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方羔而烹之,伤夭折也。”有旨不得宰羊羔为膳。甲申杂记
吕相夫人为某言,禁内御宴上居中,按谓哲宗。宝慈在东,按谓高太后。长乐在西,按谓向太后。皆南向;太妃及中宫皆西向。按太妃谓德妃朱氏,中宫则哲宗后孟氏。宝慈暨长乐皆白甬团冠,前后惟白玉龙簪而已,衣黄背子无华彩;太妃暨中宫,皆缕金云月冠,前后亦白玉龙簪,而饰以北珠,珠甚大,衣红背子,皆用珠为饰。中宫虽预坐而妇礼甚谨,惟内顾宝慈,坐不敢安,虽广乐在庭,未一视也。上前后侍女,皆天下奇色,惟有四人一样妆梳,衣服之类无少异。未移刻,又四人至,凡十有六番。其服饰珠翠之盛,信天下所未有。师友谈记 按哲宗生母朱氏以有向后在,祇称太妃,薨后,始追册为后。又按向后所居为隆祐宫,此称长乐,盖假用古名也。
元祐五年季秋二日,忠宣、吕汲公、安厚卿秉政。按安焘元祐二年拜枢密,四年罢,此恐有误。宣仁圣烈皇后寝疾,内外忧惶。三公诣阁门,乞入问疾,诏许之。至御榻前,障以黄幔,哲庙黄袍幞头,立于榻左,三臣立右,汲公进问曰:“太皇太后圣躬万福。”后曰:“老婆待要死也。累年保祐圣躬,粗究心力,区区之心,只欲不坠先烈,措世平泰,不知官家知之否!相公及天下知之否!”辞气愤郁。吕公未及对,哲庙作色叱曰:“大防等出!”三公趋退,相顾曰:“吾曹不知死所矣。”过庭录
宣仁在宫内语上曰:“彼大臣奏事,乃胸间且谓何?奈无一语耶!”上曰:“娘娘已处分,俾臣道何语?”如是益恭默不言。宣仁登仙,上亲政,数与臣僚论昔垂帘事,曰:“朕只见臀背。”鲁公顷道之。铁围山丛谈
绍圣改元九月,禁内为宣仁作小道场,隆□长老升座,有僧问话云:“太皇太后今在何处?”答云:“身居佛法龙天上,心在儿孙社稷间。”当时传播,人莫不赞叹太皇之圣。华夷称为女尧舜。方其垂帘,每有号令,天下人谓之快活条贯。道山清话
神宗
神宗生自濮王宫,群鼠吐五色气成云。樵书
神宗独用王荆公,尽变法度。一日侍太后同祁王按吴王颢初封祁。至太皇太后宫,太皇太后曰:“吾闻民间甚苦青苗助役钱。”帝不怿,曰:“以利民非苦之也。”后曰:“王安石诚有才学,然怨之者甚众,不若暂出之。”帝曰:“群臣惟安石能横身为国家当事耳。”祁王曰:“太皇太后之言,至言也。陛下不可不思。”帝因发怒曰:“是我败坏天下耶?汝自为之。”祁王泣曰:“何至是也?”不欢而罢。邵氏闻见录
神庙博涉多闻,每发疑难,出人意表,讲官每以进讲为难,苏子由以手扪腹曰:“吾每进讲,未尝不汗出也。”画墁录 按子由终神宗之世,未为京朝官,似无进讲事,拟是苏子容之误。
熙宁间张唐民登对,曰:“臣寻常只见纸上尧舜,今日乃见活尧舜也。”孔氏谈苑
熙宁末年旱,诏议改元,执政初拟大成,神宗曰:“成字一人负戈。”又拟丰亨。复曰:“亨字为子不成,惟丰字可用。”改元丰。石林燕语
熙宁七年,嘉兴僧道亲游温州雁荡山,自大龙湫回至瑞鹿院,见一人衣布褐,行涧边,身轻若飞,履木叶而过,叶皆不动。心疑其异人,乃下涧揖之,问其氏族,皆不答,谓道亲曰:“今宋朝第六帝也,更后九年当有疾,汝可持吾药献天子。”出一丸,授道亲曰:“此龙寿丹也。”至元丰六年,梦老人趣之曰:“时至矣,何不速诣阙献药?”入京诣尚书省献之,执政以为狂人。明日因对奏知,上急使人追寻,付内侍省问状,以所遇对。未数日果不豫,寻康复,谓辅臣曰:“此但预示服药兆耳。”闻其药至今在彰善阁,当时不曾进御。梦溪笔谈
元丰间,久不雨,裕陵禁内斋祷甚切。一日梦有僧乘马驰空,口吐云雾,既觉而雨大作。翌日遣使述梦所见,物色于相国寺山门五百罗汉内第十三尊略仿佛,即迎入内视之,正所梦也。王禹玉喜雨诗:“良弼为霖辜宿望,神僧作雾应精求。”元参政厚之诗:“仙骥籋云穿仗下,佛花吹雨布天流。”盖记此也。相国寺罗汉本江南李氏物,在庐山东林寺,曹翰下江南,尽取其金帛宝货,连百余舟,无以为名,乃取罗汉每舟载十许尊献之,诏因赐相国寺,当时谓之押载罗汉。石林诗话 墨庄漫录略同,东轩笔录较略。
元丰间屡失皇子,有承议郎吴处厚上言:“昔程婴、公孙杵臼二人,因下宫之难而全赵氏之孤,逮今千有余岁,庙食弗显,魂无所依,愿遣使寻访冢墓饰祠加封,使血食有归。”是时郓王疾亟,即命寻访,未数月得二冢于绛州太平县之赵村,诏封婴成信侯,杵臼忠智侯,建庙,以时致享。东轩笔录
元丰七年秋宴,神庙举觞示丞相王岐公以下,忽暴得风疾,手弱觞侧,余酒沾污御袍。是时京师方盛歌侧金盏,皇城司以为不祥,有歌辄系之,由是遂绝。先楚公进裕陵挽词,有云:“辂从元朔朝时破,花是高秋宴后萎。”二句皆当时实事也。老学庵笔记
向后
向文简公父,为母求葬地,时开封城有地谶云:“绵绵之冈,势如奔羊,稍前其穴,后妃之祥。”术者以穴在小民菜园内,恐民不与,因夜葬其地。次年遂生文简。钦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