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吏虽逗遛、回避、故纵者,皆勿问,听以禽讨为效。但取获多少为殿最,惟蔽匿者乃罪之。于是更相追捕,贼并解散。此例深得古法。又唐僖宗时,西川节度使崔安潜,到官不诘盗,蜀人怪之。安潜曰,盗非所由通容,则不能为。今穷核则应坐者众,搜捕则徒为烦扰。乃出库钱千五百缗,分置三市,置榜其上曰,有能吿捕一盗,赏钱五百缗。盗不能独为,必有侣,侣者吿捕,释其罪,赏同平人。未几,有捕盗而至者,盗不服曰,汝与我同为盗十七年,赃皆平分,汝安能捕我。我与汝同死耳。安潜曰,汝既知吾有榜,何不捕彼以来,则彼应死,汝受赏矣。汝既为所先,死复何辞。立命给捕者钱,使盗视之,然后冎盗于市。于是诸盗与其侣互相疑,无地容足,夜不及旦,散逃出境。此亦以盗攻盗之意。
□再,同伙之犯,供出首盗拏获者,准予减等,总使首恶不容漏网之意。同治九年,修并之例,均指未到案之犯,捕获他盗,及同伴解官投首而言。其伙盗到案后,供出首盗逃匿地方,拏获减等之例,因何删除。按语内未经分晰叙明,自系因从前盗首应拟斩决,伙盗尚得原情发遣,办罪不无区别。后改为不分首从,则首伙均应正法,即不肯实供,承审者,亦应确切根究,终亦不能隐匿。再,或首从五人行劫,已经拏获四人,佥供首犯所在,随即缉获,此四人均予减等,未免寛纵。且盗案限期较从前过促,州县亦止两月审限,办理亦多窒碍,将此例删除或由于此。第此例奉行百十余年,未便全行删除,似应就原例修改,限期改为两月以内,伙盗内或实系把风接赃、情节稍轻之犯供出,方准免死减等,亦未始非网开一面之意也。后复定有章程,应参看。
强盗 一,京城大宛两县并五城所属地方盗劫之案,一经审实,照律斩决,仍加枭示,于犯事地方,悬竿示众,以昭炯戒。俟数年后,盗风稍息,奏明仍复旧例办理。
强盗 一,京城盗案,除徒手行强,当被拏获,既未得财,又未伤人者,仍照旧例办理外,如有持火执械,入室威吓,掷物打人重情,虽未得财伤人,凶恶情形,业经昭著,即将为首之犯拟绞监候。为从发云、贵、两广、极边烟瘴充军,俟数年后,盗风稍息,奏明仍复旧例办理。
此二条系咸丰二年,刑部议准定例。
谨按。此例为首之犯,即盗首也。虽未伤人,亦拟绞候,原不在威吓掷打,均系伊一人也。或从犯威吓掷打,亦坐首犯以绞罪。与强盗止伤人未得财,为首拟斩之律相符。
□强盗旧例较律为轻二条则较律为尤重。例末均有盗风稍息,仍复旧例之语。下条通例,并无此语,例内如此者颇多,改归旧例者十无一二。似均应删去,以归画一。
强盗 一,盗劫之案,依强盗已行,但得财者,不分首从皆斩律,倶拟斩立决。把风接赃等犯,虽未分赃,亦系同恶相济,照为首一律问拟,不得以情有可原,量为末减。傥地方官另设名目,曲意开脱,照讳盗例参处。
此例系同治九年,遵照咸丰五年谕旨纂定之例。
谨按。虽不分赃亦坐,律有明文,旧例但分别是否情有可原,并未区分是否分赃。既照律不分首从,则不分赃之犯,亦在皆斩之列矣。此例特为把风接赃等犯,不得以情有可原,曲为开脱而设,不分赃一层,亦系申明律意耳。
强盗 一,粤东内河盗劫,除寻常行劫仅止一二次,伙众不及四十人,并无拜会及别项重情,仍照例具题外,如行劫伙众四十人以上,或不及四十人而有拜会结盟,拒伤事主,夺犯伤差,假冒职官,或行劫三次以上,或脱逃二三年后,就获各犯,应斩决者,均加枭示,恭请王命先行正法。
此条系嘉庆十六年,两广总督松筠等奏准定例,同治九年改定。
谨按。强盗积至百人以上,加拟枭示,乃六项中之一项也。此四十人以上,即加枭示,则更严矣。再六项中有人数而无次数,此三次以上。亦加枭示,更添入拜会结盟等类,则又不止六项矣。
□再査,拒伤事主,即强盗伤人也,通例杀人者加枭,此则伤人亦加枭矣。未动手伤人之犯,是否免其枭示,并未叙明。惟既有应斩决者均加枭示一语,则虽未动手似亦在斩枭之列,较杀人之案,又加重矣。
□拜会结盟系明树强盗之党援。假冒职官系阴行强盗之诡计。若夺犯伤差,则行盗以后之事。脱逃二三年后就获,则专指本犯而言。是与甲拜会结盟,而与乙行劫或行劫外,另犯假冒职官,即不在枭示之列矣。即如一案内有行劫三次以上之犯,亦有未及三次者,自应分别办理,断无将未及三次者,一概加枭之理。可知拒伤事主,亦不必将未经动手之犯,亦加枭示也。例内应斩决者一语,似未可拘泥。
□此例特为先行正法而设,从前盗犯均系具题后,遵照办理,并无先行正法之事。因此等情节较重,是以先行正法,亦祗广东为然,别省尚无此办法。近则先行正法者,不一而足,盗风日炽,其奈之何。
强盗 一,老瓜贼内传授技艺,在家分赃者,照强盗窝主造意,身虽不行但分赃,律拟斩立决。其跟随学习之人,虽未同行,倶发遣新疆给官兵为奴。如无学习确证,仅止与贼往来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