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较胜于古人也。
□律有乞养子而无义子,例既有义子,是以又有义父名目,皆俗称也。再律有庶民之家不得存养奴婢之文,故卖奴婢者,其身契多写义子义女,是又在乞养之外者。良贱相殴门,《辑注》云云,与此例互相发明,应参看。
《洛阳伽蓝记》。隐士赵勉云是晋武时人,正光初来京师,汝南王闻而异之,拜为义父。又谢肇淛《文海披沙》,项羽尊怀王为义帝,犹假帝也。故今人谓假父曰义父,假子曰义子、义女。东汉时董卓与吕布认为父子,及《五代史》之《义儿传》,尤其显然者也。而刑例则祗见于此。
殴祖父母父母 一,凡本宗为人后者之子孙,于本生亲属孝服,祗论所后宗支亲属服制,如于本生亲属有犯,倶照所后服制定拟。其异姓义子与伊(按,此二字应改为及字。)所生子孙,为本生(按,此处应添祖父母。)父母亲属孝服,亦倶不准降等。(按,亦字可删)各项有犯,仍照本宗服制科罪。
此条系乾隆二年,湖南巡抚题唐四的殴死何氏一案,经九卿议准定例。
谨按。示掌云,本宗为人后者之子孙,例照所后服制定拟。査所后之亲属,亲疏不一,并有择立远房及同姓为嗣之例,其本身为人后者,于本生祖父母、父母有犯,固仍照殴祖父母、父母本律定拟,不准减等。其伯叔兄姉以下,倶降一等科罪。但其子孙,照律以所后服制定拟,设所后与本宗无服,则为人后者之子孙于本生之祖父母,及伯叔父母、同堂兄姉、期功亲属,一旦因其父祖嗣出,竟同服尽亲属,傥有干犯,殊难定拟。似应即照为人后依服降等之例,亦依本宗服图递降一等科罪云云,辨晰最精,存以俟参。
□为人后者之子孙,于本生降服一等,盖专为有爵位及承袭世职而设,庶民之家似可不必。
□下条为人后者,于本生父母、祖父母有犯,仍照殴祖父母、父母律定罪。此条为人后者之子孙,祗论所后服制定拟,若为人后者之子,干犯其父之本生父母,是否仍以祖父母论,抑系照所后服制定拟之处。并无明文。
光绪十一年,刑部议覆御史汪鉴条奏,即系申明此条例义。
徐氏干学曰,为人后者之子,于父之本生父母,当何服,古礼既不言及,后代丧礼诸书亦无之,当何所适从。将依本宗概降一等之例耶。抑依父所后之伦序而递降一等耶。依本宗降一等之例,则诸书但言为后者降一等,初不言为生者之子亦降一等,固不得而擅定也。若依父所后之伦序而降,则昔之为祖父母者,今为从祖父母矣。从祖父母本小功,今降一等,则缌麻,以期服而降缌麻,虽人情之所不惬,犹曰有服可制也,傥服所后者为疏属,则竟无服矣。以祖孙之至戚,而等之于路人,无乃非人情乎哉。然则宜何服。据贺循、崔凯、孔正阳、陈福诸说,则为后者,宜降一等,而为后者之子,不得随父而降一等。据太康中所处遂殷之事,及刘智、王彪之之说,则为后者之子,不论父所后之亲疏而概降一等。礼疑从重,今古同情,则遂殷、王彪之大功之意,固可为后世之准也。盖父于本生父母期,子从父而降大功,情之至,义之尽也。不然,天下岂有祖父母之丧而竟降为缌麻,且降为无服者哉。愚故折衷诸说,以与知礼者质焉。
殴祖父母父母 一,为人后及女之出嫁者,如于本生祖父母、父母有犯,仍照殴祖父母、父母律定罪。其伯叔兄姉以下,均依律服图降一等科罪,尊长杀伤卑幼同。
此条系乾隆二十四年,刑部议覆江西按察使亢保条奏定例,三十二年増修。
谨按。此条所云,自系期降为大功,大功以下各以次递降矣。第本生母之兄弟,仍应以小功母舅论,而本生父之兄弟,反不得以期亲伯叔论,殊觉参差。为人后者,于本生姉妹有犯,应降一等。若姉妹已经出嫁,则又应降一等矣。期亲降为小功,大功降为缌麻,小功则降为无服,是殴死本应斩决者,不得不改为绞候,殴死律应拟流者,亦不得不改为绞候矣。假如为疏远无服族人过继,则同胞兄姉伯叔均降为大功,尚未甚相悬,而其子孙则倶无服矣,殊嫌未妥。《示掌》谓,宜依本宗服图递减,不为无见。
□《示掌》又云,再所后有故归宗一项,若系本宗原有服者,自仍以本宗服制论,设所后之亲,本系远房服尽,既为所后,业已谓父谓母,服得斩衰,乃一旦以归宗之故有犯,竟同服尽,亦与情法未平。査义子有故归宗,义父母无义絶之状者,遇有违犯,尚仍以雇工人论。再继父先曾同居,今不同居者,尚服齐衰三月。此项本宗有故归宗子所后父母,如系服尽及缌麻轻服者,似应比照先曾同居、今不同居之继父量加为齐衰五月。遇有违犯,即比照义子归宗例办理云云,亦甚妥协。再为人后者,于本生孝服倶降一等,系专为持服而言,罪名并不减,科罪以殴期亲尊长律。注有姉妹虽出嫁,兄弟虽为人后降服,其罪。亦同等语,正与唐律不以出降之义相符。乾隆二十四年将此注删去,并定有为人后干犯本宗,及为人后者之子孙于本生亲属专条,是服降而罪名亦与之倶降矣。似嫌未尽允妥。此亦刑典中一大关键也。
殴祖父母父母 一,凡嫡母殴故杀庶生之子,继母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