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今六年。当此缉熙典学,正就将日进之时,该侍郎尽心辅导,弼成圣德,则所以慰天下臣民之望者,莫大于是。前因军务未平,各督抚等夺情起用者指不胜屈,况机务殷繁,尤资赞画,前降谕旨甚明。李鸿藻惟当恪遵前旨,仍于百日守孝后,照常趋直,用副先皇帝简擢之恩。第思该侍郎哀痛未忘,不得不稍示区别,前有旨令遇朝会不必与列,尚不足以示体恤。李鸿藻著遵照雍正年间世宗宪皇帝谕旨,二十七月内不穿朝服,不与朝会筵宴,遇有祭祀典礼咸集之处,均毋庸与列。该侍郎当深感朝廷曲体之情,勉抑哀思,移孝作忠,毋得再行陈请。
二十二日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懿旨:昨据大学士倭仁等奏“恳恩准予大臣终制,以维礼教”,本日复据吏部奏“李鸿藻沥陈下忱,恳请仍准终制,据呈代陈”各一折。前因皇帝典学,功修正笃,李鸿藻不可或离左右,曾经召见醇郡王、倭仁、徐桐、翁同,询问再三。彼时醇郡王即请降旨慰留,倭仁等亦无异议。次日复令军机大臣与倭仁等商议,亦以圣学为重,不持异同。兹览倭仁等折内所称“李鸿藻事亲尽礼,现在奉旨夺情,欲固辞则迹近辜恩,欲抑情则内多负疚,请仍准其终制”等语。倭仁等既以夺情为非礼,何妨于前次召见时,据实陈奏,乃尔时并无异议,迨两次降旨慰留后,始有此奏,殊不可解。本日复召见倭仁、徐桐、翁同,面加询问,据称“圣学关系甚重,臣等亦愿李鸿藻照常入直。惟亲见该侍郎哀痛迫切,势处万难,是以代为陈请,并无他意。圣功紧要,请仍令李鸿藻遵奉前旨”等语。是倭仁:等亦知此次夺情之举,系属不得已从权办理,想中外大小臣工亦必能共谅此意。李鸿藻当思圣学日新,四方多故,尽忠即所以尽孝。前降谕旨,业已详尽,其恪遵前旨,毋得拘泥常情,再行吁恳。
十月初二日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懿旨:前因侍郎李鸿藻丁忧,后两次恳请终制,当经降旨慰留,并准其二十七个月内不穿朝服,不与朝会筵宴,以示体恤。嗣复派恭亲王等赴该侍郎寓次传旨,令于百日后照常入直,毋得再行固辞。旋据李鸿藻奏称“百日将满,愁急万分,心疾恐致增剧,请曲予矜全”等涪。情词恳切,深用侧然。昨据御史张观钧奏称“贤臣不宜久离,请旨敦促”,并历陈该侍郎宜出任事各条,颇为详尽。李鸿藻受恩至重,与国家有休戚相关之谊,当此圣学日新,军务方亟,该侍郎岂能恝然于怀?著即于百日后,仍遵前旨,照常入直弘德殿、军机处,以副委任。俟将来扶柩回籍时,仍当宽予假期,俾得从容料理,则忠孝两全,可无遗憾。该侍郎务当仰体朝廷曲成之意,毋得再行吁请。
十六日慈安皇太后、慈禧皇太后懿旨:本日据李鸿藻奏“现居百日已满,自揣病躯实难入直,恳恩矜全”一折。侍郎李鸿藻白丁母忧,屡经降旨慰留,令其照常入直弘德殿、军机处,以副委任。兹复据奏称“数月以来,哀迫忧煎,精神恍惚,时发心跳气壅之证,非安心调养,恐成怔忡,药饵难以奏效”等语。览其所奏,只以病躯难以入直,尚非拘执终制陈说,李鸿藻著加恩赏假调理。方今皇帝春秋正富,典学方殷,军务未竣,四方多事,该侍郎受国厚恩,具有天良,白当于病痊时,照常入直,竭力图报,谅不始终固执也。
又旨:都察院左都御史汪元方著在军机大臣上行走。
六年十月十五日旨:署礼部石侍郎沈桂芬著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
七年三月二十三口旨:沈桂芬著在军机大臣上行走。
十月十五日旨:李鸿藻著在弘德殿、军机大臣上行走,并署理礼部左侍郎。
●卷四。除授三◎军机章京雍正十一年五月初三日旨:编修张若霭,庶吉士鄂容安、鄂伦著在办理军机处行走。
乾隆九年二月二十九日本处奏:军机处档案,关系紧要,且有查例议覆等事,俱须谙练之员指授料理。原任江南庐凤道毕谊,前于给事中任内在总理事务处行走二年。该员为人谨饬,文理简明,后因外转庐风道失察家人犯赃,部议降四级调用,现在候补通判。可否仰恳圣恩,赏以主事衔食俸,令在军机处行走,专办档案,俾臣等得收臂指之益。谨奏。奉旨:依议。
十四年三月十二日谕:据大学士公傅恒奏称“胡宝琼办事甚属谙练,顺天府尹衙门事务尚简,请仍留军机处办事”等语。胡宝琼著仍兼军机处行走。
又谕:胡宝琼现在军机处行走,顺天府尹事务难以兼理,著兵部侍郎蒋炳兼管。
二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谕:蒋炳著宽宥来京,在军机司员上效力行走,遇有员外郎缺出补用。
谨按:蒋炳于河南巡抚任内缘事遣戍释回。
二十八年四月十六日本处奏:军机处行走户部郎中冯光熊,于本年正月内丁忧,现在已满百日。该员在军机处行走数年,办事尚属留心,今守制闲居。臣等公同商酌,与其另选新人,不如仍留熟手。可否令该员在军机处及本部额外郎中上行走,俟服阕时,照例再行补缺。至该员系例应丁忧人员,今在额外行走,除公费饭银照例给与外,毋庸支给半俸。谨奏。奉旨:知道了。
五月十九日本处奏:顺天府丞申甫升授光禄寺卿,查光禄寺衙门事务稍简,据申甫感激天恩,情愿仍在军机处行走。臣等看得申甫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