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生计,莫能资身以成其廉。要惟天秉忠诚者,淆之不浊;而世多中人,转相仿效,安望天下皆廉官哉!是必悉反乎此。即俸薪之折势难遽复,亦宜量斟以有待。圣祖于选官,赏绮布、道里费及其父母妻子有差,着为令曰:「以养汝廉,奉公、无渔民也」。而于贪者必严法不宥,令追赃所得;不但有资充饷,亦可复厚□廉吏。抑扬之间,所关风励非小矣』。
授睢阳民李承胤锦衣卫指挥佥事。
刑部尚书解学龙再以「从逆」六案上,兼请停刑。俱允之。
学龙既奉前旨,将光时亨所驳等罪,各加一等。惟六等潘同春等以候选小臣受伪无据,仍归原拟。疏末请停刑,盖为时亨与锺缓须〔臾〕死也。恐阁臣士英不悦,或再驳;适士英援例乞罢,方注籍,学龙不往见,止过阁臣铎密商。疏上,批允;有「详慎平允」之褒。待士英见揭,则旨已下矣;疑学龙欺己,怒。会讯僧大悲狱,阮大铖与张捷、杨维垣等言「旦晚当讯僧有疏」;学龙遂移病。大铖入,士英幕多微小舆,每学龙以和衷语进,大铖辄属垣荐;乘机中之,有以也。
加皇亲都督李铖巨太子太保。
清学田,输银入官。
革方拱干、雷跃龙、吴履中等职。
工科都李清疏陈新政。命申饬行。
疏言:『古帝壬中兴,莫不改元涣号,与天下更始;则愿皇上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而无徒以南朝天子自况也!昔我高皇帝定鼎金陵,囊括南北,所手勒屏间、旦晚吟哦者,惟「南朝天子爱风流」为戒。臣愿皇上力追高皇共勒斯民,无以赏花钓鱼,遽侈宋宗太平之盛;且以卧薪尝胆,时存越王辛苦之忠。异日恢复功成,与高皇开创并谓金陵有两圣人焉,皆起东南而有西北,厥功懋哉!虽然,汉贾生不云乎?「群下之众,而王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萃于群下也。但无耻俱苟安,则王上最病」。咏斯言也,非群臣责而谁责哉!夫责诸臣以平奴、荡寇,犹曰「斯事重大耳」;若责以贿赂无营、情面无徇、水火玄黄无过战,惟兢兢整纲饬纪、信赏必罚,则又谁不能况乎!王,犹天也;乃甫经申饬,忽尔弁髦。如监军、监纪不宜滥,设则有饬;而题请如故。希赠、希荫不宜滥,乞则有饬;而封进如故。赏功、酬劳已极攸厚,不宜再三请,乞则又有饬;而上自勋戚重臣、下及护随冗员,干冒无厌。聋聩耶、藐抗耶?大臣如此,何以责小臣;近臣如此,何以责外臣!若尤而效之,视为固然;则万一敌、寇扬尘中外益急,而呼兵兵不应、呼饷饷不应、呼将若士又不应,天下事岂不可寒心哉!盖以崇祯十七年为单□之初,则收拾人心,一大机括也。步太急则■〈盾〉故,当以兼容并包者予天下以风和濡之象;所谓「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我愦愦」者以此。以弘光元年为中兴之始,则又整顿人心一大机括也。水太濡则犯故,当以震厉奋迅者示天下以当烘电掣之象;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者以此』。疏奏,命通行申饬。
镇河总兵许定国叛,袭杀兴平伯高杰于睢州。
初,定国久据睢州,意惮他徙。会河南总兵王之纲开镇归德,内不自安;有言其送子渡河,招北兵南渡者。适杰至归德,欲以威摄定国,招之会;不应。□复约抚臣越其杰、按臣陈潜夫等往睢,定国始郊迎。时其杰以为不可入城;杰心轻定国,纵马入。酣饮,约定国十六日离睢,又取塘报通敌、送子事示定国;国愈疑,无离睢意。杰促之,怒;□遂于十二夜伏兵放炮,大呼。缙彦与〔其〕杰等皆仓皇走;惟杰卧未起,拥至定国所,被杀。先是,杰以定国将离睢,尽发兵驻县,开封存者内丁数十人而已。定国先多觅妓,选四艳□杰,而以二妓偶一丁寝。及炮发,一丁已为二妓掣,竟败。次日,杰部攻城,老弱无孑遗;〔定〕国走降北。杰为人淫毒,扬民闻其死,皆称快。然此行志甚锐,故有惜其死者。
戊戌,补原任御史李瑞和贵州道。
先是,瑞和为死难左都李邦华纠,削职——以按浙不检也。
升吏部主事叶廷秀光禄寺少卿。
内臣高起潜请开丹阳练湖助饷。允行。
谓开之为田,可变价五百两(?)。
庚子,升兵科左钱增刑科都给事中。
癸卯,令汰内地监纪、赞画等官与借名加级各武弁——从诚意伯刘孔昭言也。
复已故闲住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李思诚原官。
工科都李清请也。丘志弘私贿崔呈秀为嫁祸,致削夺、追赃。两仆一死、一戍,犹坐住。故辨复。
诚意伯刘孔昭疏纠御史王孙蕃、刘宪章。命部看议。
先是,御史陈良弼等皆以定策功加衔,孙蕃因病不与。自辨决计,因闾者嗟向隅耳。宪章以巡关南归,得还原官。而山东巡抚余日新先下狱,故孔昭两纠之。然情同法异,不止宪章;而孙蕃则以纠偿纠也。
以大工成,锡辅臣可法、士英、铎、应熊银、币,予工部尚书何应瑞等、内臣韩赞周、武臣冯可宗等升赏荫有差。
文臣得荫者,工部尚书、侍郎三人,俱入监;内臣荫锦衣指挥者韩赞周一人、同知者庐九德等九人、佥事者乔尚等八人、千户者李国辅一人、百户者□国泰等三人。
甲辰,命删「三朝要典」。
原任□□□□孔嘉疏言:『「要典」一书,史臣持论甚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