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丑,详定重修编敕所言:「奉诏月具功课以闻,缘参取觽议,研究义理,及照会抵牾、重复、遗略,正是难立课程之时,乞免奏功课。」不许,仍诏中书立式。
诏利州路转运使刘忱徙梓州路代高秉,秉留本路听旨。时方置狱,劾王宣等陷没事也。
河东缘边安抚司乞移牒止约北人缘边创置铺屋。上批:「如北人于分划壕堠之北修建城池,即是有违誓书。若止增铺屋,毋得止约。或于土门以东,接真定界以南侵犯,增铺屋、壕堠,即先谕以理道;不从,即约阑出界。」续诏:「若北人果有创增,本界未有铺屋,合关防处相度增置,先画图以闻。」
麟府路走马承受陵中【一四】言:「闻府州久良津、贾胡趰有北人拆界壕石墙【一五】取水。」诏河东路经略司密体量当如何处置,其本处斥堠不谨,亦案劾之。
诏京朝官、选人、班行试经义、律令大义,上等一人减磨勘二年;试法官人,上二人差充法官,第三人、第四人差充习学公事,第五至第七人循两资,下三人循一资,余以次推恩。
戊寅,幸蜀国长公主第视疾,次幸陈国长公主第。
己卯,蜀国长公主薨。主下嫁王诜,诜母卢寡,主居之第侧,膳羞必先择珍异者致之。卢有疾,主日至榻下,自和汤剂以进。诜家姻党皆周恤之,中外称贤。主疾甚,皇太后、皇后临问,主初弗省,皇太后恸哭久之。主稍能言,诉必不起,因相持而泣。上继至,见主羸瘠,伏席而泣,堕泪沾湿。上自诊主脉,集觽医,诘所以治疾状,亲持粥食之,主为上强食。翼日,以不起闻。上未朝食,即驾往,望第门而哭。赐主家钱五百万,辍朝五日,命入内副都知苏利涉治丧事,礼视秦国大长公主,毋拘令式。追封越国,谥贤惠。主性不妒,诜侍主疾,与婢奸主旁,婢数抵戾主,有后言,诜复与应和。及薨,乳母诉之,上命有司穷治,婢八人皆决杖,配薼务、车营兵。主既葬,诜奏俟罪。上批:「诜内则朋淫纵欲失行,外则狎邪罔上不忠。长公主愤愧感疾弗兴,皇太后哀念累月,罕御玉食。职诜之辜,义不得赦,可落驸马都尉,责授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均州安置。(旧纪书五月己卯蜀国长公主薨,诏贬驸马都尉王诜昭化军节度行军司马。新纪不书。)
庚辰,医官陈易简罚铜六十斤,沈士安三十斤,杜壬追两官;国子四门助教杨文蔚追一官,并勒停。治疾无验也。
辛巳,诏:「颍昌府进士刘堂上制盗十策,观其为文,虽未优长,然颇知世务,言不悖理,有可嘉者。苟所论由衷,若试官以事,或能以材自显。可召赴中书参考其实,令本房检正官以应干县尉捕盗条付堂看详。」寻录堂为徐州萧县尉。
癸未,江阴县主簿、太学博士、崇文院校书蔡卞为修国史院编修官。初以林希为之,寻命使高丽,不乐行,被黜,至是复召为编修官,而御史何正臣为言,故以卞代之。正臣又言:「近日举官,鲜以寒士为意,利禄所厚,多在贵游之家,而市易为甚。望诏中书取索在京应举差,或权差已到未上官,有无本族外姻在朝食禄,取旨去留,以示公义。乞自今举官,并依举京官、县令式,具亲属。」诏札与都提举市易王居卿,仍令中书立法。
权发遣鄜延路钤辖曲珍,乞奏请以德顺军界祖父弓箭手地改正户名,如不可,则乞以钱输官。诏:「曲珍累有战功,其地四顷半特赐之。」
权江淮发运副使卢秉言:「黄河入汴,水势湍激,纲船破人数多。今清汴安缓,理宜裁减。今定六百料重船,上水减二人,下水减二人,空船上水减二人,下水减三人,余以次差减。」从之。(朱本削去,新本亦削去。)
甲申,命泾原路总管兼第一将、四方馆使、忠州团练使韩存宝都大经制泸州蛮贼事,听选本将及陕西并东兵万人自随,其义军弩手亦听选拣,举使臣四十人;候行兵日,先谕两属蛮户,并令安居,如愿随军讨贼亦听;本路兵官并受节制。又命内藏库使、忠州刺史、权发遣荆湖北路钤辖彭孙提举捉杀泸州蛮贼,听举使臣二十人,选马步三千,自求便路进讨,如与韩存宝军会,听存宝节制。(旧纪书泾原路总管韩存宝经制泸州蛮贼,新纪书复命。)
诏改都大提举导洛通汴司为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二年二月二十一日,初置导洛通汴司,八年五月三日罢所收课利。)
诏籍田令隶太常寺,月给添支钱七千。
上批:「陈国长公主子王殊、王殖可转五资。」
乙酉,赐驾部员外郎、管勾崇福宫孙京紫章服,颍昌府父老等茶彩有差。京等六百二十二人以升颍昌府诣阙谢,上召见劳问,曰:「卿冒暑远来,跋涉良勤。」故赐之。
梓夔路钤辖司上泸州路分都监王宣等所部亲兵不救护主将,分三等。诏并免死决配,第一等十八人,广南远恶州军牢城,遇赦不还;第二等四十七人,荆湖牢城;第三等十五人,千里外牢城。内重伤人免杖。
丙戌,起居舍人、龙图阁待制、知审官西院沈括知青州。先是两日,括除知审官,御史满中行言:「括自小官,不数年至翰林院学士,不能终始一心尽事君之节,乃阴附大臣,倾害政事。斥逐未久,遽复从官,中外固已疑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