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是问』。
丁酉(二十七日),谕军机大臣等:『张之洞电奏均悉。中国素以信义为重,法已电孤拔于三月初一日停战,开台湾北海封口,并令在越统领定期停战;我若失信、致生他变,不特兵连祸结,且为各国所不直。嗣后交涉事件,益形棘手。电线中断,二十五日已由总署告知赫德,以云、贵电信恐难速达,展期二、三日,令其电法;断难再与议展。若此时复饬进兵,此等举动,岂中国所可为!幸而获胜,尚觉得不偿失;一有蹉跌,更伤国体。该督近接岑毓英电报,是电线已通;正宜迅速传达。务当懔遵严谕,饬令防军如期停战,撤回边界;并仍整兵严备,以防不测:方为正办。倘有违延,朝廷固必严惩;而贻误全局,该督返而自思,谅亦不敢出此。懔之、慎之!该督于奉旨遵行后,即行电闻』。
——以上见光绪朝「东华续录」卷六十八(光绪六十八)。
三月乙卯(十六日),谕:『杨岳斌奏请已革游击吕文经留于台湾效力等语。前因吕文经于轮船中炮、辄即先退,降旨革职,发往军台;嗣据左宗棠等奏留差遣,当以该员获咎较重,未经允行。该前督岂竟无闻知,乃复奏请留营,殊属冒昧!杨岳斌,着交部议处;并着将吕文经即行起解,不准逗遛。嗣后获罪人员,各该督、抚及各省统兵大臣不准率请留营擅行差委,以肃纲纪而杜夤缘』。
夏四月壬辰(二十四日),谕军机大臣等:『李鸿章电奏:「林椿来言:法约定一月内退澎湖;如刘永福不退保胜,澎湖亦须迟退」等语。现在详约将定;中外交涉,惟重信义,刘永福一军亟应如期撤回。着岑毓英、张之洞懔遵十八日电旨,严催该提督即率所部迅回滇界,再赴思钦;不准稍有迟延,致令借口。其起程、抵滇日期,仍速电闻』。
乙未(二十七日),大学士直隶总督李鸿章、刑部尚书锡珍、鸿胪寺卿邓承修与驻华法使巴特纳在天津会订越南新约十款成。其文曰:『大清国大皇帝、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前因两国同时有事于越南,渐致龃龉;今彼此愿为了结,并欲修明两国交好通商之旧谊,订立新约,期于两国均有利益,即以光绪十年四月十七日在天津商订简明条约、光绪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日奉旨允准者作为底本。为此,两国特派全权大臣会商办理。大清国大皇帝钦差全权大臣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传北洋通商大臣直隶总督一等肃毅伯爵李、钦差总理各国事务大臣刑部尚书管理户部三库左翼世职官学事务镶黄旗汉军都统锡、钦差总理各国事务大臣鸿胪寺卿邓、大法民主国大伯理玺天德钦差全权大臣赏给佩带四等荣光宝星并瑞典国头等北斗宝星驻扎中国京都总理本国事务巴特纳,各将所奉全权文凭互相校阅,均属妥协;立定条约如左:第一款,一、越南诸省与中国边界毗连者,其境内法国约明自行弭乱安抚;其扰害百姓之匪党及无业流氓,悉由法国妥为设法——或应解散、或当驱逐出境,并禁其复聚为乱。惟无论遇有何事,法兵永不得过北圻与中国边界。法国并约明必不自侵此界,且保他人必不犯之。其中国与北圻交界各省境内,凡遇匪党逃匿,即由中国设法——或应解散、或当驱逐出境;倘有匪党在中国境内会合意图往扰法国保护之民者,亦由中国设法解散。法国既担保边界无事,中国约明亦不派兵前赴北圻。至于中国与越南如何互交逃犯之事,中、法两国应另行议定专条。凡中国侨居人民及散勇等在越南安分守业者,无论农夫、工匠、商贾,若无可责备之处,其身家、产业均得安稳,与法国所保护之人无异。第二款,一、中国既订明于法国所办弭乱、安抚各事无所掣肘,凡有法国与越南自立之条约章程——或已定者、或续立者,现时并日后均听办理。至中、越往来,言明必不至有碍中国威望体面,亦不致有违此次之约。第三款,一、自此次订约画押之后起,限六个月期内应由中、法两国各派官员亲赴中国北圻交界处所会同勘定界限;倘或有界限难于辨认之处,即于其地设立标记,以明界限之所在。若因立标处所,或因北圻现在之界稍有改正,以期两国公同有益;如彼此意见不合,应各请示于本国。第四款,一、边界勘定之后,凡有法国人民、法国所保护人民与别国居住北圻人等欲行过界入中国者,须俟法国官员请中国边界官员发给护照,方得执持前往;倘由北圻入中国者系中国人民,只由中国官员自发凭单可也。至有中国人民欲从陆路由中国入北圻者,应由中国官请法国官发给护照,以便执持前往。第五款,一、中国与北圻陆路交界,允准法国商人及法国所保护之商人并中国商人运货进出;其贸易应限定若干处及在何处,俟日后体察两国生意多寡及往来道路定夺,须照中国内地现有章程酌核办理。总之,通商处所在中国边界者,应指定两处——一在保胜以上、一在谅山以北,法国商人均可在此居住;应得利益、应遵章程,均与通商各口无异。中国应在此设关收税,法国亦得在此设立领事官;其领事宜应得权利,与法在通商各口之领事官无异。中国亦得与法国商酌,在北圻各大城镇拣派领事官驻扎。第六款,一、北圻与中国之云南、广西、广东各省陆路通商章程,应于此约画押后三个月内,两国派员会议,另定条款附在本约之后。所运货物进出云南、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