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户部核该具奏。钦此』。
六月二十六日(公历八月十三日——礼拜三)
译日本参赞致「晋源报」书
「晋源报」前论琉球事,谓驻京各国使臣曾与日使商劝,日使覆称:『如中国必欲还琉球之王,亦无不可;惟须中国让别处一海岛』云云。今日本公使属西参赞白福而致书该报馆曰:『琉球一事,本公使从未与他国公使会商;欲换中国之他海岛,亦从未启齿。贵报所述,系属传闻之误。况贵报又称「日本归并琉球,明系欺侮中国」等语;更觉大失本旨!查近日英京「太晤士日报」论之最为详尽,今抄录原文呈诸贵报馆,伏祈俯鉴!查「太晤士报」云:「日本所行处置琉球者,不过取素日归附之海岛,从新整顿其内政耳。琉球自立国以来,常入贡于日本,惟尚可称自立之国。一千六百九年时,日本亲藩萨司马率师征琉球而胜之,遂内属于日本。直至一千八百六十八年,琉球永为萨司马之属;虽仍留其王号,而其权日替。盖不知者谓为一国之王,其知者则以为日本亲藩之属国而已。十一年前,日本改封建之法,亲藩之属国自应悉归日廷所辖。今而后,琉球不过一日本世袭之官」云云。然则琉球之为日地,西国亦已知之。况一千八百七十四年时,琉球水手被台湾生番所害,日廷兴师问罪,中国即予银以相偿,是中国亦已视琉球为日本之属矣;而贵报尚如此持论,何也?又查日本于二百七十年前归并琉球时,取有该国凭文两纸,承认日本为其国主——一纸系琉王签名、一纸系琉官签名,更斑斑可考乎』!晋源报馆既接此书,即照印于报,本馆今亦译而录之。其是、其非,自有各国之公论也。
六月二十七日(公历八月十四日——礼拜四)
转译琉球表略
去冬闻琉球国王有表文进呈御览,措词何若?则固未之知也。今阅「晋源报」译其原文,其词意大半与咋日本报所译伦敦「太晤士日报」语相彷佛。今转译其略云:『下国于二百七十年前,为日本藩王萨司马所败。尔时兵单力弱,实不能敌;故隐忍至今。然初意窃欲将受辱之情,上陈天听;无奈萨司马每当下国入贡天朝之期,先勒令立誓,毋许将下怀呈奏。若当大皇帝遣使册封之岁,萨司马人皆先期远避。故下国兼属于日本,实出无奈之苦衷,大皇帝尚未俯鉴也!同治十一年,日本改封建而为郡县,迫令下国遣使到东京朝贺;即封臣为世袭之王爵,并令献纳版图——亦一律改为郡县,并胁取「心悦诚服」之表文备案。臣受圣朝之厚恩,累代册封为中山王,捐糜顶踵,尚难图报;何敢又受日本之封,爰力辞之!而日本以为不受我册,是违我令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势将兴师以问鼎。时下国陪臣尚在日本,进退两难,遂不以闻于臣以受其册。迨陪臣遄回复命,臣与各陪臣俱怅怏无似,决欲遣使缴回;而陪臣某言「若太固执,必有社稷之忧」!臣遂低首下心,暂纾眉急;然岂臣之本志哉!迨后日本卡孛西马总督行文于臣并草创一谢表,逼令臣照誊以达于日本;心虽不甘而力实不逮,又无奈勉从。惟曾明告日本:虽受此爵,一应下国事宜仍当率由旧章,请弗挠阻;日本亦允之。所以同治十一年、同治十三年两次入贡,藉达臣诚。乃至光绪元年,日本忽下令禁止,下国臣民皆以日本为失信;而臣受屈之情形,遂无由上溷圣聪』云云。按以上皆琉球王自述之语,至曾否乞援于中国?则西报既未备译,本馆亦无从臆度也。
六月二十八日(公历八月十五日——礼拜五)
恭录谕旨
六月二十日,奉上谕:『沈葆桢奏「请将已故知府事迹宣付史馆」一折,已故署福建台北府知府林达泉,前在籍办理团练随剿山东捻匪及在江苏委办局务,皆有功绩。署理崇明、江阴等县,所至民怀。嗣调署台北府,清厘积案、兴举防务,办理俱极认真。已故安徽庐州府知府李炳涛,前代理毫州、颖州府等处,历着政声。嗣任事庐州,除暴安良,舆情爱戴。旋调办皖南保甲、善后各事宜,劳绩尤着。该故员等,均属遗爱在民;着照所请,将林达泉、李炳涛事迹宣付国史馆立传,以彰循绩。该部知道。钦此」。
七月初三日(公历八月二十日——礼拜三)
恭录谕旨
六月二十五日,奉上谕:『李鸿章等奏「绅士捐输巨款全数缴清破格优奖」一折,福建绅士三品衔候选道林维潦等因台湾试办矿务等事,认捐洋银五十万元;嗣因山西、河南办赈需款,将此项银两提前措缴,分拨济赈。该员等捐输巨款,实属好义急公!自应破格加恩,以昭激劝。林维源,着赏给三品卿衔并一品封典。林尔昌等,均着照所请给奖。该部知道。钦此』。
琉民恶日
琉球信云:琉民甚不喜日本官吏,近有数事,已见一斑。一为琉球之萨鸽耶摩失火,焚去房屋四十余间;日本官欲赈以米,琉民俱不屑受。一为日本设立新例,令各路首事人至署听宣。民甚不平,俱蜂拥入署,势将有滋事之举;幸日官竭力慰劝,始散。一为琉球某爵员于数年前挈眷来华,近闻日本之灭琉球,潜回探视;即为日官拿解京都,将勘其罪;琉民愈怀愤懑云。
七月初十日(公历八月二十七日——礼拜三)
发抄旨一道(六月二十八日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