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也。高杰闻之骇曰:「吾武人,乃预朝事乎!」得功上章自辨不预,贵阳匿其奏。先生前削籍,故疏称「草莽臣」,入京不携冠服,借以赴任,士民鼓舞称快。群珰亦曰:「刘先生君子也,恐不得久耳。」果即引告。
北使事宜:
左都督陈洪范奉命北使,揭阁臣事宜:
一宣北口敕谕一,御书一,诏书一,赏银口两,赏金口两,蟒段花段宫绢口匹。
一给总兵吴三桂口封爵敕券各一,奖谕一,表里十袭,玉带一,赏银口两。
一给巡抚黎玉田、总监高起潜口荫升加级敕命一,奖谕一,表里十袭,玉带一,赏银口两。(以上各犒赏,请一官赍随。)
一祭告陵园文。
一祭先帝先后梓宫文。
一敕谕陷北文武诸臣。
一护送领兵将官二员,各日给一金,各犒三十金,蟒段二。
一随行标将十二员,各日给银八钱,各犒二十金,蟒段二。
一材官二十员,各日给银五钱,各犒十二金,段一。
一马兵五百,日各饷一钱五分,各犒五金。
一马六百,日料各一钱五分。
一骡夫二百,日各饷一钱四分,犒各三金。
一骡三百日,料各一钱五分。以上官兵骡夫共犒银三千六百四十金,蟒段十四,段二十。
计程往还三月,共前银二万三千八百十四金。时赐吴三桂等兵三万金,劳北朝银十万、金一万、绯段千匹,又杂赏三万金,吏卒道费三万金。经理河北、连络关东军、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莱阳左懋第同往。初议泛海改陆入北界,有司尚礼接至德州,忽榜示陈洪范,左懋第色不动。入京而回,中道留懋第。绍愉馆鸿胪寺,懋第书壁「宁为明鬼,不为清臣。」兄懋泰来见,拒之曰「尔非我兄也」。屡被劝不动。及遇害,北人无不为流涕。洪范萎薾,吐南朝情实,故独归。
先是吴三桂逐寇之事闻于江南,诏封蓟国公,赐诰券,募都人何口口以副将往致之。至临清,进士凌駉方倡义,导之出疆入燕。三桂不启封,达于摄政王。明日摄政王召见南城,责中朝不通好。答曰:「南朝止闻吴将军起兵匡复,未知贵国之繇,故不及命。」摄政王色解,谕以速遣使来,期在九月。时吴三桂、洪承畴、冯铨、范文程等夹坐席地,各举佩刀割牛炙啖之。明日何又奉三桂诏券,掷不一视,遂携归。藏内阁,未以闻。
朱统{金类}:
贵阳马相国虽与新建姜相国同年,不相洽,欲诬以定策立异。而新建有夙望,人无应者。南昌宗贡生朱统{金类}上章力抵新建,至以新台污之,又株引史阁部、张冢宰、吕侍郎等甚众。阮大铖语人曰「疏出小儿手,其不讳如此。」统{金类}大言「须还我都宪一席」,竟擢口科给事中。
周镳:
金坛周仲驭侨白下,尝忽阮大铖,甚衔之。大铖势日起,仲驭知且修怨,拉某踵其门,诎膝祈解。终不能释,已构下法司。仲驭尝师张明弼而相失,明弼揭其短:「贿登科第,官工部主事避察处,疏攻太监张彝宪」云云。君子曰,公亮乘危下石,非所以自待也。
周锺:
庶常周锺遁归,或问之,曰:「在燕时谓江南已定,不意中隔如今日也。」惧逮,走句容,捕之亟,拷及妇子。下刑部狱,爰书从重,改入深圄,涕泣挽栅不欲入。明年会讯,御史张孙振挞之二十,人以为快。已同口给事时亨弃市。
异议:
桐城雷演祚介公,崇祯庚午贡生,历山东武德道兵备佥事。忧去,寓白下。慷慨好持论,闻国变,草檄勤王。略曰:「安危争于呼吸,社稷急在燃眉。三百年养士尊贤,岂无疾风劲草之报?诸君子后家先国,宁忘板荡忠臣之私?草泽有英雄,不妨南塘一出。秀才任天下,岂无仲淹其人。或捐郭解之金,或弃终军之襦。吹箫屠狗,策力兼收。击筑斩蛟,贪诈并使。共襄大义,翼我皇明,转危为安,匪异人任,建功立业,要在此时。」私议立潞王,座师姜詹事曰广叱其谬。
刘都督泽清自临清逃淮安,柬马士英亦立潞王也,遣幕客某觇金陵。及福王即位,计杀客灭口,客脱走陈学士盟所。学士尝对高相国言之。贵阳语胶东曰「鹤洲原简,容当相示。」后刘力攻诸臣异志,背其初矣。
钱谦益侍郎触暑步至胶东第中,汗渴解衣,连沃豆汤三四瓯。问所立,胶东曰福藩。色不怿,即告别。胶东留之曰「天子毋容抗也」,钱悟仍坐定,遽令仆市乌帽。谓「我虽削籍,尝经赦矣。」候驾龙江关,诸臣指异之。监国初复官,八月入朝,阴附贵阳,日同朱抚宁、刘诚意、赵忻城、张冢宰捷、阮司马大铖联疏讦异议者。胶东解相印,欲卜居虞山。谦益恐忤贵阳,却之,且不祖送。口口口口口口口
雷演祚中时忌,被逮下狱,同周镳并诛。
谷国珍:
凤阳太监谷国珍六月入朝,改勅求照总督体统行事,阁臣难之。国珍于外宅求示勅稿,即自增入,无以夺也。
王铎:
孟津王铎觉斯,耽翰墨,工诗,五言诗至万首。尝微疾,弟劝其辍咏。笑曰此即一诗目也。张冢宰再推词林,枚卜首姜詹事,次及铎,以上旧也。迁时对冢宰曰:「王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