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督税。上下相急。父子兄弟。鞭笞苦楚。血流满身。此假山皆民租所出。非血山而何。帝闻之。亟令毁焉。王每有过失。坦辄尽言规正。左右故王称疾。帝忧甚。召乳母问状。乳母曰。王本无疾。以姚坦简束。不得自便耳。帝怒曰。吾选端士辅王为善。今乃欲使我逐正人。王年少。岂解此也。必尔辈教之。于是杖乳母于后园。召坦慰谕之。
为言官以实心匡弻为功无算
刘思劦曰。昔唐虞之臣。敷奏以言。奏者进也。言敷于下。情进于上也。夫奏之为义。固以明允笃诚为本。辨析疏通为首。强志足以成务。博见足以穷理。酌古御今。治繁总要。此其体也。
欧阳修曰。谏官者。天下之得失。一时之公议系焉。天下之得失。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计。独宰相可行之。谏官可言之耳。故士学古怀道者。仕于时。不得为宰相。必为谏官。谏官虽卑。与宰相等。宰相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道亦行也。
按汉葢宽饶擢司隶校尉。刚直敢言。弹劾不避权位。谏大夫郑昌讼曰。进有忧国之心。退有死节之义。上无许史之属。下无金张之援。亦不愧司直矣。
按宋田锡官左拾遗。遇事敢言。朝贵侧目。或谓锡宜少晦以远祸。锡曰、吾岂为一官以负初志耶。又帝作闻宝寺塔。费亿万计。锡上疏云。众谓金碧荧煌。臣以为涂膏衅血。
为武臣以宣力御侮为功
按宋王德用总管定州路。日训练士卒。久之士殊可用。会契丹有谍者来觇。或请捕杀之。德用曰。第舍之。吾正欲其以实还告。百战百胜。不如以不战胜也。明日故大阅。士皆踊跃思奋。乃阳下令具糗粮。听吾旗鼓所向。觇者归告。谓汉兵且大入。遂来议和。
按宋郭永迁河北西路提举常平。会金兵南向。所过城邑。率藉冰梯城。不攻而入。永至大名闻之。急弛濠鱼之禁。人争出渔。冰不能合。遂睥睨而去。
按司马楚之别将督军粮。柔然欲击之。俄军中有告失驴耳者。楚之曰。此必贼遣奸人入营觇伺。割以为信耳。贼至不久。宜急为备。时大寒。乃伐柳为城。汲水灌之。城立而柔然至。冰坚滑不可攻。乃散去。
任选举司文柄为国家得贤人为功无算
汉韦彪曰。夫忠孝之人。持心近厚。士宜以才行为先。不可纯用阀阅。然其要归。在于选二千石。二千石贤。则贡举皆得其人。
按春秋宓子贱为单父宰。过于阳昼曰。子亦有以送仆乎。阳昼曰。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请以送子。夫扱纶错饵而吸之者。阳鱎也。其为鱼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食若不食者。鲂也。其为鱼博而厚味。宓子贱曰善于是未至单父。冠盖迎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车驱之。车驱之。夫阳昼之所谓阳鱎者至矣。于是至单父。请其耆老尊贤者而与之共治。孔子谓子贱曰。子治单父众悦。何施而得之也。对曰。不齐之治也。父其父。子其子。恤幼孤而哀丧纪。子曰。小节也。小民附矣。犹未足也曰不齐所父事者。五人。所友事者十一人。子曰。中节也。中人袝矣。犹未足也曰此地之民。贤于不齐者五人。不齐事之而秉度焉。皆教不齐之道。子曰。其大者乃于此乎有矣。昔尧舜听天下。务求贤以资辅。夫贤者百福之宗也。神明之主也。惜乎不齐之所治者小也。
●重栞张运青先生治镜录卷下
莱阳隋人鹏芸阁集解
原武姬聿灏道源谨校
安岳周昺潢星舫敬栞男廷瑗小蘧同校
海昌沈文渊漱珊谨书
当官功过格二
祥刑要语
◆当官功过格二
过格四十六
○过格四十六
催征无法任吏书保歇包侵不能清楚乱拏乱责追呼愈急钱粮愈淆合县不宁算过
古语钱粮征比。只五字尽之。曰催得好。曰收得好。曰放得好。曰存留得好。而又于五字之中。分官户民户。分荒区熟区。而要领在是矣。
陆宣公曰。建国立官。所以养人也。赋人取财。所以资国也。明君不厚其所资而害其所养。故必先人事而借其暇力。先家给而敛其余财。借必以度。敛必以时。有度则忘劳。得时则易给。是以官无阙。人力不殚。公私相全。上下交爱。苟务取人以资国。不思立国以养人。非独徭赋繁多。敻无蠲贷。至于征收迫促。亦不矜量。蚕事方兴。已输缣税。农工未艾。遽敛国租。上司之绳责既严。下吏之威暴愈促。有者急卖。而耗其半直。无者求假而费其倍酬。法制一亏。本末倒置。
张太岳疏云。夫赋税有定额。数年以来。或见征带征。并督于一岁。或本色折色。并征于一时。有司畏惧查参。惟图避免。生息休养之无术。而鞭笞棰楚之日闻。民安得不困乎。宜令司计之臣。稍宽文法。分别重轻。酌量缓急。庶几催科有抚字。而民受赐也。
遇灾遇荒弗早申请使民心弗安上泽不下究过倍算
昔江南巡抚周公启元救荒事宜有曰。吾辈尽一分心力。便救一辈生灵。是赈救缓急之间。乃元元人鬼之关。试思各官自家子孙有疾痛苦楚。能通宵帖席乎。推广是心以保灾民。思过半矣。
邱文庄曰。周礼十二荒政。是国家遇凶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