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衔。以光泉壤。其文尤悱恻缠绵。可歌可泣。潢其可瞑目于地下矣。公亦旋卒于任。遗疏至下部议。 赐祭。谥文襄。三十三年。 上召见河道总督于成龙。及原任署督董讷。责其排击靳辅。并责河道总督董安国。以江南人士。吁请捐赀建祠。祀辅河干。入奏下部议行。四十六年。 上追念辅功。加太子太保。加骑都尉世职。雍正五年。 诏追赠工部尚书。 命江苏巡抚尹继善择地建祠祀辅。祠在清河县城内。八年入祀贤良祠。李祖陶曰。易于乾坤之后。次以屯。其象词曰。元[亨](享)利贞。随后次以蛊。其象词亦曰元[亨](享)。谓必遇艰难险阻。始可以见才。必败坏之极。而后可以更新也。文襄公任河督于大败极坏之后。又值军兴孔亟之时。赀费难筹。人夫难募。卒能因势利导。绩底于成。其才力有过人者。然非遇 圣祖仁皇帝之明。则其初请饷不应。虽巧妇不能为无米之炊。其后谗口交攻。虽慈母不能无投杵之虑。尚何望功成身泰。 恩礼始终哉。此古人所以云有一代之君。始有一代之臣也。陈潢具经世大才。而无人赏识。当其落魄。邯郸道上题诗吕祠。慨然遐想。其旁若无人之态。亦如马周之命酒新丰。文襄一见而奇赏之。延入幕中。乐同鱼水。大丈夫得遇知己。遂竭力赞助以成功名。当其代草沟田之奏。祇欲教稼。而非以治水。迨移以治水。而亦如其所素习。是为潢之幸遇文襄欤。抑亦文襄之幸遇潢也。若乃重堤之筑。为保障奇谋。屯田之兴。为生财大策。两皆为人所尼。二公当并不满于心。然而贾谊分封之策。文帝不能行。而武帝行之。王朴平边之策。周世宗不能行。而宋太宗卒能行之。事固有钝于一时。而利于后世者。二公其亦何憾之有哉。予读其奏疏八卷。一如杨勤公督漕之奏之可为后世法程。而又憾诸家之文。不足以见其全也。为联缀而论次之如此。
卷九十九 工政五河防四
请筑河堤疏
胡家玉
窃维黄河故道。北流入海。经史所载。历历可稽。自宋熙十年河檀州。分而为二。一入淮。一入济。南北分流。迨南渡后。河遂南徙。论者谓金人塞北流以病宋。其说非诬。元则时时塞。或北或南。明自金龙口再。命都御史刘大夏治之。浚贾鲁旧河以杀水势。开新河七十余里。筑长堤三百余里。费帑金亿万。始能逼河使南行也。我 朝因之。二百余年。河不一。大约在北岸者居多。殆地势然欤。今自兰阳汛溃。泛滥于直隶境内已十年矣。昔之河身。今成平地。臣于咸丰七年由清江浦进京。经故黄河摆渡处。见庐舍俨然。寖成村落。计上下六七百里。节节势高。层层淤塞。此而欲循旧道。开新河。挽狂澜而东之。诚万难之势。自不若因势利导。由大清河入海之为便也。河臣谭廷襄请疏下游徒骇马颊两河以泄水。诚古人开支渠减盛涨之良法。第自张秋以下。民率皆溃。张秋以上。如濮范寿张等处。河流散漫。一片汪洋。如卫农田。必须筑堤束水。而工费浩烦。地方官劝民兴办。无论积年区。力有未逮。即使期集事。而双堤夹峙。筦束河流。急溜惊湍。倍加劲疾。时而南趋。时而北刷。一遇大汛。险工百出。或加镶。或加埽。或加戗。日不暇给。民力几何。安能办此。势必今岁修明岁。如谭廷襄所奏。自利津溯流至肥城一带。民口。不下三四十处。可为明证。臣闻怀远谟者。毋急近功。成大事者。不惜小费。黄水漫淹两省。及数十州县。亏国计。害民生。甚至土匪揭竿。流民助虐。用兵剿洗。糜饷尤多。若不力图修治。恐水套之伏莽难清。直东之后患未已。再四思维。拟请 饬下各该督抚。会同详悉履勘。自兰阳以至利津海口。通盘筹划。旧可因者因之。新堤可筑者筑之。下游之水。应疏者疏之。横流穿运。运河闸座。当建者建之。核实估计。逐绘图贴说。进呈 御览。请 旨施行。或谓当此库储支绌。鸠工庀材。安能筹此巨。臣窃查直隶督臣刘长佑筹拨固本京饷。每年三十万金。由各省解储部库。以为练兵之用。臣请移缓就急。于秋末冬初。即将此项动用兴工。仍照旧章暂开河工事例。以裕经费。但得一二廉明公正之大臣。躬亲督办。视国事如家事。裁一切浮费。涓滴悉归实用。深浚河身。宽留河面。土工则夯硪坚实。柴扫则镶压整齐。一二年间。必着成效。纾数十州县泛滥之忧。拯亿万苍黎昏垫之命。古称民为邦本。是即固本之要图也。若谓黄河北徙。有碍南漕。臣拟于向来漕船渡黄处所开挖横河一道。今南岸清江闸之水。与北岸运中河之水互相贯注。血脉流通。漕船由北经行。较为顺利。并请 饬下漕运总督就近察看情形。妥筹办理。臣愚昧之见。是否有当。伏乞 皇太后 皇上圣鉴。谨奏。
奏请以工代赈疏
刘长佑
窃臣承准议政王军机大臣字寄。同治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奉 上谕。谭廷襄奏统筹黄河下游现行地势。拟请浚支渠以减涨水。培土以卫农田等因钦此。遵 旨寄信到臣。当经移山东抚臣暨署河东督臣筹办。一面行司饬委候补同知李鼎等驰往大名。会同该管道府查勘在案。计已次第勘估。惟定于何时动工兴修。尚未覆。查开州东明长垣三州县。被豫境黄水浸灌。总因上有来源。下无去路。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