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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宋人轶事汇编--丁傅靖-第273页

器若干。凡四百七十件。寤以语其夫人,夫人笑曰:“昨夜大年节,我家无杯酒脔肉,虚度岁华,安得有金银如是之富?殆鬼相戏侮耳。”已而擢第,为建王直讲,遇龙飞恩,遂跻相位,穷富极贵三十余年。前后锡赉,正与梦中四百七十件之数同。
史浩为尉时,至普陀见大士云:“文潞公后身,他时宰相。官家要用兵,须力谏。”浩后两授节钺,遍历三公,寿八十九。尝曰:“吾口不言兵,后必有为宰相者。”弥远,浩次子也。雨航杂录
史越王草表自序,“逡巡岁月七十有三”,未得对。有客以余大参父能为四六荐者,使属对,余曰:“此甚易。”以“补报乾坤万分无一”为对,越王大赏之。四朝闻见录
绍兴十八年,史越王浩为余姚尉,至补陀山诣善财岩潮音洞,忽见金色身,眉目了然,齿如玉雪。将暮,有一长身僧来访云:“公将自某官历清要为太师。”又云:“公是一个好结果的文潞公。他时作宰相,官家要用兵,切须力谏。二十年当与公相会于越。”乾道戊子,以故相镇越。一夕,有道人称养素先生,旧与丞相接熟。亟命延之,索纸大书云:“黑头潞相,重添万里之风光;碧眼胡僧,曾共一宵之清话。”掷笔不揖而行。公大骇,追忆普陀之事,始知长身僧及此道人,皆观音见身也。涌幢小品
刘蕴古,燕人也。逆亮将南侵,使之伪降。往来寿春,颇言两国事,见淮贾,辄流涕曰:“予何时见天日耶?”边臣密以闻,诏许引接至江都,授迪功郎。隆兴初元,濠梁奏北方游手万人应募,欲以营田。蕴古闻而有请,愿得自将与虏角。左揆陈文正、参预张忠定、同知辛简穆咸是之。次相史文惠独不可,曰:“是必奸人,来为虏间,欲姑以此万人藉手返国耳。”诸公杂然谓逆料。文惠顾吏召之曰:“俟其来当可见也。”相与坐堂上,俟其至。文惠迎谓曰:“昔樊哙欲以十万横行匈奴,议者犹以为可斩。子得万乌合,何能为?”蕴古卒闻此语,大骇失色,遽曰:“某无他意,此万人家口皆不来,必不为吾用。不如乘其未定,挟去为一拍,事幸成,犹不可知耳。”文惠顾诸公曰:“已得知通判之言是矣,独不知通判盛眷今在何所?”时蕴古家在幽燕,自知失言,内愒不得对。比茶瓯至,战灼不能执,几堕地。后数载有告者,搜所遣家讯,则皆刺朝廷机事也。乃伏诛。初,吴山有伍员祠,瞰阛阓,都人敬事之。有商民捐赀为扁额,金碧甚侈。蕴古始至,妄谓有心诺,辍俸易牌而刻其官位姓名于旁。市人曰:“易之而不如其旧,其意安在?”有右武大夫魏仲昌曰:“是不难晓。他人之归正者,侥幸官爵财帛而已,蕴古则真细作也。夫谍之入境,不止一人,榜其名,所以示踵至者欲其知己行止耳。”桯史
嘉定间,宇文绍节卧病,王医师泾投药而毙。史直翁帅宰执往祭之,命南宫舍人李师普为文,末句云:“谁之过欤?医师之罪。”相府吏张日新写至此,白卫王曰:“既是误投药剂,岂可谓之医师?只当改作庸医。”卫王首肯。又嘉定初,玉堂草休兵之诏,有曰:“国势渐尊,兵威以振。”日新白卫王曰:“国势渐尊之语,恐贻笑于夷狄。”卫王是其说。改曰:“国势尊隆,兵威振励。”癸辛杂识 按史浩封越王,史弥远封卫王,本传甚明,此条上曰直翁,是史浩也,下称卫王误。
史丞相浩与觉长老道契,握手入堂奥,问之曰:“和尚好,我好?”觉见堂奥帘幕绮罗,粉白黛绿,环列左右,乃答曰:“大丞相富贵好,老僧何好之有?”既而曰:“此念头一差,积年蒲团功夫都废,未免堕落。”一日,浩坐厅上,俨然见觉长揖突入堂内,使人往寺请相见。人回报云:“长老圆寂于法堂。”顷间浩堂里弄璋。浩以觉为小名,长名弥远。三朝野史
弥远后相两朝,二十六年,权震海内。当时皆谓弥远是佛位中人。有人作诗规之曰:“前身元是觉阇黎,业障纷华总不迷。到此更须睁只眼,好将慧力运金鎞。”宋稗类抄
弥远出入宫禁,外议哗然,有诗曰:“往来与月为俦侣,舒卷和天也蔽蒙。”弥远为相十七年,如真德秀、魏了翁皆遭斥逐。济王嫉之,一日,书于几上,曰:“弥远当决配八千里。”左右以告弥远,弥远衔之。及宁宗疾革,废济王,立理宗。钱唐遗事
史弥远专国,竑不能平。竑好琴,弥远买美人善琴者纳之,令伺皇子动静。一日,竑指舆图示美人曰:“此琼、崖州也,异日必置史弥远于此。”尝呼弥远为“新恩”,以他日非新州即恩州也。美 人以告弥远,弥远大惧,阴谋废立矣。西湖游览志余
杨升庵宝庆诗,有“夜驾老蟾嫔月母”之句,刺史弥远也。自注:弥远表里杨后,有三思之宠。又引宋人有作乐府咏云者曰:“往来与月为俦,舒卷和天也蔽。”则实有其事矣。徐树丕识小录 鲒埼亭集云:四明丰氏詈朱子无所不至,谓史卫王通于杨后。朱子馆其家,因为大夫得见小君之礼以附会之。不知朱子卒于庆元六年,史之官未显也。
绍定三年,上饮过度,史弥远卧病。时人讥之云:“阴阳眠燮理,天地醉经纶。”宋季三朝政要
绍定辛卯,临安之火,比辛酉加五分之三,虽太庙亦不免,而史相府独存。洪舜俞诗曰:“殿前将军猛如虎,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