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王炎□、林光祥、□□□、□□□、黄纪土、□□□、□□□、□□□、黄贺、蔡乞、周且生、林希仲、陈大罗、黄福生、王升、蔡俨、黄光笑同立。
按:碑立于台南县佳里镇建南里中山路金唐殿北厢义民亭,高二五○公分,宽九○公分,花冈岩。额题「皇恩」,浮雕双龙拱护之。
.重修郡西关帝庙碑记(乾隆五十四年)
台湾府城西定坊武庙,为春秋秩祀所在。典礼备于熙朝,规模敞于支邑;自建造以来,葺而治之者屡矣。乾隆五十一年,逆匪不靖,蔓延经岁,南北骚然,焚郭戕吏,所在不免。而府城得坚守无恙者,每贼众犯城时,辄闻庙中金鼓声隐隐,似无数万甲兵、出而撼贼、为我民呵护者,而城获全;则神有功于兹城也大矣!迨大学士嘉勇公福公康安抵台扫逆,荡涤海氛,距今年夏,廷理始得请于台湾镇奎公林、台湾道万公锺杰捐修神宇。易其蠹窳,完其颓缺,朴斫焉、丹雘焉;明禋告虔,象设维新。其所以报神功者,当如是也。
方理之出入戎行也,跃马提兵,数与贼遇,不杀贼则死耳,宁复作生计。然而不死者,向非神之威有以作其力、助其气,挫贼锋而顿踣之,其能卒自保耶?重以劳形苦心,数月不安席、累夜不交睫;而身不病,卒以捍其人民、得与偕存活者,岂非神佑之彰彰者哉?此神之宇,所为不得不汲汲于葺而新之也。若夫台湾平贼之后,圣天子简畀重臣,临莅海疆,文修武备,饬吏苏氓,于以蒙庥集福,岁且再登矣。虽其致此有由,抑所得邀于神贶者,岂浅鲜欤?此神之宇更不得不汲汲于葺而新之也。呜呼!神有功于国,有德于民,非一世矣。而往往于急难危迫之时,呼号莫之救;而神若俨然立乎其上而指麾之者,或假形声以显于众而示之威焉,于以直其义者而拯之,怒其乱者而殛之,有断断乎其不爽者。固知神之能为神,即天地间至正至直之气,发扬森布,昭昭在上,如疾风震雷之所摧击,必其物之狂且暴、有戾乎其常者,斯触之也。则神之灵,有赫矣哉!顾若台湾各邑,递为贼所陷,而府城独以神故得全,且不旋踵而所陷处复;于以见国家洪泽之远、敬神之至,俾府城固守有以扼台之吭而附其背,而臂指之患易治也。此神所以独灵于府城也欤!抑岂独灵于府城也哉!
时乾隆五十四年夏五月吉旦,知台湾府事柳州杨廷理敬书。
按:碑龛台南市中区永福路祀典武庙(俗称「大关帝庙」)棂星门内右壁,高一六二公分,宽八七公分,花冈岩。篆额「皇清」,周绕龙纹浮雕。全文谢金銮「续修台湾县志」录之,缺其题款。
.义民祠记(乾隆五十五年)
古者寓兵于农,制赋以治,七年之教,所由兴矣。若夫规营以习军旅,设卡以资捍御,国家诚赖有此边卫为也;民何与焉?
台湾隶中国土百有余年矣,荷兰之筑、郑氏之据、朱一贵之乱,生灵涂炭,靡有宁居!嗣是戍台之兵额设一万二千六百六十有奇,瓜期不爽,山海敉宁;加以圣化昭宣,无远弗届,熙熙然莫不有尊亲之戴,何其安也!然而时安则兵懈,兵懈则民骄,民骄则藏奸匿宄渐起而滋事矣。洎岁丙午冬十有一月,余甫下车,适林逆谋逞不轨,浃旬之间席卷一厅三县,荼毒官兵,到处焚掠。时大兵未集,慨郡治之孤危,岌岌乎有日蹙之势矣。用召壮士,大举义旗。不三四日,凡台属泉、粤庄、番社之民感生义愤,辄以万计。为制营帐、备器械,内守外御。南、北诸路又广为招募,以与贼众拒。则夫荷戈与殳、抉命争首,其间盖不免师或舆尸焉。于是皇上特诏抚恤之,所以爱我民也实甚!
夫古今来,功在民社,固有庙祀奕祀以垂无穷;彼其身任义民,执干戈以卫社稷而因而阵亡者,亦得与祀。今自敉定以来,已三载矣,海宇澄清,依然熙皞!则余忝守兹土,安可不仰体天心以酬此义气忠魂于罔替也耶?爰集清俸,详请建立祠宇,度城北隙地构数椽而为之;所以视古之死于疆场之间、魂无以归、灵无以为附,得斯祠也,庶几忠魂有所栖息乎?是为记。
时乾隆五十五年七月榖旦,知台湾府事柳州杨廷理书。
按:碑原勒台南市中区忠义路义民祠,光复后移存市立历史馆。高二六○公分,宽一四八公分,花冈岩。篆额「皇清」,浮雕龙纹甚丽。碑中丙午,乾隆五十一年(公元一七八六)。
.改建台湾府城碑记(乾隆五十五年)
古来郡邑之设城郭,在国中则谨启闭,以待四方之■〈句攵〉;在边境则严锁钥,以资寇盗之防。凡民之奠其居、乐其业,足以长恃久安,而无不依赖焉。我朝自京师以至荒徼,一郡一邑,莫不临江践华因其地,飞楼雉堞壮其观;外则有郭,下则有池;制之而尽善,费之而不惜。其使民有安居之休,吏有盘诘之治,何其盛欤!
台郡越在东南大海中,自前代不隶华夏,里居僻陋,村落参差;即郑氏窃据,亦非中国规制。是以有可设之险,无捍卫之固。迨归入版图,其始也,大吏以濒海沙淤,不宜环筑;又以时有地震,虽筑之亦不固。因周植木栅为垣,而绕以刺竹,随时修补,以为守御之防,盖百有余年矣。丙午岁,逆匪滋事,猝然而至,各属无所备,城市为墟。惟郡城以居民稠密,而木栅完固,乃得统率兵民,力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