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庚戌(二十三日),经略洪承畴以目疾乞休。得旨:『卿久任岩疆,劳绩茂着。今滇、黔初辟,正资弹压料理。览奏,目昏衰老,深轸朕怀!特准解任,回京调理』。
十一月丙戌(二十九日),平西王吴三桂等奏:『大军取沅江,阵歼土司那松、伪将军高应凤等』。下所司议叙。
十二月己丑(初三日),江南江西总督郎廷佐奏:『伪总督陈九思乘海寇内犯,率党金晓等攻劫浮梁等处;我军击败之,九思投诚』。
丙午(二十日),两广总督李栖凤奏:安南都统使莫敬耀投诚。
辛亥(二十五日),以击败「海寇」功,授苏松水师总兵官梁化凤三等阿达哈哈番,仍加左都督、太子太保。
壬子(二十六日),谕兵部:『靖南王耿继茂,久镇东粤,劳绩素着。今又自请移镇、效力疆埸,忠志可嘉!着移驻广西。广西提督线国安,着带领所统兵士来京另用』。
顺治十七年庚子(一六六○)春正月庚申(初四日),论江南、浙江失陷城池各官罪,江南提督马逢知等解任、罚俸有差。
二月丙戌朔,平西王吴三桂奏:『伪侯吴子圣、伯廖鱼、陈建、将军杨武、杨国明、刘启明、总兵郝承裔等,各率所部投诚』。
戊子(初三日),平西王吴三桂奏:官兵大破贼于普洱。下所司察叙。
三月辛未(十六日),兵部以「海寇」攻陷镇江,巡抚蒋国柱、提督管效忠等败绩遁走,分别定议。奏上,得旨:『蒋国柱免死,革职,与本王下为奴;管效忠免死,革提督并世职,鞭一百,发包衣下辛者库为奴:俱籍没家产。协领费雅柱巴图鲁、扎尔布巴图鲁俱革世职,立绞,籍没。牛录章京喀福纳、查都、拖辉、布颜、希佛讷俱革职,免死,鞭一百,籍没为奴』。
甲戌(十九日),以袁懋功为兵部左侍郎兼右副都御史,巡抚云南兼建昌毕节等处地方。
己卯(二十四日),吏、兵二部会奏:『据驻防江宁总管喀喀木等咨称:「操江巡抚朱衣助于失陷瓜州后降贼,遣家人朱镇等四人持号布至江宁接取家口」。今研审朱衣助,供云:「原领兵赴援瓜州,与贼对敌;兵败被擒,后复逃回」。但衣助身膺巡抚重任,不能固守地方,以致失陷城池;虽旋即逃回,亦难辞咎。应革职,送刑部议罪』。得旨:『朱衣助情罪未经审明,止据本人口供;草率具奏,甚属不合!着再行严加详审,确议具奏』。
壬午(二十七日),川陕总督李国英奏:『官兵进剿下川东贼寇,生擒伪总兵谭益,阵斩伪总兵陈贵策、高鹤鸣、伪监军道王文锦、张耀等,余党悉平』。
夏四月丙午(二十二日),平西王吴三桂奏:『滇南负固有年,一朝戡定;独逆渠李定国等挟伪永历遁出边外。是滇土虽收,滇局未结;边患一日不息,兵马一日不宁。臣叨列维藩,何忍以此贻忧君父!因再三筹划,窃以为有三患、二难:永历在缅,李定国、白文选等分住三宣六慰、孟艮一带,藉永历以鼓惑众心。倘不乘胜大举入缅以净根株,万一此辈复整败军窥我边防,兵到则彼退藏、兵撤则彼复扰:此其患在门户。土司反复无定,惟利是趋。如我兵不动,逆党假永历以号召内外诸蛮,万一如前日元江之事,一被煽惑,遍地烽起:此其患在肘腋。投诚官兵虽已安插,然革面尚未革心;永历在缅,于中岂无系念!万一边关有警,若辈生心:此其患在腠理。今滇中兵马云集,粮草取之民间;勿论各省饷运愆期,即到滇召买,民室方如悬磬,市中米价日增,公私交困:措粮之难如此。召买粮草,民间必须搬运交纳;年年召买,岁岁输将,民力尽于官粮、耕作荒于南亩,人无生趣,势必逃亡。皮之不存,毛将安附:培养朱之难又如此。臣用是彻底筹划,惟有及时进兵,早收全局,诚使外孽一净,则边境伺隙之虑、土司无簧惑之端、降人无观望之志,地方稍得苏息,民力略可宽纾,一举而数利存焉。窃谓救时之方,计在于此』。下议政王、贝勒、大臣及户、兵二部速议。
甲寅(三十日),议政王、贝勒、大臣等会议:『平西王吴三桂奏:永历在缅,伪王李定国借以鼓惑众心,相应进剿。其见在云南满洲官兵,听该藩与各都统商酌率往。至于兵马、钱粮所需甚多,不惟措处维艰,亦万难即运至滇。目前应用草料,敕该藩设法措备,务使兵民两利。再查户部拨给云南十七、八年分兵饷银三百三十万两,已经催解。其已解到者,听该藩支给进征兵丁;其未解到者,仍严饬各督、抚星夜解往,以为接济』。命学士麻勒吉、侍郎石图往云南,与吴三桂面商机宜。
五月癸亥(初九日),赠福建阵亡游击袁九龙官。
己巳(十五日),平西王吴三桂以移镇云南,地方荒残,米价腾贵,家口无资;奏请故明公国沐天波庄田给壮丁二千人,每人地六日。部议每丁给地五日;从之。
癸未(二十九日),平西王吴三桂奏:土舍那仑投诚。
六月庚寅(初七日),义王孙可望奏辞封爵册印。得旨:『王自南方孑身投诚,朕心嘉尚,特锡王封;乃举国臣工意怀轻忽,容或有之。王以孤踪疑畏,控辞册印,理亦宜然。但封爵出自朕裁,孰敢陵侮!虽系孤踪,不必疑畏。册印着仍祗受』。
壬辰(初九日),左都御史魏裔介劾奏:『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