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手定也。中如《谢惠连集》,以《南史》本传为李焘撰,亦多舛谬。
△《玉屑斋百家论钞》十二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张文炎编。文炎字维谦,杭州人。其书取明一代之文,泛论经史疑义者,总萃成编。其体有论,有辨,有评,有解,有说,有考,有叙,有原,有志,有纪,有难,有略,有读。所录凡一百十一家。云百家,举成数也。
△《经济文钞》十一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张文炎编。是集杂选明代之文,分十一类,每类为一卷。凡例谓取便举业,非当今急务,则博雅新闻,其详略并无轩轾。盖其书本为场屋对策设,间或足资考证,而冗杂者居多。
△《尚元斋三世诗》十二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姚悦及其子兖、孙舜聪之诗也。悦字汝訚,秀水人。兖字叔信,号元岳山人。均以布衣终。舜聪字伯达,官休宁县训导。初,悦以富甲一乡,兖独折节与文士游。所为诗,号《尚元草》,凡十馀卷。朱国祚为删定之,存八卷。又别为咏物诗二卷,用戴复古《石屏集》首载其父诗例,以悦《西郭遗稿》一卷弁前。
舜聪又用顾况《华阳集》末附载其子非熊诗例,以己作《汗漫游草》一卷缀后。
悦诗仅十六首,而八首和杜甫秋兴,八首和林逋梅花,亦可云敢婴勍敌矣。
△《唐乐府》十八卷(两江总督采进本)
明吴勉学编。勉学所编《河间六书》,已著录。是集汇辑唐人乐府,只登初、盛,而不及中、晚,皆郭茂倩《乐府诗集》所已采。间有小小增损,即多不当。
如王勃《忽梦游仙》、宋之问《放白鹇篇》之类,皆实非乐府而滥收。而享龙池乐章之类,乃反佚去。至诗馀虽乐府之遗,而已别为一体,李白《菩萨蛮》、《忆秦娥》之类亦不宜泛载。且古题、新题,漫然无别,既无解释,复鲜诠次,是真可以不作也。
△《情采编》三十六卷(浙江巡抚采进本)
明屠本畯撰。本畯有《闽中海错疏》,已著录。是编选汉、魏至唐之诗,既踳驳不伦,又参以杜撰。如古诗之名,《文选》所有也。古绝句之名,亦《玉台新咏》所有也。此外则王融、沈约以下,文用宫商,当时谓之永明体,唐人谓之齐、梁体而已。至律诗之名,始於沈佺期、宋之问,《唐书》列传可考。排律之名始於杨士宏《唐音》,亦可考也。本畯乃於古诗、律诗之间,别立一名,谓之声诗,以齐、梁体当之,已为妄作。乃复以齐邱巨源等四十人之诗列为五言律诗,以梁元帝等十三人之诗列为五言排律,则创见罕闻。殆因杨慎《五言律祖》之说而弥失弥远者矣。其他如古诗四十馀首,《昭明》所录,偶然得其十九,非有定数可拘。乃杂摭诸篇,为后十九以配之。是何异郡县志书地必有景,景必有八,题必四字,诗必七律者乎?至唐上官昭容之《彩毫怨》,误题梁《范靖妻沈满愿》;梁刘孝标之《淇上戏荡子妇》,误题王筠;唐崔融之《宝剑篇》,误题北魏崔鸿。甚至以宋周密《癸辛杂识》所载女仙之诗“柳条金嫩不胜鸦”一首,题为小秦王。窜入唐人诗者,更指不胜屈也。
△《文坛列俎》十卷(内府藏本)
明汪廷讷编。廷讷字昌期,号无我,新都人。其书分十类:一曰经翼,二曰治资,三曰鉴林,四曰史摘,五曰清尚,六曰掇藻,七曰博趣,八曰别教,九曰赋则,十曰诗概。所录上及周、秦,下迄明代。如无名氏之《雕传》,佛家之《心经》,俱载入之,特为冗杂。其诗概部序曰:“六朝以上去四言,无四言也。
於唐去五言古,无五言古也。”知为依附太仓、历下者矣。
△《寒山蔓草》十卷(直隶总督采进本)
明赵宧光编。宧光有《说文长笺》,已著录。朱彝尊《静志居诗话》称“宧光饶於财,卜筑城西寒山之麓。淘汰泥沙,俾山骨毕露,高下泉流。凡游於吴者无不造庐谈宴,广为乐方”云云。盖宧光虽号隐居,而声气交通,实奔走天下。
此集即其山居赠答之作也。其曰蔓草,则取《郑风》“野有蔓草”之意。自序谓先简子与客赋诗,子太叔赋“野有蔓草”。至邂逅相遇,“適我愿兮”,先子起而拜曰:“吾子之惠也。”寒山投珠,实有赖焉。因以命名,亦可谓遥遥华胄。
况其事乃赵武非赵鞅,左氏之传具在,益为数典而忘矣。
△《启隽类函》一百九卷(内府藏本)
明俞安期编。首《职官考》五卷,次载《笺疏表启》,分古体二卷,近体一百二卷。近体又分二十九部,上自诸王、宰相,下逮丞簿、教职,终以婚书及募缘疏引,大旨皆为应俗设也。安期自作凡例云,江陵秉政,凡笺启中得一二警语,立跻显要。可知当时所尚矣。
△《古文品外录》十二卷(江苏巡抚采进本)
明陈继儒编。继儒有《邵康节外纪》,已著录。是书选自秦、汉迄宋、元之文,大抵沿公安、竟陵之波,务求诡隽,故以品外为名。然实皆习见之文也。去取亦多乖剌,如楚词仅取《天问》一篇,是何别裁乎?
△《古论大观》四十卷(副都御史黄登贤家藏本)
明陈继儒编。前有自序,称“往者坊刻论脍,皆门生辈裒集成之。就中某一论为士大夫訾议,余不知也。兹古论多至四十馀卷,纯驳错出,安知无此类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