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讨伐西人,臣深以为恨。」二十三日方宣召,二十四日复入。
乙未,同呈令孙路进筑斫龙,盖夔意欲成之,余与同。迩邈川路欲系桥渡河筑一寨,夔力欲成之,余与同列皆以为不可,曰:「如此,青唐必惊疑生事,西夏未了,又生一敌国。」余因为上言:「臣自有边事以来,尝以谓,但得北虏及青唐不警,则西事可了;若一方小警,则无所措手足,青唐一动,则熙河应接不暇,何暇经营青南、冷牟以通泾原也?今事已垂成,可惜坏了。」上云:「如此且已。」遂进呈讫。
赐河东新筑端正平寨名曰宁边。
再对,宋用臣皇城司年满,令再任。
上问:「惇请去甚紧。」余云:「惇久有此言。」上云:「章惇今日岂可令去!!」余云:「圣旨坚留,惇亦何可去?」上云:「已封还文字宣诏矣。」是日,早遣友端往。
丙申,同呈鄜延奏西人说话次第,已降旨,令明示以开纳之意,仍令保安军先与收接公牒,仍邀约以送还汉界陷没官员军民、及执送自来作过边土首领来献,方敢申取朝廷指挥。此二十二日指挥。仍令惠卿选文武官两员,同将寨官专切应答西人语言,仍节次录奏。
再对,除张忠王有言,州钤辖任纪以疾监庙,仙游之族人也。
又呈取拣诸直、十将、将虞候,得旨增御龙弓箭直将、虞候额二人。
又改蕃官承袭条。
是日,夔召入,不奏事,留身退,押赴都堂,便上马。上又问惇云:「意甚坚何故?」余云:「惇自言久有去意,陛下恩礼既厚,惇何敢不留?」
丁酉,诏孙路且进筑青南讷心。欲留秦凤兵马,及一并筑东冷牟、会州,恐向去暑热;久留兵马役使,及秦凤兵马迂路赴役,并保甲车乘等般运应副不前,恐于军情民力不便,令再相度闻奏。路在秦,便欲城会州,以打绳川为六百步寨,与素议不同,兼两路兵马方自泾原进筑归,盛夏久留役使,恐不便,故丁宁诘之。会路奏入,使约蹉五程。
再对,赏鄜延进筑威羌、殄羌两寨,统制官以下转官,支赐有差。又呈取拣诸班直、诸军上名年代等入。
又以刘方兼通事舍人、权发遣雄州,阎仁武知保州,张赴知泾州。余初欲与方除带御器械,上止令与宣事。赴病不任使,久欲除人,而未有可代者。夔累欲令刘何换官为之,余不敢从,至是,以保州迁雄州,乃故事也。
是日,夔又被召,押赴都堂。余遂同中书及两辖往见之,夔乞别班起居、奏事,皆如所请。上谕三省、密院云:「惇请去甚坚,昨日对苏珪乃至泣下,又有札子极说事,不知何以如此坚求去?」三省云:「渠云:『惇不似他人,道去便须去。』昨日亦有简与臣等,令助以一言。」余云:「臣亦得惇简,见在此,容进呈。」上笑云:「此惇自书。」众云「然。」三省所得简,大意类此。既至都堂,见之,云:「决须去。」仍不敢坐都堂,止于暖堂中相见,遂上马。再对,余请于上云:「札子中说事莫及臣等否?」上云:「无之。祇是说在下人,却不及执政。」
戊戌,驾及两宫,幸睦王府,以二十二日出阁也。
是日晚,遣刘瑗宣召夔,及封还表札,又批付中书,不许诸处收接文字。
己亥,同呈赐泾原进筑洒水平、秋苇川帅臣而下银合、茶药,候进筑南牟会成,更赐一次。
再对,呈董必乞考正广西帅保举姚舜举、苏子元、张之宽等罪,邕、钦、宜知州,皆以赃败也。余以监司皆尝奏举三人者,不可独责帅,欲各罚金二十斤。上又指云:「此四处知州,皆得官其一子。」余退而阅着令实有此,遂再进呈取旨。
又赵叔澹、叔药与小州钤辖,叔傪与都监。又以刘舜资知莫州,黄祹金州,李士凝宁化军。
是日,夔又乞别班起居、奏事,亦如所请,寻押赴都堂,遂复视事。上对三省、密院又问:「其去意何其确然也?」众对如前。再对,又问,仍云:「渠自言,多面斥士人罪慝,故众怨归之。」余云:「士大夫无不骂惇者,惟是得差遣迟,及不见宾客,与众执政不同尔,其它亦何能为?惇于同列,但有过于逊屈,事事随顺人,不敢与人违戾,以此稍稍有去意。兼祖宗以来,以一相当国者有几,事任不轻,亦不得不然尔。」上默然。余入对三省尝云:「此地非久安之所,臣等待罪于此,岁已久,亦每不自安,非独惇有去志也。」
庚子,孝章忌,行香于天兴殿西。
辛丑,同呈边报,近河朔诸路数报,虏主今岁必于西京坐冬,及于河东对境多作围场,屯兵聚粮,以俟受礼。又言:「遣人往解子平作围,恐必造端生事。」夔屡以为不足恤,上颇不然之,云:「安能保其不生事,但当思所以待之尔。」余亦深以为当然。郭知章等申,乞下雄州文,问北虏受礼处,及催差接伴。从之。
惠卿奏,与西人说话,先已降旨,令明示以开纳之意,二十四日,令收接章表,二十七日,又令收公牒,以延安奏,恐未斋到章表故。
再对,断军都指挥使魏吉,以禁卒肩舆一婢,戌广西,又讹言经恩。特杖一百,降颖昌剩员。直殿前司官吏断遣不当,放罪。
杨侁昌请食钱以告事,特罚命放,仍追所受钱。
蔡京乞续编《国信录》。从之。
董必言,广西帅举苏子元等知州,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