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十一寨,其二在金明北,其九在金明南。云初贼欲以重兵围延州而后南掠鄜州。及至延州,见有备欲攻城,城不可近,欲掠则野无所有,欲战则诸将按兵不动,欲南则有腹背受敌之患。留二日即拔寨北去,攻陷金明寨。惠卿遣将追之,贼以精骑殿而不奔,第四将张舆及李惟战死,诸将不敢击。奏闻,章惇怒张舆军失主将,欲诛四千人。中书侍郎李清臣曰:“将没亦多端,或先登争利,轻身入敌。今全军尽诛,异时亡将,全军皆降虏矣。”於是诏惠卿随宜裁处,所诛叆十四人而已。据陈桱《通鉴续编》云:夏人自得四砦,连岁以画界未定侵扰边境,且遣使欲以兰州一境易塞门二砦,朝廷不许。夏主奉其母率众五十万大入鄜、延,西自顺宁、招安砦,东自黑水、安定,中自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间,相继不绝,至延州北五里。十月,自长城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城。国主子母亲督桴鼓,纵骑四掠。知麟州有备,复还金明,而后骑之精锐留龙安。边将悉兵掩击,不退,金明遂陷。守兵二千八百人,惟五百人得脱,城中粮五万石,草千万束皆尽,将官皇城使张俞死之。帝闻有夏寇,泰然笑曰:“五十万众深入境,不过十日,胜不过一二砦,须去。”已而果破金明即引退。又毕沅《通鉴》云:夏人既还,留一书寘汉人颈上曰:“贷汝命,为我投经略使处。”其言:“夏国昨与朝廷疆埸小有不同,方行理究;不意朝廷改悔,却与坐团铺处立界。本国以恭顺之故,亦黾勉听从,遂於境内立数堡以护耕;而鄜、延出兵悉行平荡,又数入界杀掠。国人共忿,欲取延州,终以恭顺故,止取金明一砦以示兵锋,亦不失臣子之节也。”延帅吕惠卿上枢密院而不以闻。又毕氏《考异》云:《宋史·哲宗纪》,是年九月壬戌,夏人寇鄜、延,陷金明砦,今从《夏国传》。案:毕氏虽附十月,亦不系日,今附初五辛酉日下。)
3、壬戌,侍御史董敦逸上疏论瑶华不当废。其略曰:“瑶华之废,事有所因,情有可察。诏下之日,天为之阴翳,是天不欲废之也;人为之流涕,是人不欲废之也。且臣尝录问狱事,恐得罪天下后世。”不报。(《纪事本末》卷百十三。)
4、癸酉,进筑汝遮城毕工,赐名安西。(《长编》卷四百九十二:绍圣四年十月丙戌,枢密院呈惠卿言:“平羌赏薄於安西,众皆言安西为诸路进筑之首,故赏差厚。”原注:三年十月十七日,赐汝遮城名安西。案:《续宋编年资治通鉴》:筑汝遮城,赐名安西。据《宋史·本纪》云:癸酉,锺傅言筑汝遮,诏以安西为名。汝遮即努札,音声之转。诏努札须万全在八月乙亥可考。又《地理志》会州安西城下原注:绍圣三年,建筑,赐名,属熙河路,东至秦凤路界六十二里,西至原川子一百里,南至定西砦二十七里,北至平西砦三十二里。)
5、丁丑,侍御史董敦逸又奏疏论瑶华不当废。上批付三省堂吏曰:“章惇等欲与枢密院同上。”翌日,既对,上怒曰:“敦逸不可更在言路。”曾布与章惇、许将皆言:“愿陛下且函容,且言此事只宜静不可令闹。敦逸罢黜,则从官、言官必有议论,恐更纷纷。”上曰:“不过是同类。”蔡卞见上怒且意坚,遂言:“须贬黜乃可别白是非,敦逸录问了却许多时方有议论。”惇曰:“敦逸文字中亦云‘十月六日曾有章疏。’”布曰:“陛下亲览政事,方欲开广言路以来,忠言谠论,兼祖宗以来,言事官虽狂妄,多不肯加罪。陛下以天地之度,函容四海,何必与敦逸较曲直,亦何必与此须别白是非。”上曰:“言事官贬责不少。”惇曰:“言外廷事不当,故可贬。”上曰:“常安民亦贬与知军。”布曰:“且乞函容。臣非敢违戾,但恐上累圣德。”卞又曰:“敦逸云‘恐得罪天下后世’,他既得罪,陛下当如何?”布曰:“臣等固不敢以敦逸之言为当,固知其无礼趣,但冀圣意,且函容耳。”惇曰:“臣观其文词,殊无伦理,皆不可晓。又云‘乞详酌施行’。不知令朝廷如何施行?若便罢黜,诚恐众论纷纷,却聒噪朝廷。”许将亦再三陈述,言:“愿陛下且函容,不尔成小子之名矣。”布曰:“此事施行已久,幸无议论,今乃以敦逸一言致众人纷纷,极未便。”布又言:“欲用孟在贬,略以狱辞告中外,使人知中宫失德之状。”惇、将亦助布言以为当。然卞曰:“且与知军、州。”布曰:“知州与知军何惇?”怒目视卞云:“若贬敦逸,而众人更有议论,何以处之?”卞无以对,徐曰:“众人莫与敦逸不同,却可恕。”布曰:“此论不当不可。”上又曰:“须与知军。”清臣遂言:“领圣旨。”布由厉声诘清臣,且曰:“臣未敢奉诏。”清臣曰:“且与罚金。”布曰:“此尤无义理,若罚金,更不如罢黜。”惇亦以然。上怒曰:“三省与一知军。”布少退,布徐曰:“且乞函容。”将亦言:“恐未可行。”布见二人不变,遂复助之。上意稍解曰:“且休,然必不得已,待再有文字行遣。”布与惇皆称善。(《纪事本末》卷百十三。案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五云:敦逸上疏,上大怒,将议贬斥,廷臣皆不敢言。曾子宣徐奏曰:“陛下以皇城之狱出於近侍,故特命敦逸录问。今又贬敦逸,臣恐天下疑惑。”上意始解,未几,竟出之。)
6、甲申,