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并其它戚里、宗室皆迁转,人以谓确等作过,故尔今遂用例,无不迁者。众颇以为滥也。
上自二日觉面及唇颊皆肿赤,谕云:「极痛,兼头疼。」至是,服黍黏子、荆芥之类,方小愈。太母云:「初宣召时被惊,因心疼服苏合香元两服,遂觉热。」余云:「此乃气盛故如此。」又语及宗回等,太后云:「官家急欲与迁官,然岂可与陈王同迁改,岂不取笑中外?但且缓之。」
壬寅,宅引。巳正一刻,殿,至午未方毕。未初,入临,上酌献讫,移班奉慰,退诣内东门,进名讫,易服,赴文德听批答。拜第二表讫,赴都堂同上马。
是日,太母手书付三省云:「决以祔庙后还政,可令中外闻知。」文词尤精详,非词臣可及。
癸卯,大祥,赴福宁,上酌献讫,移班奉慰,退诣内东门,进名,遂易禫服。斩脚素纱幞,淡紫公服,墨带,皂鞍辔,皂伞。鞍、伞太常亲定。故事,用布。夔初云:「须裹白头巾。」左辖以为不然,争甚久,夔云:「鞍、伞已改旧制,乃用元度之论。」辖大忿云:「西极亦尝云,何独卞?」夔云:「丧与其易也,宁戚!」辖怒云:「是卞欲易丧制也?」余云:「当召礼直官询之。」礼直官云:「当用皂巾。」夔遂屈,辖令太常供状易皂巾。又易常服,赴东阁门听第二批答,拜第三表,遂同赴都堂,易服归。
甲辰,迎阳起居,合门传中使语,以上服动利药,今减文宇。同呈皇太后手书,上云:「皆出太后圣意,甚坚确。」得旨,令颁降施行。再对,奏事毕,因言:「皇太后两降手诏,不唯德意甚美,兼文词粲然,非外廷词臣所能及,中外莫不称诵。」上又云:「皇太后圣意坚确如此,亦无人启迪,皆出圣意。」余云:「此甚盛德,近古所无有也。」是日,上服垂脚素纱幞头、蓝铁带、淡黄袍。上自初践祚,面微肿,额及唇有疮,至是虽稍减,然未愈。且宣谕云:「以初召入时被惊,后苦疮肿,服凉药多,觉泄滞,昨夕又动利。」众皆云:「凉药不可过,但当解利尔。」退诣内东门覆奏。
是日,三省呈中宫王氏以九日鏁院,十日降制。中宣三月当就馆。
初,同呈手诏,太后云:「皇帝盛年圣聪,本不须同听政,但以再三,不得已从降请,比俟殿,便欲退处,今至祔庙,亦黾勉也。先丞相最被遇真皇,先一年薨,不及策立仁宗,相公等皆知先丞相事业。旧尝见文言:谓经也。慈圣盛德,然还政亦差迟。至今记得此语,以此不自遑安,如此,庶几不违父教,不辱先相门风。又俗谚云:『被杀不如自杀』,不成更待他时,教他人有言语后还政?何如先自处置为善。」众皆称颂皇太后盛德,前世所无。余云:「自古母后临政常患迁延,不肯复辟。慈圣盛德如此,犹须韩琦陈请,乃降乎书还政。皇太后听政,未逾月间两降手书,又决以祔庙后便还政,此诚自古所无。以至手书文采,外廷词臣莫可彷佛,臣等不胜叹诵而已。」三省云:「已得皇帝圣旨,颁降施行。」答云:「甚好。」
是月,内批:「王恩昨除马军都虞候,起躐在王崇极之上,虑别有意义,可速具缘由进入。」余寻入札子云:「王恩差除用燕达、刘永年例,超转在王崇极、张璨之上,所有恩依系三日同进呈,降指挥见检寻文字,候奏事日面陈次。」寻以文字三省,候奏事日同呈,三省称善。
前一日,又批:「李许令罢泾州,便赴阙,仍令管句山陵事务,灵驾行日,分布四面巡检。」许元佑中以附会陈衍,特除合门使,余人不得援例,大行颇切齿,屡欲罢黜,以长乐故隐忍而已。后又乞归,长乐尝为干祈,而大行不听。余亦曾特许奏旨,大行云:「不独今未可归,任满更与在外一郡,不可令还此。」
乙巳,禫服,赴福宁,上行酌献礼讫,移班奉慰,皆举哭,上见羣臣,亦掩面发哭。退诣内东门,进名讫,归府。是日,以御殿有日,自东华门入,繇内东门赴福宁,自此皆然。
丙午,四七,福宁临讫,奉慰、进名如前。
丁未,旬休。
戊申,御崇政,上素纱帽、白袍、角带,凡起居、奏事、上殿班及引后殿公事,悉如常仪,唯应见谢者,十舞蹈、四拜起居而已。同呈青唐边报。
又呈王恩躐迁在崇极及张璨之上。是时,河东方收复,葭芦寨张构、王舜臣等引兵渡河,而崇极不出。诸路副帅于进筑讨荡之际,未有不统制军马出寨者,大行以崇极管军副帅,而边事之际乃不与驱策,遂罢知代州。及管军递迁,遂擢王恩于其上,兼每以元佑末除崇极、张璨为管军不当,上再三云:「张璨作管尤可怪,今在否?」余云:「已作宫观。」
又呈增崇故太妃茔寝事。太常欲即茔为园,即园立庙,并作木主及作寝殿,又追谥,以谥号为园名,及礼部乞一切用元德、章懿故事。余云:「此事难言。若改为园陵,即与温成同;立别庙,即与章惠同;若追谥,尤不可,异日必须改卜,无不祔陵寝之理。庙必升附,庙殿必在景灵乃为得礼,然恐皆未可议。礼部便欲用章懿故事,尤为不可。」上云:「会得会得。此皆不可行。」余云:「元德皇后初已追尊,然岁时荐飨止设幄殿,命内臣行礼,唯此故事可用。」上深然之。三省亦皆以为当如此。余又言:「太常欲增高坟冢,此尤不便。私家已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