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拆所卧榻煮熟,夜驰见上告其谋曰:“汪可汗将图太子,其计定矣。”上闻之,止军于阿兰塞,急移辎重于失连真河上游,
〔汪、何二本“游”作“急”,今从《说郛》本。〕
遣折里麦为前锋,
〔《秘史》:“行时,教者泐篾做后哨。”〕
自莫运都儿山之阴行。
〔自,万历本《说郛》本作“并”。莫运都儿,《秘史》蒙文作“卯危温都儿”,洪侍郎谓“即克什克腾旗西南四十三里之漠海恩都尔”,然其地偏南不当汪可汗进兵之路。丁氏谦谓:“卯危温都儿即乌珠穆沁右翼旗之三因温都山,蒙古语:卯,危歹也;三因,好也。后人恶其名恶,以美名易之。”其说言之成理,于地望亦合。〕
汪可汗亦领兵自莫运都儿山阳,由忽剌阿卜鲁哈二山而来。
〔诸本“阿”作“河”,今订正。忽剌阿卜鲁哈,《秘史》作“忽剌安不鲁合惕”,旁注:“地名”。案:今三因温都山西有呼鲁呼儿河,一名巴鲁古尔河,即所渭“忽剌安不鲁合惕”也。〕
时有太出、也迭儿二人者,
〔何本“时”字作“近侍”二字,今从《说郛》本、汪本。“太出、也迭儿”,《秘史》作“赤吉歹、牙的儿”。〕
因牧马见汪可汗军至,亟来告。上时移军合兰只之野,
〔《秘史》作“合剌合勒只惕”。今三音温都山东有哈奇尔河,殆即其地。〕
未及为备,日衔山,即整兵出战。先败朱力斤部众,
〔《秘史》作“只儿斤”。〕
次败董哀部众,又败火力失烈门太石。众
〔《秘史》作“豁里失力门太子”。〕
进逼汪可汗护卫,其子亦剌合驰来冲阵,我军射之中颊,其势大挫,敛兵而退。上亦将兵至斡儿弩兀遣惑哥山冈,
〔《秘史》作“斡儿讷■〈山厄〉山”,在喀尔喀河上。《秘史》蒙文作“斡儿讷(山名)屼因(的)客(勒)帖该(半)合打答(崖)”,此“遣惑哥”当作“遣忒哥”,即客(勒)帖该之异译。〕
军凡四千六百骑,
〔拉施特书同《秘史》作“二千六百骑”。〕
沿哈勒合河顺进,
〔《秘史》作“哈泐合河”,今喀尔喀河。〕
分为两队,上亲将二千三百骑行河南岸,兀鲁吾、忙兀
〔诸本作“忙儿”,依何校改。〕
二部将二千三百骑行河北岸。上以弘吉剌部先为婚亲,遣使谓其长帖木哥阿蛮部曰:
〔《秘史》(六):“合泐合河流入捕鱼儿海子处有帖儿格、阿蔑勒翁吉剌。”即《金史 宗浩传》之广吉剌部长忒里虎,亦即此帖木哥阿蛮也。末“部”字疑衍。〕
“汝若来顺,则女子面容、
〔何本“面”作“而”,今从《说郛》本、汪本。〕
外甥资质俱在,不然则加兵于汝矣。”遂行至董哥泽脱儿合火儿合之地驻军。
〔董哥泽,《秘史》蒙文作“统格豁罗罕”,即此脱儿合火儿合之异译,然则此处水名复出也。屠敬山谓呼伦贝尔防城南二百有董嘎得,喇萨河汇为董嘎淖尔,即此泽也。〕
上遣使阿里海
〔《秘史》作“阿儿垓合撒儿、速客该者温二人”。〕
致责于汪可汗曰:“我今大军
〔诸本“今”作“合”,今订正。〕
驻董哥泽间,草盛马肥,与父汪可汗言之:
〔汪、何二本无“父”字,从《说郛》本增。〕
昔汝叔父菊儿可汗尝谓汝:‘我兄忽儿札忽思杯禄可汗之位不我与,自夺之。’汝又杀诸昆弟,诈言太帖木儿太石、不花帖木儿辈不知所存,
〔汪本“太石”二字作“一后”字,何本作“及”,弘治钞《说郛》本作“太后”,并误,今从万历钞本订正。《秘史》作“台帖木儿太子”。〕
是故菊律可汗逼汝哈剌温之隘。汝穷迫无计,仅以百骑来归我先君。
〔《说郛》本“仅”作“遂”,今从汪本、何本。〕
我先君率兵偕汝以雪前耻,而泰赤兀部兀都儿吾难、八哈只二人助兵几许不可知。
〔泰赤兀部兀都儿,《说郛》本作“泰赤兀都元师儿”,何本作“泰赤兀都儿”,今从汪本。拉施特书“泰亦出兀人之兀都儿诺延、八哈只二人则率兵无多”,可以互证。《秘史》云:“使泰亦赤兀人忽难、巴合只二人领兵助汝,救汝百姓。”与此措辞又异。〕
其时道经哈剌不花山谷之上,
〔《说郛》本无“道经”二字,今从汪、何二本。又诸本“山”作“出”,今订正。〕
又出阿不札不花哥兀之山,又逾秃烈坛秃零古
〔《说郛》本、何本“逾”作“跻”,今从汪本。秃烈坛,与此《录》之“帖烈徒”、《秘史》之“帖列秃”音近。秃零古,拉施特书作“秃朗古特”,又与《秘史》之“帖列格秃”音近,“帖列秃”与“帖列格秃”本系一地,疑当时因译名未定,姑书此二名以待选择,后忘删去,如前“董哥泽脱儿合火儿”合之例也。〕
盏速坛盏零古
〔汪本、何本无下“盏”字,今从《说郛》本。拉施特书无此地,疑此六字乃后人记秃烈坛秃零古之异文而误复也。〕
阙群隘、
〔后文太宗庚寅年伐金,发自阙郡隘过川(《说郛》本、汪本,并同),即此阙群隘也。〕
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