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敬天图表,则予所为,后科则太仓军生陈铨,皆刊表,皆先生门人。盖先生自昆升镇海、太仓卫学教授也。凡是皆不可谓之偶然,有志者,其监之哉。
●水东日记卷九
圭斋题彭氏程文
酌定白鹿书院记
夏忠靖鸱吻诗
院画皆有名义
东里抑庵春帖
刘三吾与陈南宾书
宋儒批选文章
○圭斋题彭氏程文
予性颇不喜场屋程文,异时所作四书经义亦不多,惟书经大小题俱有破题,又有删节王滹南书义一帙,此外惟论十数通、表二十余道耳。乙丑叨第后,即为人持去,无一存者,迄今亦不留意。偶见欧阳圭斋所题彭氏一经,乃知前辈之于程文,其不轻乃尔。徐图访得,以示儿辈。圭斋文今附录焉。
先参政冀公,曩善庐陵彭君士楚,先公宋上庠高选,虽治春秋,能通诸经,不忍见前代时文散逸,每属士楚收拾。士楚至则稇载充牣。先君暇日,乱紬而泛阅之,择其尤者,别汇为帙。士楚亦能诵读先世诗义,宾主迭论。玄兄弟漫不及省,先公勖之曰:『黄册子会有行世时,儿曹毋忽也。』先公薨之七年,科举兴,玄首擢第,追忆先训。泰定甲子,庐陵彭公冲所以诗经擢进士,为士楚从弟,于是其家学益振。他日,冲所子功远来京师,袖其曾祖坦轩、祖碧野二先生及一门诸父旧业程文,兼冲所题识手泽,谒予求一言。是葢吾先公平日之所购求,而士楚之所恪诵者。彭氏世科之左券,不在兹乎?俯仰四十余,科目废而猬兴,兴而歘废,今明诏复饬中书举行。玄叨尘从臣,初议阙下,力赞其成,又适秉笔代言,播告海内矣。会将见程文复盛当世,喜而志于斯后。至元六年庚辰夏五中澣翰林侍讲学士、通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欧阳玄书。」
○酌定白鹿书院记
文章不许他人轻改一字,葢昔大贤君子如欧阳文忠公已然,若王半山以下,则又可知矣。观晦庵之于东莱白鹿书院记,两先生往返之间,殆心服而醉也。欲为后学之法,必若两先生而后可。谨具录如左云。书皆节语。
「人还,领所书,得闻尊体日益轻安,而来书字画又足为验,幸不可言。记文之赐,尤荷垂念思致,笔力葢不减未病时也,此又慰幸之甚者,既以为贺,又以为谢也。但鄙意有少未安,别纸上呈,幸为详酌示报。此已砻石,只俟定本,即托人写刻也。并山而东,地势畧是如此,但此处已是山麓,自郡城望之,北多而东少,不知别当如何下语。或云东北入庐山下,不知可否?又率损其旧十三四,今亦不见旧来规模广狭,但据地基则亦畧是如此,恐此说说得亦太牢固,不若为疑词以记之,如云度损其旧七八,如何?又此役乃星子令王仲杰董之,亦欲特附名其间,以传久远,并望因笔及之也。其人老成忠厚,民甚爱之,此不必言,但欲知之耳。洞主命官事记亦见之,决非僻书,但此无书可简耳。此类传疑,正不必深说也。」
「今日得蕲州寄来王信伯集并语录,读之骇人,此洞记所为作也。然以一噎而废食,又似过当,故愚意欲明者,更加意也,恐后人观之,复如今之视昔也。」
「当是时,士皆尚质实,实则入于申、商、释、老,而不自知祖宗盛时风俗之美,固如所论。然当时士之所以为学者,不过章句文义之间,亦有浅陋驳杂之獘。故当时先觉之士,往往病其未足以明先王之大道而议所以新之者。至于程、张诸先生论其所以教养作成之具,则见于明道学制之书详矣,非独王氏指以为学而欲改之也。 【 王氏更变之议,荣公初亦与闻。】 王氏之学,正以其学不足以知道,而以老、释之所谓道者为道,是以改之,而其獘反甚于前日耳。今病于末俗之好奇,而力主文义章句之学,意已稍偏。惩于熙丰崇宣之祸,而以当时旧俗为极盛至当而不可易,又似太过。且所以论王氏者,亦恐未为切中其病也。」
「明道程先生 【 至】 卑忠信而小之也。」「世固有忠信而不知道者,如孔子所称『忠信而不好学』者,伊川所讥笃学力行而不知道者是也。然则王氏此言,亦未为失,但不自知其不知道,而反以知道者为不知道,此则为大惑耳。其以忠信目明道,以为卑明道而小之,则可,以为卑,忠信而小之,则不可。葢以忠信对知道,固当自有高卑大小之辨也。」
「关、洛绪言 【 至】 盍思所以反之哉。」「程氏之言学之本末始终,无所不具,非专为成德者言也。今此语意似亦少偏,兼于上文,无所系属。」
「政使止于章句文义之间 【 至】 三代之始终也。」「三代之教,自离经辨志以后节次有进步处,是以始乎为士,而终乎为圣人也。今但如此言之,则终于此而已,恐非三代学之本意也。」
「自有此山以来 【 至】 亦君子之意也。」「所谓与日月参光者,不知何所指,更望批喻。其曰区区浚之者,又恐卑之已甚,有伤上文浑厚之气,如马伏波之论杜季良也。兼此役本为发明先朝劝学之意,初不专为浚之,今但得多说此边意思出来,而畧带续其风声之意,则事理自明,不必为骂破也。」
「鄙意欲如第一段所条引明道札子后,即云不幸其说不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