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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偏安排日事迹-清-佚名-第27页

br>兴平伯高杰请释逆犯武愫。不允。
愫以癸未进士,为闯逆徐州防御使;张示招诱,书「自」为「字」、「成」为「丞」,避逆讳也。
以武职冒滥,命各抚、按察送履历试录。
己未,宥原任兵部尚书张缙彦;以原官总督河北、山西、河南地方,便宜行事。
缙彦先令家眷入京,身处河南;疏言:『集义擒伪,收复多城』。朝议不得已用之,且月给其家米五石。工科左利瓦伊樾言:『缙彦闇曶失机,寸斩莫赎。当逆贼入宫,青衣候点;维时司官刘养贞哭骂缙彦,谓某日曾劝某处堤防、某日曾劝某处宜堵,缙彦褎如充耳。遭此烈祸,固已难施面目矣。及贼被北困,鼠窜狼奔,草间求活;意中岂复有朝廷哉!今贼臣未诛,反先登用;若法纪何!况贼踪乍退、北骑方张,岂有河北残疆为缙彦收复者。缙彦昔列中枢,大权在手,不克展一筹以固吾圉;若今风鹤逃散之余魂,即建熊罴当道之伟略,人之能否旦晚悬绝若此,有是理乎!燕、吴相去三千里而遥,黄河以北,邮问隔绝;缙彦之从贼、不从贼,谁剖明其心事!集义勇、复城池,果谁见之而谁闻之!夫国家所以厉世摩钝、诫往惩来者,名与器而已。敕书关防何物,而为贼臣颁给,则辱在朝廷;兵部总督何官,而令贼臣窜处,则玷在枢要;文武便宜何事,而委贼臣专行,则耻在官常;吏部札付何器,而假贼臣填名,则污在符檄。臣恐天下豪杰之士,闻之解体;更恐烈皇帝在天之灵,亦有恫乎不忍闻者!乞收回成命,无为所欺』。报闻。后北兵入南都,缙彦复降。
起补编戍御史张孙振四川道,掌河南道印。
孙振按晋,以干请不遂,纠学臣袁继咸;又与抚臣吴甡相攻,为甡纠,遣戍。至是,起补——署铨侍郎张捷意也。
准文选司郎中王重回籍,以原任南吏部郎中刘应宾代。
先是,礼部尚书顾锡畴署铨,开单坐缺挑送选司,重概不从;以手书与,亦不答。锡畴怒,纠之;咸谓曲在锡畴。吏科都章正宸疏留重,然犹密语人曰:「吾不敢必者,请耳」。至是,言于尚书徐石麒,谓重门多招摇;重遂请退。
大学士高弘图四疏乞休。允之;令行人护送于驿,赐银、币。
弘图入阁,持论侃侃;如阻内遣及内传诸事,皆有大臣风。弘图去,士英始专政;时事日非矣。
庚申,黄河口决。命部议筑塞。
命原任大同知府蔡屏周以四品服俸添注职方司郎中,又复原任应天府通判徐树藩官——皆侍郎阮大铖所荐也。
大铖自受事以来,凡察处降补官员,贿足则用;常语礼科都沈胤培曰:『国家何患无财,即如抚、按纠荐一事,非贿免则贿求,半饱私橐耳。但令纳银若干于官,应纠者免纠,欲荐者予荐;推而广之,公帑充矣』。其谬妄如此。屏周援期升例;树藩以助银二千建堡,故得之。
壬戌,谥原任礼部侍郎张邦纪「文悫」。
邦纪,辅臣弘图房师也。
荫掌锦衣卫事冯可宗一子世本卫指挥。
癸亥,赠大学士孔贞运少保,谥「文忠」,荫一子尚宝司丞,予祭葬。
初,署礼部管绍宁以「文恪」、「文恭」请,不允;有「既无显德亦无表」等语。至是,绍宁忽改「文忠」。贞运为相,醇谨无他长;前二谥为当。
命再讯系狱郎中周镳。
镳叔原任御史维持、弟原任知县铨疏言:『臣家门不幸,突出周镳;因与锺有隙,私刊「燕中纪事」及「国变录」等书,自捏「劝进表」、「下江南策」,硬坐于锺,从淮上达南中,致臣家、臣邑不能洗此「从逆」之名。且镳于皇上登极时,首倡异谋,另图推戴;是锺罪止一身,镳罪在社稷』。疏奏,令并讯。
甲子,加湖广巡抚何腾蛟兵部右侍郎,巡抚全省。
升四川右参议王鼎镇尚宝寺少卿。
鼎镇,崇祯时,以御史例转。
命提从逆杨观光等——保国公朱国弼、诚意伯刘孔昭、礼部尚书钱谦益、吏部左侍郎张捷、兵部右侍郎阮大铖所纠也。
时「从逆」一案,已经屡讯,止欲攻门户中从逆者;虽里居之方允昌、系狱之梁兆阳,众矢交攒,亦不甚深求。□□是,又合攻观光等。而于原任庶吉士张家玉,则曰「荐刘宗周、黄道周于逆闯,令其收人望以集群党」;盖以此阻宗周、道周也。于史可程,则曰「系阁臣弟,友于素笃;公然从贼,宜下于理」;盖以此逐可法也。后家玉起兵广东与北师抗,遇害。
荫内臣冯进朝等子、侄一人世锦衣千户。
谓效劳军中,屡经大捷也。
命祔祭死难内臣王之心等,予荫有差。
国变后,王之心、张国元自缢,高时明自焚,方正化骂贼死;余皆被刑者。
工科都李清请迁孝康、兴献二帝于专庙,又请祀孝庙为不祧之主。命下部议。
疏言:『臣闻「礼」:祖有功而宗有德。若祖功,则高庙与成庙当之矣;若宗德,则舍孝庙何属!今观弘治十八年间,凡恤民瘼、抑近侍、宽谏臣,且与刘大夏、戴珊辈日结鱼水欢,君臣何异父子!亲远而祧,非并有德者祧之也。若我皇上即今世宗,而恭帝即今献帝;当时张孚敬、桂萼等俱力持考献,然皆云别立庙,谓「祀太庙则有祧期,而祀别庙则无迁期也」。今者专庙之建议,实本此。夫以世论,献皇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