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惟陛下是赖陛下既欲为亲少屈更愿审思宗社安危之机与夫天下治乱之所系考之古谊酌之群情择其经久可行者行之其不可从者以国人之意拒之庶几军民之心不至怀愤且无噬脐之悔也宗社安而国家可保此非天子之孝乎绍兴三年敌使遽至朝廷数遣官报聘明年使人方且交驰而敌骑侵淮甸矣天启陛下之心六师鳞次江上力为战守之具其冬魏良臣等以使事回敌人约再遣使为恐迫之语陛下悟其奸计不复再遣敌遂引去陛下因
敌使之来博询在廷抑闻孟子有云左右皆曰不可勿听诸大夫皆曰不可勿听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如此然后可以为民父母所谓国人者不过万民三军尔搢绅与万民一体大将与三军一体今陛下询于搢绅民情大可见矣惟三军之心未知所向和议国之大事岂可不访之兵将乎欲望圣慈速召大将各带所部近上统制官数人同来以屈己事目广加访问以塞他日意外之忧彼或以为不可亦能鼓作其气益坚守御之备时诸将韩世忠岳飞皆以议和为非计故矼有是言既而矼以忧去
癸卯秘书少监刘一止试起居郎 徽猷阁直学士右朝议大夫知平江府向子諲转一官致仕时金人所遣诏谕使将入境子諲不肯拜敌诏乃上章乞致仕秦桧许之此以徐梦莘北盟会编修入十一月初十日韩世忠劄子今续体探得银牌郎君立候诏谕过界接伴于界首望北拜奏圣躬万福再五拜讫只在位立候诏谕使马过然后上马随后行至馆中诏谕使面南列坐毕令接伴使于阶下展状躬身称喏了上厅
跪劝诏谕使酒及所过州县官吏迎诏拜诏送诏如诏谕使入境一州不依前约礼数即打一州其馆伴依接伴礼数按此时金使未入境但子諲闻其说耳梦莘称张通古入境子諲不拜而请致仕盖小误今修润书之
甲辰枢密副使王庶充资政殿学士知潭州庶论金不可和于道上疏者七见帝言者六秦桧方挟金自重以为功绌其说庶语桧曰公不
思东都抗节存赵时而忘此敌耶桧大恨庶又抗章求去乃有是命是日桧进呈上因言近日士大夫好作不靖胥动浮言以无为有风俗如此罪在朕躬卿等大臣亦与有罪盖在上者未有以表率之故也桧曰风俗如此臣等实任其责孙近曰陛下圣德躬行多士狃于习俗未能乡化时疆事稍定当湏明政刑以示劝惩庶几丕变中兴圣政臣留正等曰事有系乎天下国家之举者利害参而未明取舍同而未审几议论所到亦何怪于纷纷乎善断者本理以论成事则纷纷者将自定矣此盘庚所以教民也绍兴初大臣主和议而众志之未孚甚于盘庚之迁也浮言
动众上之所患风励表率所责于大臣者何事而大臣乃欲明政刑以示劝惩果何心哉自是士大夫曾驳和议不合风旨者皆以怨讦抵刑谴其丕变之言将为必酬平日之言以示威也岂不深负太上皇帝责望之意哉大臣误国甚矣 中书舍人兼侍讲兼学士院勾龙如渊试御史中丞时秦桧方主议和力赞屈己之说以为此事当断自宸衷不必谋之在廷上将从其请而外论群起计虽定而未敢毕行如渊言于桧曰相公为天下大计而群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官使尽击去则相公之事遂矣桧大悟遂擢如渊中司人皆骇愕此并据晏敦复墓志修入 给事
中楼炤兼直学士院日历无此今以本院题名修入 侍御史萧振权尚书工部侍郎振乞留王庶故有是命 兵部侍郎兼权吏部尚书张焘兼史馆修撰 尚书吏部员外郎王次翁试秘书少监 左朝奉大夫魏良臣行尚书吏部员外郎朱胜非秀水闲居录云达兰统兵犯淮甸朝廷遣魏良臣奉使数问秦桧仍称其贤乃知桧初相时所陈二策出于金意也逮其再相力荐良臣入为都司继除从官欲弭其言耳 国子监丞王利用为秘书郎
乙巳端明殿学士韩肖胄提举万寿观肖胄自常州入对遂有是命
丙午王庶入辞命坐赐茶庶奏臣异议罔功必致人言乞改除宫观上不许复温言谕遣之遂召徽猷阁直学士知潭州仇悆赴行在
丁未左朝奉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王缙复直秘阁知常州 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汪藻上所编集元符庚辰至宣和乙巳诏旨终篇凡六百六十有五卷拜藻显谟阁学士其属官右朝散郎鲍延祖左宣义郎孟处义各又进一官 是日枢密院编修官胡铨上<
锍-釒>曰臣谨按王伦本一狎邪小人市井无赖顷缘宰相无识遂举以使敌专务诈诞欺罔天听骤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齿唾骂今者无故诱致敌使以诏谕江南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刘豫我也刘豫臣事金国南面称王自以为子孙帝王万世不拔之业一旦金人改虑捽而缚之父子为掳殷鉴不远而伦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为金人之天下以祖宗之位为金国藩臣之位陛下一屈膝则祖宗庙社之灵尽被污辱祖宗数百年之赤子尽为敌有朝廷宰执尽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当屈体事人
变乱倒置异时无厌之求安知不加我以无礼如刘豫也哉夫三尺童子至无知也指仇敌而使之拜则怫然怒今堂堂大朝相率而拜仇敌曾无童稚之羞而陛下忍为之邪伦之议乃曰我一屈膝则梓宫可还太后可复渊圣可归中原可得呜呼自变故以来主和议者谁不以此说<口舀>陛下哉然而卒无一验则敌之情伪已可知矣陛下尚不觉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国大讐而不报含垢忍耻举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敌决可和尽如伦议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也况敌人变诈百出而伦又以奸邪济之则梓宫决不可还太后决不可复渊圣决不可归
中原决不可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