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本“七”作“王”荆公女,颇知书,能诗词。蔡每有国事,先谋之床笫,然后宣之庙堂。时执政相语曰:“吾辈每日奉行者,皆其咳唾之余也。”蔡拜右相,家宴张乐,伶人扬言曰:“右丞今日大拜,都是夫人裙带。”中外传以为笑。清波杂志
毛泽民受知曾文肃,擢置馆阁。文肃南迁,坐党与得罪,流落久之。蔡元度镇润州,与泽民俱临川王氏壻。泽民倾心事之惟谨。一日家集,观池上鸳鸯。元度席上赋诗,末句云:“莫学饥鹰饱便飞。”泽民即席和以呈元度云:“贪恋恩波未肯飞”。元度夫人笑曰:“岂非适从曾相公池上飞过者耶!”泽民惭不能举首。挥麈录
蔡鲁公喜宾客,终日酬酢不倦。家居稍闲,亦必至子弟学舍,与塾师从容燕笑。元度禀气弱,畏延接,不得已一再见,则疲惙不支,如啜茶多,退必呕吐,尝云:“家兄一日无客则病;某一日对客则病。”石林燕语
蔡元度焚黄余杭,舟次泗州,病亟。僧伽塔吐光射其舟,万人瞻仰,棺有呈露。士大夫知元度不起矣。至高邮而没。元度生于高邮,而殁于此,亦异矣。世言元度盖僧伽侍者木叉之后身。冷斋夜话 闲窗括异志略同
蔡攸幼慧,其叔父卞,荆公壻也。携攸见荆公,一见公与客论及字说,攸立其膝下,回首问曰:“不知相公所解之字,是解苍颉字,是解李斯字?”荆公不能答,拊其项曰:“你无良!你无良!”诚斋诗话
蔡攸初以淮东节领相印,徽宗赐曲宴,因语之曰:“相公公相子。”盖是时京号公相,攸即对曰:“人主主人翁。”老学庵笔记 萍洲可谈
蔡居安提举秘书省,夏日会馆职于道山食瓜。居安令座上徵瓜事,各疏所忆,每一条食一片。坐客不敢尽言,居安所徵为优。欲毕,校书郎董彦远连徵数事,皆所未闻,咸叹服之。识者谓彦远必不能安,数日果补外。挥麈录
蔡攸尝侍徽宗曲宴,上命连沃数巨觥,每至颠仆,赐之未已。攸再拜以恳曰:“臣鼠量已穷,逮将委顿,愿陛下怜之。”上笑曰:“使卿若死,又灌杀一司马光矣。”始知温公虽遭贬斥于一时,而九重敬服如此。挥麈录 鹤林玉露略同
观文、资政殿皆有大学士,观文称大观,资政称大资。宣和间,蔡居安除宣和殿大学士,从资政例称大宣。其时方重道术,驺鸣声于路,听者讹为大仙,人以为笑。避暑录话
蔡攸副童贯出师北伐。徽宗与其父京曰:“攸辞日奏,功成后要问朕觅念四、五都,知其英气如此。”京但谢以小子无状。二人乃上宠嫔,念四者阎婕妤也。清波杂志
燕山招纳之举,多出于蔡攸。攸父子晚年争权相忌,至以茶汤相见,不交他语。王师败于白沟,元长尝以诗寄攸曰:“老懒身心不自由,封书寄与泪横流。百年信誓当深念,三伏征途曷少休。目送旌旗如昨梦,心存关塞起新愁。缁衣堂下清风满,早早归来醉一瓯。”诗传入禁内,徽宗曰:“‘三伏征途’,不若改作‘六月王师。’”独醒杂志
蔡元长始以绍述两字劫持上下,久之知公论之不可久郁也,宣和间,使其子招致元祐学者,又使其门下客著西清诗话,载苏、黄语,亦欲为他日张本耳。能改斋漫录
宣和五年,臣寮言蔡绦私撰文一编曰西清诗话,专以苏轼、黄庭坚为本。奉圣旨蔡绦特落职勒停。能改斋漫录 独醒杂志同
国朝之制,待制、舍人以上,皆坐狨。杂学士以上,遇禁烟至清明日,则赐新火。吾家盛时,出则联骑,列十三狨座,遇清明得新火九枝。政和初,至尊踵唐德宗呼陆九故事,目伯氏曰蔡六,至于嫔嫱宦寺亦从天子称之。目仲兄则曰十哥,季兄则曰十一,吾亦荷上圣呼之曰十三。而内人又皆见谓“蔡家读书底”。铁围山丛谈
上晚在宫内,笑谓左右曰:“蔡六讵应为宰相耶!”三朝北盟会编
蔡元度娶荆公之女,封福国夫人,止一子,子因仍是也。谈天者多言其寿命不永,元度夫妇忧之。一日尽呼术者之有名如林开之徒集于家,相与决其疑,云:“当止三十五岁。”元度顾其室曰:“吾夫妇老矣,可以放心,岂复见此逆境也。”其后子因至乾道间寿八十而终。然其初以恩幸为徽猷阁学士。靖康初削夺,恰年三十五,盖其禄尽之岁。挥麈余话
●宋人轶事汇编卷十四
薛昂 赵挺之 林摅 张商英 何执中 余深 王安中
王荆公居金陵半山,又建书堂于蒋山道上。客至必留宿,寒士则假以衾裯,其去也举以遗之。临安薛昂秀才来谒,公与之夜坐,遣取被于家。吴夫人厌其不时之需,应曰:“被尽矣。”公不怿,俄而曰:“吾自有计。”先有狨坐挂此梁间,自持叉取之以授薛。明日又留饭,与弈棋,约负者作梅花诗一章。公先输一绝句,已而薛败不能如约,公口占代之云:“野水荒山寂寞滨,芳条弄色最关春。欲将明艳淩霜雪,未怕青腰玉女嗔。”薛后登第贵显,为门下侍郎,祀公于家,言话动作,承以为法,每作和御制诗亦用字说。其子入太学,夸语同舍曰:“家君对御作诗固不偶然,往在学时,梦金甲神人降而呼曰:‘君可学吟诗,他日与圣人唱和去。’今而果验。”客李骥者素滑稽,应声蹙頞连曰:“果不偶然!果不偶然!”薛子再三诘之,骥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