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余云:「此须断自圣意。」上云:「翰林祗候亦可诊御脉,耿愚已是医学,兼皇妃曾服他药,自可使。」余云:「臣非敢妄引人,但以圣谕所及,不敢不自竭尔。」余又自外议,皆谓朝廷今日大事,唯皇嗣未降,中宫未立。近日闻后宫就馆有日。上云:「已排办。」余云:「若皇嗣降生,此朝廷莫大之庆,中宫不日亦必有定议矣。」
是日,又与三省同呈,晋秦兵民疲敝,今来曲赦,当稍滂沛,如蠲免租赋,放欠负,免支移、折变,皆民实受赐也。上亦许之。余又云:「赦词当从政府草定,恐学士命词或不能尽朝廷意。熙宁中亦尝如此。」上亦然之。余又云:「当明示以休兵息民之意,不惟慰安民心,亦足以释二虏之疑也。」上亦以为然。是日早,遂会于都堂,草定赦文,有「讨叛兴师,盖非得已,息民偃革,行自于今」之语,及中书吏持赦条来西安,皆余所草定。
辛酉,同呈草定赦文,又欲以德音第二等格,流罪以下并放,上悉许之。
壬戌,旬休。
是日,鏁院降德音。癸亥,御紫宸,密院、三省以次称贺讫,垂拱各奏事如常仪。文德宣制,三省议定,徐铎告裕陵,宗室、观察使仲硕告太庙。是日晚,手诏付三省:「以西安州及诸路城砦功毕,边面相通,柄臣以经营措画,夙夜勤学,以辅不逮。章惇迁金紫光禄大夫,布迁三官,许将、蔡卞、黄履各两官,余皆如故。」至甲子造朝,三省方以手诏相示。甲子,同呈手诏,众皆辞以「边鄙事功,上奉圣旨,岂臣等所当冒赏」。将、卞又云:「惇、布经营边事,实为勤劳,臣等尤为无名受赏。」余亦云:「陛下天纵睿明,边防事几,无不洞照,故边臣得以自效,臣等何功之有!兼臣等秉政以来,皆曾被迁擢,唯章惇自命相后未曾迁官,乞罢臣等恩命。」惇亦固辞。上皆不许,令依此施行。又屡云:「边防事功如此,皆卿等之力。」又问光禄、银青皆有左、右,又问王安石、王珪迁官次第,余等皆对以实;又问布等所迁何官,皆以序对。
又呈章楶进筑西安州了毕,除端明殿学士。
又郭知章乞降等答虏人所问事件,悉如所拟定。又特依所乞,差知章男中牟主簿淑充职员。又乞降授香药酒等仪例,悉从之。
又北界擅移久良津榷场关门,不收公牒,河东帅林希乞便移文一次,如不收受,即更不移文。从之。
再对,以高士敦为高阳钤辖,以内殿承制、知文州吉先知泸州,仍特除合门通事舍人,权管句梓夔路钤辖司、泸南缘边安抚司公事。时理诸路都监资序。先元佑中为供奉官,尝上书兰州不可弃。又言:「先朝教保甲,减诸路兵额,今保甲已废,而兵额又不增,缓急何以枝梧?乞后武臣提刑以备诸路捕逐羣盗。上阅见旧章,故特旌擢之。自余爽事作,上于禁中究寻得爽所上疏,因而尽搜阅禁中所存元佑章疏,云有十七笼已降,因而尽一千三百余道。故萧世京得吏部郎官,以曾两上章乞复役法。又如孔平仲自虔州通判上书,言十五事,如罢常平、免役、经义,复诗赋、制科之类,又言「先帝钦恕,不得究天年」,贬英州别驾。其它不可悉数,然如孙觉、王觌、光庭、岩叟辈,章疏尤多,皆已降黜,无可施行。
是日,又断殿前司人吏勘断魏吉不当,经赦特决杖勒停,降资冲替。
是日,众议入札辞免恩命。
晚,鏁学士院,降丞相麻。
乙丑,夔不入,右辖以腹散罢斋祠在告。
同两省呈河东奏,北人越石墙下天涧取水,已婉顺约迥。诏今再来依此止约。
泾原奏举西安州佥判职事曹官,并依奏。唯司理温并,以左辖言吕大防恩泽得假承务郎,上问:「何以使他?」余云:「军前使唤,臣所不知。」上令别举官。
再对,次李巽知文州,刘子方为巡边司都监,臧定国为高阳都监、界河巡检。
又左肤札子言:蹇序辰以语录传授指使,乞立法令条修例所,取索见行令敕,重行增修。是日,制勘官安惇、赵挺之上殿,寻申乞先断时彦、林邵、王诏等一行公事。余问:「上曾差中使监勘否?」上云:「不曾差。不消得。」初,左辖乞差中人监勘,上许之,既而不闻差人,果已罢,邹浩亦对。
是日,宣丞相麻,执政札子皆降诏不允。是日,中人李谷至密院,赐不允诏,例送三十千。
丙寅,同呈鄜延奏硬探斩获级数。
再对,呈内侍省押班阎安乞御药院带御器械酬奖,上初令与减二年磨勘,余云:「押班已是迁擢,更叙日前差遣酬奖,兼岁月未满,无此例。」上云:「更不须与。」遂罢。
是日,上问二府,章惇如何不安?众云止是免恩命未受诏。寻遣使抚问。
丁卯,夏至假。丁卯夏至假不入。
河中府推勘官王克柔申刘何差官体量王发不公事,又系替后及非所部,于法不当受理,未敢告示王发归任,及疏放干连人。又云见禁二百余人,皆是无罪之人,有自去冬入禁者。
戊辰,夔并右辖俱造朝,同呈吕惠卿奏,西人来拆新筑烽台,已复修讫。又诏河东修寨通岚石、麟府两路,限八月以前了当。
陈次升札子乞除都承旨。余云:「诚久阙人。」上云:「无人可差。」或云旧亦止用吏人,先帝差李评,方改用士。余云:「吏人与今不同,乃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