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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枣林杂俎-明-谈迁-第117页

行,召治之,虽遁而不绝。某乃诉之城隍神,诟怒如故。威言于乌程令刘玺口,清执最有声,遂斋沐告城隍曰「阴阳各有所司,何得纵妖扰民?」妖月余来,云"我求食无大罪,今城隍释我矣,尔其奈我乎!」威因检《道藏》,有曰凡妖魅为符咒所不及治者,制桃弓柳箭,伺其至射之。如其法,始绝。盖太湖鱼妖也。
徐氏妖:
  邑诸生徐仁振,故太守伯征子,家西乡。庚寅七月朔,步庭除拾书曰:「岁在戊子仲秋中秋月,予坐书斋,见月缺纱窗,玩赏无已。几无何,不觉困惫,为睡魔缠扰。梦至徐似翁家,直入新楼下,见其室灿烂,徘徊久之。少选主人出,叙论握手,揖我与坐。主人东向坐,予西向坐,相与道宾主之谊甚欢。主人因言曰,予宅非凡地,下有玉鲤鱼,金鳞而赤尾,其泉直通大海。予先君以为善,卜居于此。予闻主人言,方且惊且异,且信且疑,俄而地裂,有鱼出焉,化为黄龙而去。是时予骇甚,始信其言之不诬。忽闻户外喧然猛然而至,询之则诸公子射也。予亦起入人丛,视决胜负。但见诸儿操弓挟矢,其仲子速发十矢,合式者三焉。旁有鸣锣者,七声缓三声亟。于是诸宾客亲邻观者盖如堵云,欢笑倍常。予亦惊觉,已月转中庭矣。特予自思之,予之与似翁素无相识,且不通姓氏,无故而遇我以寤寐,岂其后予与似翁终非陌路,而姑于今日天作之合耶?抑予之后有与者,而姑借似翁示显应耶?否则,似翁家之事无关于予,予何故而得此南柯一梦也?予亦不询其事之有无,姑记以为后日之验。应思发矢之人,似翁太守号也。仁振以呈太守,谓黄龙句虑祸,毁之。弟谊振手录焉。是月十三日谊振卒,或龙飞去,十矢三中其兆云。而妖记特奇,从太守婿吴口口寄示者。
浮提国:
  海外浮提国,其人皆飞仙,好游行天下。至其地,能言土人之言,服其服,食其食,极意与人同乐。欲返国,顷刻可万里。万历间,叶侍御按江西,有司言市上一群狂客善黄白,极饮娱乐,市物甚侈,多取珠玉绮缯,赏之过其直,满用金钱不甚惜。及抵暮忽不见,诘其逆旅,衣囊俱无。有请大索,侍御不许。召至前,果能江右土语。手持一石如水晶,可七寸许,举之案上,上下前后物物入镜中,照极毛芥。又持一金镂小函,中有经卷,乌楮绿字,如般若语,览毕则字飞。愿献此二者,侍御却而遣之,明日遂不复见。(平湖《沈长水先生集》)
宋氏乌巢:
  兰溪山何宋氏,乌巢于樟,其鸣似云:何相传树应越州。有男子探巢得千金。谓越州者,绍兴也。因贾绍兴,投逆旅,解装饭于市,且纵步,忘逆旅姓氏,失其处,仅腰微赀而返。则乌啼如初,仍探之,得大镪五十金。上有字:「此金赠与送金人。」男子又持往绍兴。来年余矣,值旧逆旅,出其故囊。男子曰:「此天以赐若,吾自有五十金也。」备道其事,缔好致富。(首行疑有误)
豕言:
  仁和桥司镇,村人畜豕,将召屠,令妻饲其余豕。忽闻人语声,察之一作徽人音,一作萧山音,一作松江音。妻惊却,告其夫。夫走听果然,其家亦亡恙。
瘗孩复苏:
  泽州原天顺,八岁被市人殴死,讼官验瘗数日,有狼衔出,仍活。
鸡子中鱼:
  嘉兴项氏口家,剖鸡子,中有鱼,跃于地,忽不见。
鹊衔兑马:
  云南黑井盐课提举司,灶三百五十三丁,每丁带耗费,月纳银三两八钱一分九厘。司官婪甚,每丁加一兑马,重三钱一分八厘,上官不问。万历六年,新安汪云秀来提举,如前例。忽一鹊衔兑马飞去,复置一马又衔去。云秀惧而欲裁之,僚吏不可。因循半载,事发抵罪。
天书:
  崇祯丙子,西安县市人王氏忽雷雨中偶触产室,雷雨遂霁。阶上有天书「二子不孝,他日重治」八字。似行书,径二尺余,似以积沙成之,涤不能去,顷之自灭。
象山妖异:
  嘉靖三十七年三月,有妖祟六人,一老妪,四为媳,一为女,至邑之梁氏托宿。举家俱所见,惟一幼子妇见而迓之,相与叙礼,延入内室,问答唧唧有声。供茶毕,妇启曰:「尊客宅居何处?」老妪答曰:「家居不远,世与宅上有旧戚。今岁各当遣女,翁往嘉苏贸物,家乏主,特来相倚。」妇唯唯,备告于姑,姑疑妇为崇所惑,具牲醴赛之。老妪等怒,责之曰:「事急依人,吾非鬼祟为祸者,何以生物食我!」令妇热而进之,盘盂尽空。夜邀妇同宿,无异生人。如此者半月余,始去。既而人诘其妇,云老妪虽耄,而容仪修洁不凡,其妇女数人则世间所绝见者,竟不知其为何怪云。
  隆庆二年九月五日申时,有红鹰将叶明家十岁儿自东门攫至天字号观风亭上。其父急祷赵元帅,奔追获归。及询其故,儿荷赵元帅铁简击鹰,始得活。
  万历三十年五月二十二日,县城中妙华堂忽有异人胸背各悬一镜,手执红棍,肩负红袱,儿童争视之,遂化青烟而去。(以上俱《象山县志》)
阳武泣声:
  嘉靖三十二年三月,阳武县西北门外,白昼无人,闻有如悲泣状,凡三日。时云鬼哭。是岁河溢,其旁厉坛,冲漂朽棺枯骨不计其数。(《阳武县志》)
雷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