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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皇朝经世文编-清-贺长龄-第818页

。而不在字之有无也。况字不足而复加之以号。如晚近之世乎。是故取号与字较而字贵。取字与名较而名贵。取有名与无名较而无名尤贵。呜呼。无名尚矣。意者其无字乎。无字尚矣。意者其无号乎。居今之世不容无字。犹唐虞以降之不能无名也。去号而称字。其犹行古之道欤。作字说。
冠礼三加而字之敬其名也周道尚文有字实始于西周故圣门朋友皆以相字为尊未有以号称者号始于唐而盛于宋然必皆晚年德盛望尊人并其字不敢称而始以所居之地称之如史传中往往云学者称为某某先生之类是也其偶有自号者如香山居士醉翁东坡居士伊川老人之类亦皆晚年偶取所居之地以自寓未若明以来之无贵贱老幼无不有号者是以斋亭呼及童稚坡谷滥于舆台而等威齿德之辨混然矣
以姓取名 
顾炎武
古人取名。连姓为义者绝少。近代人命名。如陈王道张四维吕调阳马负图之类。榜目一出。则此等姓名。几居其半。不知始自何年。尝读通鉴至五代。后汉有虢州伶人靖边庭。胡身之注曰。靖姓也。优伶之名与姓通取一义。所以为谑也。靖边庭亦见宋史田钦祚传考之自唐以来。如黄幡绰云朝霞唐书魏传镜新磨五代史伶官传罗衣轻辽史伶官传之辈。皆载之史书。益信其言之有据也。嗟乎。以士大夫而效伶人之命名。则自嘉靖以来然矣。
志状之滥日知录 
顾炎武
志状。在文章家为史之流。上之史官。传之后人。为史之本。史以记事。亦以载言。故不读其人一生所著之文不可以作。其人生而在公卿大臣之位者。不悉一朝之大事不可以作。其人生而在曹署之位者。不悉一朝之掌故不可以作。其人生而在监司守令之位者。不悉一方之地形土俗因革利病不可以作。今之人未通此乎。而妄为人作志。史家又不考而承用之。是以抵牾不合。子曰。有不知而作之者。其谓是与。
名臣硕德之子孙。不必皆读父书。读父书者亦不必能通有司掌故。若夫为人作志者。必一时文苑名士。乃不能详究。而曰子孙之状云尔。吾则因之。夫大臣家可有不识字之子孙。而文章家不可有不通今之宗匠。乃欲使籍谈伯鲁之流。为文人任其过。嗟乎。若是则尽天下而文人矣。
蔡伯喈集中。为时贵碑诔之作甚多。如胡广陈实各三碑。桥玄杨赐胡硕各二碑。至于袁满来年十五。胡根年七岁。皆为之作碑。自非利其润笔。不至为此。史传以其名重。隐而不言耳。文人受赇。岂独韩退之谀墓金哉。昔扬子云犹不肯受贾人之钱载之法言。而杜甫哀李邕诗乃谓之义取。则又不若唐寅之直以为利也。戒庵漫笔。言唐子畏有一巨册。自录所作文。簿面题曰利市。
新唐书韦贯之传。言裴均子持万缣请撰先铭。答曰。吾宁饿死。岂能为是。今之卖文为活者。不可媿乎。若司空图传。言隐居中条山。王重荣父子雅重之。数馈遗。弗受。尝为作碑。赠绢数千。图置虞乡市。人得取之。一日尽。既不有其赠而受之。何居。不得已也。是又其次也。
论铭志体例得失详见丧礼下
与刘按察使论速葬之法书 
林枝春
养生丧死。王道所先。仁人孝子。不忍暴露其亲。使骨肉复归于土。所以死者获体魄之安。生者尽送终之礼。其在闾阎。除凶秽之气。以召祥和。顺闭藏之理。以畅生机。此阴阳常理。为政者转移风俗之大端也。窃见执事禁邪神严赛禳。师巫畸人。不得逞其故智。今岁民气和乐。竟无天昏札瘥。可谓立事有制。张弛之明效也。今更有欲上陈者。南方之俗。鄙野朴陋。亲死不葬。停柩于家。揆其本心。非必尽贪吉壤。特以棺衾苟完。吾责已塞。棺柩一物耳。置之舍中。何与人事。且生与周旋。一旦出之郊垧。非心所乐。岁月因循。竟有逾数十年父子祖孙累然并列一堂者。苟非居停易主。从不能以廓清。其或因事他徙。弃置山坳田陇间。蔽以箬篷稻秆。雨淋日炙。白骨髐然。村竖无良。因而倾倒之。取其支骸余板。以铺填路坎。屯栅鸡豚。而是物已泯然无矣。其在阛阓中者。卒遇回禄。拥挤屯塞。实时与之俱烬。村墟春夏之交。溪流暴涨。浮沈江海而没者。又不可胜数也。向使开三尺土。覆一篑而纳其中。何至伤心惨目若斯之甚哉。近岁人情日薄。相视成俗。不复置怀。四乡虽设义冢。下户羞厕其间。公牒查催。则乡保敛钱。投一甘结足矣。闻二十余年前。当事曾为发价。然漫无经理。祇令出城。无良之徒。因以为利。举而置诸邱隅。遂已坐收烧埋之值。今堆栈倾朽者皆是也。自去岁疾疫。城坊以内。又增十分之二。率皆联合细材。不甚牢固。傅以油灰。勿迸并裂而已。又屋宇浅隘。不为殡坎。不能具帷帟。架阁有若案。生者饮食寝处于傍。或反置器物其上。如此。有异于溪峒蛮夷之所为耶。为今之计。莫若以渐使有归。欲以渐使有归。莫若分其地。择其人。别其等次。定其期会。而官给其资。苟其如是。一二年间。可使数千朽骨。尽归黄壤。
何谓以渐使有归。发令之初。先遣官吏循行里铺。亲加劝谕。约计总数若干。分作数起。但使每起足数。不必更问谁家。至日就渐稀。则勒之为限。以次而密。立法骤则物力人工。一时腾踊。而从事愈难。缓则渐不致诘。而其后仍为具文。此不可不因时弛张也。何谓分其地。四郊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