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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枣林杂俎-明-谈迁-第50页

,吾不愿闻。」时王阳明先生倡学东南,了翁不至。
熊凤文不跽选司:
  熊凤文以口口推官行取,不跽选司。太宰许进曰:「推官不能诎膝文选,令为御史,肯畏强御乎?」竟拜御史。
桑桂移风社:
  平凉桑桂,成化口口贡士,官大名通判,廉静好古。与同邑彭会、赵天锡倡移风社,序曰:「平凉山水秀拔,人习淳朴,业惟耕读,确有古风。比年丧乱不古,俗信浮屠。诳惑于始死及七七、百百,期年除丧,饭僧道,作水陆大会,写经造像。云为死者灭罪升天受诸快乐,不为者必入地狱剉烧舂磨,受无边苦。是以贫者弗获慎终,惟备神马楮币,斋粳蔬果,经资之费,力不能逮。则浅土经年,虫蠹鼠穿。富者忘哀作乐,谈经馈金,饰俑备器,务为繁胜,倾家破产,迷惑不悟。殊不知生含血气知痛痒,剪爪剃发而灼刈之已不知苦。死乃离形,腐于黄壤,与木石等。神则飘若风灰,虽剉烧舂磨,将安施乎?然浮屠所谓天堂地狱者,盖以劝善惩恶耳。世人亲死而祷浮屠,是不以亲为君子。而例视为积恶有罪之小人,何待亲之薄耶!纵使其亲积恶有罪,岂赂浮屠所能免乎?此则智者所共知,而愚夫滔滔奉信,风靡无已。(桂)等生长是邦,读圣贤书,浩叹颓风,思与易之,相为立礼社名曰『移风』,呜呼?风不可移也,所可移者人心耳。人心虽为颓俗所染,而天理之在,人心终有不能泯者。能以吾心之天,感彼之天,则浇必转淳,邪可变正,曾谓风不可移哉?凡我同志,敦崇礼谊,毋怀彼此,毋间嫌隙。凡遇乡邻朋侪之丧,务为天理开导,法语匡直,断以朱文公礼制为准。熄佛老,尚哀戚,贫者喻以义,富贵制以礼。其间古今异宜,斟酌轻重,一求合乎中正。黾勉戮力,人心欣动,举知为美。始而正一家之风,终而止一国之风,何患礼之不复古哉?虽然,士君子立身,进则有功于君,退则有功于民,奚独丧礼耶?患难相助,疾病相扶,道义相尚,德行相励,过失相规,使行业齐于古人,芳声耀乎当时,而天下之风亦可移矣。夫子勖哉。」
韩昌:
  韩昌,洪洞人,世医。昌精其术,不计赀,施药先贫后富。尝见御者卧道中,怜之。胗其脉伤寒,为移燠室药之,汗愈乃行,资以粥米。洪武初避兵岳阳山中,遇异人授以秘术,遇疾不俟胗视,望之而决生死,时称神医。孙肃七岁,误吞铁钉。昌曰「此儿不死,母忧也。三年而出,他日且生贵子。」后钉果从胁下出,已生文,官户部尚书。
毛中丞里居:
  阳信毛海隅先生(思义),以南京督储都御史致仕。吕泾野先生(柟)问公:「归邑居乎?」曰:「然,茆屋数间对县学。」吕曰:「久宦何尚茆屋?」曰:「自官主事来,俸余一二十金。历三十年,婚子四,嫁女二,又亲丧久外,未治室也。」吕曰:「公归亦何乐?」曰:「予师张先生尚健,友人董某、姻家王某并尚在,与割鸡漉酒以熙余生耳。」(《泾野集》)
景旸孝感:
  上元景司业伯时(旸)母陆太安人晚瞽,数年所至求医,卒得金针于京师,复明。时庭萱倏大如杯。初司业涕泣树萱曰:「萱花母疗,三年不花。」至是花赭。
胡松抄书:
  滁州胡柏泉太宰,少贫无书,时时借抄。手辑《名臣奏疏》置枕,曰「经理天下在是矣」。
郑庆祛蝗:
  嘉靖八年进士长乐郑庆有章,知滁州。夏至,滁及秧,有蝗自西北来,蔽天日,丘陵坟衍麻沸,所至禾黍辄殚,民男妇奔竞蔽野。君简勤敏吏民十数辈,部分之,令各诣蝗所打捕。张帜摐金,举火开堑,又严为禁防。俾勿扰,蝗为衰。其冬下令国中曰:「蝗善滋,土必遗种。兹不掘,害将何极?其发子,毋俾流毒于我兹土,得亡算。」明年蝝果生息,至蕃遍野。复令殴捕,如往年法加密。诸庶人在官者,悉罢遣如初,仅留门子一人侍。又下教曰:「有能捕蝝斗者,官与谷五升,石者与五斗。」以是人争捕,得蝝数百石。蝗倍屣,种几殄绝,有秋。当其时虽不能微怨谩,而潜膏隐泽,其被与要自远矣。(《滁州志》)谈迁曰:崇祯辛未,嘉兴亦募民捕蝗与谷,竟升合不给。)
  嘉靖丙午,延津大蝗,有司遣人捕之。廪生周宦恐人不尽力,乃自白丁人:「有能捕蝗一石者即与钱百文。」人争捕之,不旬日以钱百千置蝗千石,邑境蝗不为灾。(《延津县志》)
王敕云母:
  历城王祭酒竹泉(敕),少得道术。后督学河南,试诸生。见白云出山,急遣人十数里外视云落处,掘得白石如雪,归切片。煮为腐,甘美非常。曰「此云母也」。
徐阶论士:
  徐文贞公曰,欲观士大夫名节,但不联姻富室,不接衽山人,便是端庄之士。(《冯元成集》)
林思承致仕:
  莆田林思承,官淮安同知致仕。所亲止之曰,公旦夕金紫矣。思承曰:「心苟知止,一命有余。若其无穷,三公不足。」
唐枢:
  归安唐枢一庵先生,论博施于民而能济众,重能字。盖人亦有施而不能者,政不善也。
  今人但知颜子不校难及,不知一「犯」字学他不来。弟子谓曰:「何谓也?」曰:「颜子持己应物,决不得罪于人,故人有不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