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罚朱元臣俸二年。
加淮宁侯孙维城太子太傅、襄卫伯常应俊太子太保;应俊仍荫子。
准高杰子元爵袭封兴平伯。
卫胤文欲联高营心,故请也。
命严缉「从逆」侯恂。
刘泽清纠其遣子求解、重贿夤缘故也。
杖犯人詹有道一百,仍立枷三月。
以擅闯宫门,口出秽言。
革锦衣卫佥书赵世臣职,掌班等提究。
时佥书等官准状拘人,兼以人役诈骗,先有旨诘掌锦衣卫冯可宗。至是,世臣复准状,故纠之。
丙辰,惠安伯张承志疏纠文选司郎中陆康稷。诘责之。
康稷掌铨公执;勋臣干请不遂,嗾承志纠,语甚(?)。
命兵科左吴适回奏。
先,勋臣杨鹗撤回,适荐鹗可仍抚荆兼督黔、蜀;有「闻与镇臣良玉慷慨同仇,共矢夹辅」语,遂辅臣奕琛票旨「回奏」。时传良玉已反故也。
准徐允爵袭封魏国公。
左良玉兵破九江。是夜,死。
时江督袁继咸闻闯贼南渡,恐由岳犯长沙,则袁、吉危;乃以邓林奇、郝效忠、陈麟三将守九江,自统副将汪硕画、李士元等据袁、吉,已登舟矣。闻良玉反,复旋九江,移诸将家入城,系兵心;诸将列兵城外,拒战。九江士民环集,言「众寡十不及三,激之祸不测;不若俟良玉至,谕以理。诸将敛兵入守,相机而行」。继咸曰:『入城示弱,不可』。乃逆弁郝效忠则已不待命,随家口先入矣。良玉舟抵北岸,书言「愿握手一别,为皇太子死」;九江士民泣请继咸往,纾一方难。继咸曰:『宁南语虽顺,举动与前殊;往必堕计』!士民请益坚,遂同监纪余有灏会良玉于舟中。良玉言及太子下狱事,大哭。次日,舟移南岸;继咸以良玉入城不便,同各镇以单骑往。良玉袖出皇太子密谕,劫诸将盟;继咸正色曰:『密谕从何来?先帝旧德不可忘,今上新恩亦不可负』!良玉恚。有灏阴蹑继咸足,遂不复言;与良王成宾主礼别,约不破城。继咸归,集诸将城楼,洒泣曰:『兵谏非正,晋阳之甲,「春秋」所恶;可同乱乎!已说宁南易檄为疏,屯扎候旨矣』。时继咸方约诸将坚守,而效忠先阴与良玉约部将张世勋——又故与良玉部将张国桂善,潜吊其兵,夜入城纵火,世勋与效忠遂夜半劈门出;诸将惧罪,俱出城与良玉营合。良玉兵入城,杀掠妇女,财物俱席卷去。继咸正冠带,将就死;黄澍入署拜,泣曰:『宁南无异图,公以死激成之,大事去矣』!副将李士春密曰:『隐忍到前途,王阳明之事可图也』!继咸以为然。出城,面责良玉;良玉疾方剧,望城中火光,大哭曰:『予负袁公』!呕血数升。是夜,死;秘不发丧,共推良玉子梦庚留后,急移兵东。
北兵陷泗州。
初,北兵破归德,犹盘桓未下;徐州兵民咸惊溃,督王永吉急调阁标及甘肃团练救之。忽奉密旨「急撤入卫」,于是各兵经趋江上,徐州寂然矣;乃□上言:『北兵已入虹县,距泗州仅二百余里。万一泗河不守,则阑入盱眙。查盱眙东南一路,从都官堂可达准安;正南一路,从连塘可达扬州;西南一路,从天长可达六合、至浦口。不但淮、扬难支,且向江干问渡矣。乞敕总督卫胤文、提督刘泽清等以全力守徐、泗,保全江南,尚存门户。却以江南全力防寇、防北,庶不致四面受敌也』。至是,失。
命兵部尚书阮大铖、诚意伯刘孔昭帅师御左良玉。
良玉兵既下,方国安时镇池口,仓皇报「良玉反」。阮大铖遽张示于外,极诋良玉父子济恶。良玉一面举兵、一面祝士英生辰,数日内,疑信相半也;大铖与孔昭请帅师出。而黄得功北至,亦云誓扫「大逆」;大铖出以示人,人心稍安。然皆不知良玉死也。
丁巳,命予原任都御史刘廷元等赠谥、祭葬,荫子;徐大化等赠祭葬、荫有差。
时现存唐世济等以次第起用,左副都杨维垣复疏及死者,谓「宜亟恤」。于是吏部尚书张捷言:『欲白后案之臣罪,先明前案之臣忠。前案者何?三朝以来有张差、李可灼、王安诸案是也;后案者何?魏忠贤伏诛案内有真党恶、真害人者是也。自神祖中年,东宫未立,言国本者自是惠爱生论;及国本既定,言者不止有君老附世子之嫌不避也:犹可言也。标我之名,必毁人之名;躐我之位,必倾人之位。始于一时之风影,成于众口之吠声。上谤君父,下诬同朝:不可言也。其曰某赵宣、某许正,本无是事,群附和以实之。其曰某建祠、某诵德,原有的确,而扯及无干则诬矣。今前、后案所锢与门户所摈,如宪臣杨维垣疏列刘廷元、吕纯如等,皆可诬为贼、指为群党;岂知红丸议起,正终正始之论止有三疏议单有数十人、不持时论者十余人而已。刘廷元首以「风魔」定张差案,其为举朝侧目者此二字,其善处先朝骨肉者亦此二字。吕纯如参闽藩时,内臣高□手剑劫抚臣驱车驰至,徐把臂夺剑,遂定其变。忤时齐志,舆论惜之。黄克缵顾命之际,以亲见折红丸之谤;霍维华玉几之际,熹庙口称「信王」,维华高声承旨,出召先帝而社稷定。徐景濂红丸、移宫一疏,明目张胆,发舒三朝慈孝。王永光为太宰,铁肠冷面,珰焰时(?)一疏数千言,侃侃论列。许鼎臣为考功,亦仿此意;抚晋时,终日焉□杀贼,多俘剿功。徐绍吉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