!徐应辰勘杖一百,关书附案,坟山还方伯达,照已赎回管
业。给榜示地头,催追未到四名。
〔一〕徐千四秀明本无“秀”字。
〔二〕二保土名四字明本作“二保两字”。
〔三〕占人一亩之山此六字据明本补。
〔五〕凑外段园山作一行“一行”,明本作“契”。
〔六〕揩擦改写“擦”与“写”两字,据明本补。
争山各执是非当参旁证
照得曾子晦与范僧争论山地,自有两项。一项鸡笼山,已经使、府结絶,不当复问,今来所争,却是宋家源头山。此山元是杨三六业,卖典范崇,契内具出四至分晓,载钱陆贯,乃绍熙九年十二月立契,至绍熙三年四月到官,此范僧之所据也。后来阿黄同男范僧将黄栀园并山卖与曾大机宜,载钱六贯二百文,却不曾具山之四至,以嘉定二年九月日请纸,于绍定二年八月投税,此曾子晦之所执也。在法:交易只凭契照。既是范僧同母亲将此山立契,卖与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