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臂而斥言杞、宋。心惭父绂,绯衣不觉朝递;魂绕贼庭,玉带于焉梦锡:改名拟于子骏,图贵迨于王波。化忠廉之里为凶逆之门,挈父母之邦献仇仇之寇。委弃鞠我,要死党以拒天;谮柬逆儿,播流言以招众叛。密领伪敕,持片檄而胁东南;预伏莽戎,布同盟以应西北。托声气为弥天之网,自谓一手扼上下之吭;薄忠节止身后之荣,妄思百代作霸王之佐:罪深长脚,逆甚山头。彼王敦之与茂弘,当云群从;若朱泚之溯元晦,亦第孙枝。胡来遗爱,复出房乔;讵期士雅,更逢祖约。慨姬旦之不复,鲜叛谁诛;莅石厚于在陈,碏图莫再。然而三纲未泯,六等犹存:张得一之降王,则首决西曹;达奚珣之事羯,则腰分东市。今乱臣贼子,合为一人;即畀虎投豺,难舒众怒。所应牛五裂尸,宁止鼠十同穴!凡百忠臣义士、孝子顺孙,务揭「春秋」于天下,共严斧钺于乡邦。然或谱金兰、或缔姻娅,或畏其伏众而不僵、或虑其党繁而复逞;缘情面之顾惜,甘狡窟之包藏。不知中兴伊始,反侧自清;法令聿新,殄灭罔漏。虽吴玠保川,不以曦诛连坐;而李陵降卤,须知迁腐无逃。况匿叛臣,尤干重典;因庇一逆,自戮同宗。虽甚冥顽,应不至此。先鸣义鼓,肃听王章』。
学濂家有「忠孝世家」牌坊,乡人欲毁之;或曰:『逆止一人,无与父兄事』。乃止。此檄极其丑诋,或有溢言。其子允枚出辨揭,称学濂已殉难云。
诏封疆失事官,不许起用。
刘孔昭痛陈积习宜湔。有旨:『封疆失事各官,罪在「逆案」下,以后俱不许朦胧起用;有不遵者,科道官据实纠参重冶』。
福王命史可法祭泗陵、凤陵,左良玉祭显陵。
神烈山韩宪王坟,遣灵璧侯汤国祚、成安伯郭祚永;寿春以下诸王,遣凤阳府:各择吉辰,各官代行礼。
德州贡生谢陛等杀逐伪官,奉宗室朱师钦为济王。师钦者,宁夏庆藩宗室,为香河知县,弃官南走,为伪防御阎杰囚于德州。杰与伪知州吴征文比饷酷甚,贡生谢陛、马元騄等暗结义旅,执杰、征文等十八人杀之,出师钦于狱。原任辽抚黎玉田、御史卢世■〈榷,氵代木〉等奉之为主,尊称济王,檄告远近。于是杀逐伪官,来附者四十余州县。
徐弘基疏荐原任兵部尚书熊明遇等,报闻。
御史沈宸荃疏言:『都城既陷、先帝宾天,守土官皆宜励兵秣马,俟新君复仇。贼尘未扬,顾先去为民望。如河道总督黄希宪、山东巡抚丘祖德,尚可容之偃卧家园乎?昌平巡抚何谦失陷诸陵,罪亦当按』。疏入,希宪、祖德、谦及登莱巡抚曾化龙,皆命逮治。
初,贼至昌平,何谦弃城南奔。
二十五日(壬子)
晋徐弘基、汤国祚、柳祚昌、刘孔昭、方一元、焦梦熊等宫衔,予荫。
谕曰:『朕以渺躬,进承鸿绪。赖诸臣同心戮力,翼赞中兴;恩命之加,国有彝典。魏国公徐弘基,老成硕德,望表百僚;南和伯方一元,克诘戎兵,夙夜无懈;诚意伯刘孔昭,保御长江,绸缪良苦;抚宁侯朱国弼,长淮坐镇,功懋转输:着各晋宫衔二级,荫一子入监读书。弘基仍晋左柱国,岁加禄米五十石。一元□赐云鹤服色,岁加禄米五十石。安达侯柳祚昌、灵璧侯汤国祚、东宁伯焦梦熊、成安伯郭祚永,着各进宫衔二级,赐蟒衣一袭、银五十两,岁加禄米五十石,仍赐肩舆。河北总兵卜从善挥御着劳,准加二级。其余各官应升赏的,照恩诏行』。
予司礼监太监韩赞周、卢九德各荫弟侄一人锦衣卫指挥佥事。
谕曰:『邦家多难,乃识诸臣匡辅之功,内外一体。司礼太监韩赞周,久侍承明,克娴大礼;迎朕继统,翼赞功高。其赐蟒衣二袭、银二百两,荫弟侄二人与做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仍赐重蟒紬服。司礼秉笔太监卢九德,戮力封疆,乃心王室。其赐蟒衣一袭、银一百两,荫弟侄二人与做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袭』。
起职方司郎中尹民兴故官(民兴,字宣子,崇祯初进士;十七年,从周延儒督师,从军赞画。延儒被遣,下民兴吏,除名)。
升王廷梅为应天府丞。
黄道周入朝,陈进取九策;优旨报闻。
一曰先复燕京,而后可都锺陵;一曰先召勤王,而后可讨贼;一曰先讨闯逆,而后可平群盗;一曰先理江左,而后可复山东;一曰先清河淮,而后可定江汉;一曰先复承天,而后可收全楚;一曰先镇滁州,而后可固江淮;一曰先定进取,而后可议镇守;一曰先树儒臣,而后可用武将。
东平伯刘泽清、御史王燮张□大宴于睢宁。邳州监生王台辅衰绖直入,责之曰:『国破君亡,此公等卧薪尝胆、食不下咽之时,顾置酒大会耶』?左右欲鞭之;燮曰:『狂生也』。命引去(台辅,字赞化)。
升罗大任为国子监祭酒。
诏恤北都殉难诸臣。太仆少卿万元吉奏请速褒靖难死事诸臣及近日北都四方殉难者,以作忠义之气;从之。
万元吉疏曰:『臣奉命监江北军,切见年来寇骑所向,并无一将一兵敢逆颜行者;岂选练之全虚,抑磨励之有阙?夫骏骨既售,则名马文至;怒蛙一式,则霸图遂恢。有作斯效,击鼓应孚。忆臣前护四川,追剿献、闯二贼,总兵猛如虎、参将刘士杰、游击郭关、守备猛先捷等听臣催督,从泸州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